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密謀害人
“適才這位凡義小友反抗過,神魂乏頓,怕是得睡上一天一夜。”那筑基修士道,“前廳已備下酒水,不如尊者前去痛飲一番如何?這位凡義小友房外,可由我們攝魂宗弟子守著,尊者盡管放心?!?p> “酒水有什么好喝的!”白臉公子半跪床前,握著凡義的手,盯著她安靜絕美的睡顏,信誓旦旦的道,“我哪兒也不去!我就要守在這里,等義兒醒來!”
“溫泉也不去嗎?”婉婉姥姥領(lǐng)了一大幫年輕美貌的女修進(jìn)來。
數(shù)十個(gè)女修,半圓形散開,一個(gè)挨著一個(gè),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嬌,哪一個(gè)都養(yǎng)眼至極。
這些女修,都是二十歲上下,攝魂宗的為主,還有其他大小宗門的,有的自愿,有的非自愿,一一亮相在白臉公子面前,無一不是傾國傾城。
美人兒令屋子生輝。
一屋子的光輝,燦爛無比。
“公子來嘛,溫泉里泡澡啊,不是公子最喜歡的嗎?”
被精心挑選淘汰過的女修們熱情邀請,尤其說話的那位,一身火紅輕紗衣袍,又高貴又妖媚,像足了雪地里的火狐貍,光聽聲音,就能讓人酥到骨頭里去。
白臉公子舔了舔嘴唇,再看了看凡義,猶豫道:“可是義兒她,義兒她......我還是想守著她醒來的,要是她有個(gè)好歹,我會心疼死的?!卑啄樄友劢强捱^的淚痕還在。
“大修士放心,婉婉派金丹長老在屋外守著,看誰能傷到你這小美人兒分毫?!?p> “吶,你說的,若是義兒有個(gè)好歹,我就翻臉滅了你整個(gè)宗門啦!”
“對婉婉說的,為保萬無一失,還派一位元嬰長老守著,這你總該放心了吧?!?p> “放心啦!”白臉公子歡呼一聲,一下移到那群女修中間,左擁兩個(gè),右抱三個(gè),背上還背一個(gè),歡歡喜喜往攝魂宗的溫泉去。
婉婉姥姥沒食言,果然派一個(gè)元嬰,五個(gè)金丹,守在凡義屋外。
凡義在屋內(nèi)昏昏沉睡,暫時(shí)安穩(wěn),祈鳳在黑暗地穴之中,也暫時(shí)放下心來。
有了新歡忘舊愛,大概是花花男人的一貫秉性。
之前兩個(gè)女修,也跟著進(jìn)了溫泉,然而溫泉里美人兒眾多,她們已經(jīng)算不上最出色的,又因?yàn)樾逓椴淮髩?,擠不到白臉修士身邊,便賭氣離開了水池子。
一來是賭氣,二來是修為剛突破,境界不穩(wěn),急需要調(diào)息穩(wěn)固境界。
“也不知婉婉老婆子怎么辦的事,還蠢到把肉湯分給別人!”受到冷落的兩女修,在自己房間里偷偷抱怨,“我們受了冷落,別家女修受到恩寵,對我們攝魂宗有什么好處!”
“就是!”另一人氣不過,也跟著附和,“瞧見沒,五大宗門,都把自家的第一美人兒送來暖床啦,還有我們什么事!適才發(fā)嗲的那位,離火宗那紅衣妖精,聽說都已經(jīng)許下婚約了,還來跟我們搶人,真是不要臉!”
“對,不要臉,還整天標(biāo)榜什么五大宗門,正氣長存。我呸,還不是腆著臉上趕著巴結(jié)我們相公!”
“我們相公修為高,是塊肥肉,這一會兒功夫,怕是就得給我們添許多姐妹。”一人唉聲嘆氣,“若是能得獨(dú)寵,那該多好。”
“做夢吧,垂垂老矣的元嬰修士,哪個(gè)不是妻妾成群,更何況我們家這位風(fēng)華正茂又好美人兒的相公。以后就等著跟一群鶯鶯燕燕爭寵吧,不過好歹我們排第二第三,也算排在前頭?!?p> “排第二第三,與排第九第十有什么區(qū)別?名份上都是妾,旁人提起來,也總會比正式結(jié)為道侶的矮上一截兒?!?p> “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說我什么意思?”
“你想對屋子里的那位下手?”一人盤著腿,朝凡義住的屋子努了努嘴,“但是婉婉老婆子有過吩咐,不準(zhǔn)攝魂宗的人胡來。而且還有元嬰長老坐鎮(zhèn),我們尋不到機(jī)會?!?p> “你忘了我們修行的是什么功法啦?”另一人陰狠道,“我們剛突破到筑基,正好用控魂術(shù),拿屋子里那位練手。反正那床邊沒人,床上的人又睡著,拿她來練手,神不知鬼不覺?!?p> “但婉婉姥姥不準(zhǔn)我們動(dòng)手,要是那位真有個(gè)好歹,婉婉姥姥不會放過我們,相公也不會放過攝魂宗?!?p> “怕什么,相公是個(gè)花心薄情的,人死了就死了,難道他還真會為了一個(gè)死人,跟我們?yōu)殡y。再說了,即便事情敗露,相公最多冷落我們幾日,哄上十天半月,自然也就好了?!?p> 另一女修被勸得動(dòng)心,遲疑道:“那婉婉姥姥哪里怎么交代?”
“只要相公護(hù)著我們,還怕那老太婆做什么?況且,死一個(gè)外人,又有什么了不得?!?p> “說得是!”另一女修果然被說服,喜道,“這么個(gè)報(bào)仇的好機(jī)會,錯(cuò)過了可惜,我們一起,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她在睡夢中死去?!?p> “好姐妹,一起?!?p> “一起!”
二人互換了神色,集中意念,果然施展起了控魂之術(shù)。
凡義猶在沉睡,腦中本空寂無一物,然而下一刻,卻又突然聽到兩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在接連輕輕呼喚。
“你太累了,實(shí)在太累了,你是不是很想你過世的親人?”
凡義在夢中眷念喚了一聲“娘”。
“孩兒,娘也想你,跟娘一起走吧。”
“娘,去哪里?”
“去我們該去的地方?!?p> “娘,怎么去?”
“斂住呼吸,對,斂住呼吸,就這般一直斂住呼吸,孩兒,我們很快就能見面啦?!?p> 凡義聽令斂住呼吸,面色憋得青紫。
祈鳳忽覺一陣窒息,喝道:“義兒,你在做什么?”
“師父,是師父!”凡義歡喜應(yīng)道,“義兒要去尋娘親。”
凡義娘親已化塵土,祈鳳斷定又是攝魂術(shù)在作怪,便道:“義兒,醒來,又有人在用攝魂術(shù)操控你,而且還要將你置于死地?!?p> “什么,又有刁民要害朕!”凡義不自覺冒出黑狐國老皇帝的一句話,怒道,“刁民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