小姑娘,正要開口,可是被我攔住了。
“你說的不是廢話么!她不是沒有錢么,要是有錢誰會賤賣自己啊!”
紫衣男子眸光轉(zhuǎn)向我,嘴角帶著風騷的笑容。
“非也非也,這位兄臺,我說的不是廢話,而是大實話。沒錢,也可以安葬人的。”
“什么?沒錢也可以安葬人?你給我安葬一個看看!”我挑眉看著男子。
啪的一聲,他收起拿風騷的白玉骨折扇,看著我,淡淡的笑著。
“當然可以,在下這就給兄臺展示,讓兄臺長長眼界?!?p> 說著,他便從他廣袖中拿出一個藥瓶。他那修長的手指,打開瓶塞,將藥瓶里的白色藥粉灑在小姑娘爹爹的尸體上。
瞬間尸體變?nèi)计鹆诵苄艽蠡?,沒過一會兒,那熊熊大火便沒了,最后身體成了一堆骨灰。
看著這個過程,我整個人處于懵圈的狀況。不止我一人,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只聽到小姑娘的一聲哀嚎。
“爹爹!”
我才瞬間醒悟,大叫道。
“你這人有病啊!人家說的是安葬她爹爹,不是火葬他爹爹!安葬,就是將尸體完好無缺的埋在土里,你懂不懂!”
我沖這貨吼,這貨居然還能笑出來。
這紫衣風騷男理直氣壯的說道。
“懂,我當然懂啊。我把她爹爹的尸體給燒了,變成了灰。這骨灰也是完好無損的,只要她將這骨灰埋在土里,這不也是安葬么?”
我嘴角抽了抽,我很是懷疑這貨聽懂我在說什么嗎?
“……”
紫衣風騷男繼續(xù)擺‘事實講道理’。
“而且,我這個方法很是方便。你看,這骨灰既方便埋葬又方便攜帶,多好啊。而且,如果這小姑娘沒錢買骨灰壇子,可以將她爹爹的骨灰灑在土里。這樣土壤吸收了她爹爹的骨灰,還能護化春草,多好啊?!?p> 眾人,聽到這貨的大道理后,瞬間嘴角抽搐。
“……”
紫衣風騷男看著我,問。
“這位兄臺,在下說的可是這個理?”
我:是個屁!跟理都不沾邊好不好?不要侮辱‘理’這個字好不好?
我正要開口反駁他,云白便開口道。
“既然公子說的那么在理,那以后公子的爹爹死了,就用這個方法安葬,豈不美哉?”
這話懟的好,我遞給云白一個贊賞的眼光。
“對啊,以后你爹爹死了,就用這個法子?!?p> 紫衣風騷男一臉驚異的看著我。
“咦?二位兄臺真是聰慧之人啊。你們怎么知道我爹爹死時,用的就是這個安葬的法子???”
云白:“.......”
我:“???.........”
我聽到這話,我和云白瞬間無語了。
這貨,絕對是個奇葩??!有病!而且是個超級神經(jīng)病奇葩!
只見,紫衣風騷男一甩手,那把白玉骨折扇,‘啪’的一聲便在他手中打開。他一邊很是風騷的扇著,一邊自言自語著。
“我以后要是死了,我也用這種辦法,把自己給安葬了?!?p> 我:“……”
我懶得理會一個有病的人,我上前想說些安慰小姑娘的話語。
但這個風騷的男人,又開始說些什么了。
我現(xiàn)在頭皮發(fā)麻,不想聽到他的什么大道理,馬上打斷他。
“這位兄臺,剛才你說了那么多話,你不口渴么?”
“確實有些口渴了,怎么兄臺想要請在下去喝杯茶水?”
這貨真是不要臉??!我與他有那么熟悉么?
“.........呵呵,我不口渴?!?p> “哦,可是,我口渴了。”
我眉角微微一抖。
“……你口渴了,與我何干?”
我以為我這般不友好的說話,我以往他會知趣。
可是,我卻忽略了,這貨的臉皮比城墻拐角還厚??!
紫衣風騷男溫和的對我笑著。
“相見自是一種緣分,呵呵呵,你看我們在人海茫茫中,都能相遇,這自是上天安排的一種緣分啊。小兄弟,不要違背天意,小心被雷劈噢,我們還是去喝茶吧?”
我不會被雷劈,只會被你瞬間雷的外焦里嫩好吧。
我仔細打量這貨,我有一種感覺,這貨有著非正常人的邏輯,他一定非一般人。
“這位兄臺,敢問你師承何處啊?你是儒家的?還是名家的?”
看這貨那么能說,還一堆大道理。
儒家的人,善于講道理。
名家的人,善于狡辯。
呃,可是,好像,這貨,既善于說道理,又善于狡辯。他該不會即是儒家人又是名家人吧?
紫衣風騷男扇動這那把風騷扇著,淡淡的笑著。
“在下既無師承于何處,不是儒家,也不是名家的人。”
我凝眉看著他。
“那你是什么人?”
“在下,復姓百里,單名一個簫字,百里簫是也。”
聽到‘百里簫’三字,我睜大眼睛看著他。
“你,你,就是百里簫。就是那個江湖上傳言大名鼎鼎的神醫(yī)蠱皇?”
百里簫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自豪的笑容。
“正是。”
得到他的肯定回答時,我的小心靈驚了一下。眼前這個風.騷.貨,可是江湖傳說的神醫(yī)蠱皇大人。這貨,翻手,能將死人醫(yī)活;覆手,能將活人毒死的主兒?。?p> 我雖是兵家的老大,可我們兵家人只善于布陣、打仗、做兵器的活計,可不善于用毒啊。要是,我無意的得罪了這位蠱皇大人,他老人家萬一不高興對我投毒,那我可怎么辦啊?
幸好剛才我沒有沖動,跟這貨動粗。否則這可不只是吃虧了,連命都沒有了。這百里簫分明是想幫這富家女,看了今日這閑事是不能管了。
我那么年輕,我還不想死啊!
俗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我是個女子!伸屈自當自如!
于是,我秉著‘識時務(wù)為俊杰’的道理,向神醫(yī)蠱皇大人示好。
我看著百里簫,我的臉容變得柔和了,眼角帶著溫柔的笑意。
“呵呵,蠱皇大人好。那個,今兒個天不錯啊,呵呵呵?!?p> 百里簫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嗯,確實不錯。”
就在他仰望天空之時,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拉著云白就想逃之夭夭。
被我緊緊拉的云白,不解的問我。
“阿染,我們這是要去哪?”
我:“你不是不喜歡看熱鬧嗎,咱們這就離開?!?p> 云白:“可是,那個小姑娘的事情,還沒有解決?!?p>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p> 可就在我要沖出人群之時,一群奴仆裝扮的大漢攔住我的前路。
看著那些膀大腰圓的大漢,我停步了,看著他們干干的笑著。
“各位好漢,你們要看熱鬧可以上前,能否不要擋著小弟的前路?小弟十分內(nèi)急,急需要找一個茅廁解決一下。請問,各位大哥,能否行個方面?”
我一邊滔滔不絕的說著,一邊裝出一副甚是內(nèi)急的痛苦表情??墒茄矍暗拇鬂h,根本對我的演技不買賬??磥磉@些大漢是來找事的,我正想揮拳沖出重圍。
就在這時,那個富家女開口了。
“你們想走?也不問問本小姐答不答應(yīng)!”
這姑娘不是有病吧?若是有病趕緊回家看?。∥易卟蛔吖苣闶裁词掳??!
我轉(zhuǎn)身看著她,笑道。
“呵呵呵,這位姑娘,我們走不走好像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吧?再說了,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管的也忒寬了吧!”
富家女看著我,冷笑的說著。
“你想走,可以,本小姐是不會攔著你的。但是,你得為你剛才‘孟浪之舉’付出代價!”
我:“啥玩意?孟浪之舉?這位姑娘,你是不是有?。坑胁【腿タ创蠓?,莫要在這街上發(fā)瘋!我姓里不帶孟字,名里不帶浪字。我怎么孟浪啊,你莫要冤枉好人??!”
或許是我說話太沒分寸了,那富家女很是生氣,白皙的臉蛋被我氣的一陣白一陣紅。
她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卻被一旁安靜的百里簫給截住了。
“對啊,這位姑娘,這一點在下不得不說你。這位小兄弟不叫孟浪,怎么會有孟浪之舉?”
我去!這百里簫在搞什么?他不是跟富家女一伙嗎?
這番話,真是氣怒了那位富家姑娘,她怒聲朝著那群大漢說著。
“把他們?nèi)磕孟?!?p> 原來這些大漢,是她的幫手,怪不得不讓我走!
傳言越國的姑娘溫柔似水輕聲細語,可這富家女未免也太彪悍霸道了??磥韨餮圆豢尚虐?!
這富家女只不過聽了幾句不順自己心的話,就要動粗。動粗就動粗唄,還要幫手,真是不厚道啊。我只是說了幾句話,她就要拿下我,我要是在再嚴重點,她是不是就要砍我的頭了?
“你們越國也是大國,你這般囂張,還有沒有王法?”
聽到我的話,她冷冷的笑著。
“王法?今日我就讓你看看什么是王法!去把他們都抓起了,送到大牢里!”
此時,人群中在竊竊私語。
“哎,他們可是倒霉了。惹到了太尉大人的千金。不知道進了大牢,還能活著出來?”
我聽到這兒,心里苦苦的笑著。這姑娘這么囂張,原來是太尉的千金。好吧,今日點子背,居然遇到官家紈绔子弟。
唉,我應(yīng)該聽云白的話,不要來看這熱鬧。唉~!
聽到自家主子的命令,那些大漢開始對我們動粗。
看著大漢步步緊逼,我早就捋好袖子,正準備迎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