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小坊主
在凝若血朱散出來后的不到一個月時間,納蘭家族便是囊括了個公羅鎮(zhèn)百分之七十的療傷藥市場。巨大的利潤,讓得納蘭家族一片喜慶,前段時間略微有些稀疏的門庭,現(xiàn)在也是絡(luò)繹不絕,宛如集市一般熱鬧。
相比于納蘭家族的喜慶,玉修波家族則是一片陰沉。由于前段時間的暴利行為,惹起了極大多數(shù)傭兵的厭惡,而且蕭家的凝若血朱散,功效較之回香春清散,也要強上不少。所以,玉修波家族的療傷藥產(chǎn)業(yè),一直被納蘭家族壓得動彈不得。要不是納蘭家族每日的療傷藥是限量供應(yīng),恐怕玉修波家族就真的只能喝湯水了。
不過療傷藥產(chǎn)業(yè)雖然縮水了,可其中的利潤依然不小。然而最讓玉修波家族頭疼的,還是煉藥所需的大量藥材。
作為鎮(zhèn)子上的最大資源庫:鼎上拍賣會已經(jīng)拒絕再與他們合作,對于這種藥材封鎖,玉修波家族也是恨得咬牙切齒??杉词剐闹信鹪俅?,他們也不敢對鼎上拍賣會進行強迫。要知道,鼎上拍賣會的后臺,那可在整個鹿南國都能排行前列的強大勢力。他一個公羅鎮(zhèn)的小家族,還沒那么大的能耐遭惹人家。
拍賣會的路子已經(jīng)走不通,無奈之下的玉修波家族,只得用比市場價高好幾層的價格,將公羅鎮(zhèn)上的藥材店搶購一空。不過,這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畢竟這些藥材店,也沒有實力長久供應(yīng)如此龐大的需求量。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現(xiàn)在公羅鎮(zhèn)上所有人都瞧出了納蘭家族與玉修波家族之間的火氣與殺意。此時幫助玉修波家族,無疑就是在得罪正如日中升的納蘭家族。所以,在第一次出售了藥材給玉修波家族之后,很多藥材店,都不敢再大規(guī)模的出售。而這般行止,更是讓得玉修波家族,雪上加霜。
如此一來,玉修波家族在公羅鎮(zhèn)的藥材來路,幾乎已經(jīng)被斬斷了將近八層。剩余的兩層,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滿足不了煉制療傷藥的需要。
為此,百般無奈的玉修波家族,也只得采取高價,從其他城市收購藥材,這才勉強的解去了藥材不足的危機。
可也因此,玉修波家族的利潤,再次大幅度縮水,要不是有著療傷藥的利潤支撐,玉修波家族,恐怕早已經(jīng)面臨破產(chǎn)。
現(xiàn)在的公羅鎮(zhèn),納蘭家族正借著療傷藥的東風(fēng),地位扶搖直上,甚至隱隱有蓋過另外兩大家族的勢頭。
喧鬧的坊市,尚云天慵懶的行走在街道之中,在他的身后,跟著七八位身著納蘭家族護衛(wèi)服裝的魁梧大漢。這些大漢的胸口上,都無一例外的繪有四顆以及四顆以上的土黃色的星星。顯然,這些大漢,都具備有四星命照體強者四星的實力。
大街之上,人流頗為洶涌!很多渾身散發(fā)著血腥氣味的兇悍傭兵,在見到這雙手抱著后腦的懶散少年之后,都是對其抱于和善的笑容。偶爾有些稍熟的,更會大笑著取笑道:“小坊主,又來尋街???”
每次對于這種稱呼,尚云天都會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嘴,然后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哀嘆。半月之前,納蘭族長忽然把他丟來管理這所坊市,美其名曰:鍛煉。對于納蘭族長的這項舉動,納蘭家族還著實爭論了一番。十幾歲就管理一所坊市,這在納蘭家族,還從未有過。不過最后,在念著尚云天如今身份已經(jīng)不同往日的份上,一些人也只得答應(yīng)。于是,在家中休息得好好的尚云天,便是被丟了過來。
雖然坊市很大,不過讓得尚云天略微有些欣慰的,還是管理坊市并不是太過勞累。一些繁瑣的街道劃分,以及黃金地段商戶的價格討論,這些事他都丟給了父親專門派給他的老管家。每日偶爾帶著一群大漢尋尋街,管理下坊市中的安全問題,日子倒也過得安穩(wěn)瀟灑。
尚云天看似性子平和淡然,不過卻極其喜歡和傭兵在一起談?wù)撃切┳鋈蝿?wù)時的刺激冒險,奇異魔獸,以及一些某某處的山洞中,有著前人所留功法。這些種種,都將尚云天骨子中的冒險因子刺激得滾燙起來。恨不得現(xiàn)在就鉆進那些人跡罕至的深山之中,去尋找那些神秘而強大的功法以及命照法技。
尚云天年齡偏小,而且一張英俊帥氣的臉龐本來就不容易讓人起惡感,再加上這家伙每次談得興起就會從懷中掏出限量療傷藥送人。所以,這讓得那些性子豪爽的傭兵大漢,對他頗有好感。久而久之,尚云天的這所坊市,老顧客的回頭率,幾乎是納蘭家族幾所坊市中最高的一所。
回想起這半個月來的事,尚云天有些感懷的輕笑了笑。這種日子,所剩不多了啊,頂多再過一個多月,他就得隨愈州藥尊老外出修行。以后,恐怕一兩年時間內(nèi),都不會再回來。
將心頭的一抹惆悵甩了出去,尚云天抬起頭,一道有些猥瑣的瘦小影子,忽然從人群中快速了穿了過來。
微頓著腳步望著這位衣衫普通的瘦小男子,尚云天眉頭一皺,淡淡的道:“納蘭魯義,不去干你的發(fā)財大業(yè),跑我這做什么?”
面前的猥瑣男子,是坊市中有名的“卡面金”,呃……也就是小偷。對于這種生長在陰影下的職業(yè),尚云天并沒有異想天開的將他們完全革除,他心中清楚,凡事有正面就有背面,這種職業(yè)雖然讓人挺看不起。不過他們的消息,卻是極為的靈通,公羅鎮(zhèn)上不管何處發(fā)生的事,他們都能知曉一些。
“嘿嘿,小少爺?!睕_著尚云天諂媚的笑了笑,名叫納蘭魯義的瘦小男子媚笑道:“小的是過來給您通報一聲,剛才我接到手下的話,說柳兒小姐幾人,在坊市外圍處,被一個不知底細(xì)的男子出言輕薄了,小的這才趕緊過來?!?p> “哦,對了,玉修波家族的玉修波義德,也在其中。看樣子好像還和那穿著一身喪服的家伙認(rèn)識,他們有不少人?!?p> 眼眸微瞇,尚云天淡然的臉色緩緩的變得森寒起來,微偏過頭,輕聲道:“納蘭丙力,叫人,只要是活的,全部給我叫過來!”
“是!”一名大漢恭聲應(yīng)道,然后飛快的轉(zhuǎn)身對著坊市內(nèi)部跑去。
“帶路。”轉(zhuǎn)過頭,尚云天對著納蘭魯義揚了揚下巴,淡淡的道。
望著臉色忽然陰冷的尚云天,納蘭魯義趕忙點頭,屁話都不敢再說,連忙前面帶路。
“這王八羔子,竟然敢跑到我們納蘭家族的地方調(diào)戲我。納蘭家族的人,我尚云天今天若是讓你安然無恙的走出了坊市,那我就不當(dāng)這坊主了!”舔了舔嘴唇,尚云天森然的輕聲,讓得前面的納蘭魯義身體一顫,速度再次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