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看著底下匍匐的鬼兵,眼里帶著怒火,那聲音都帶著絕厲的陰沉。
“說!這次走資是誰的主意?!”閻君陰惻惻的聲音像是磨骨的尖刃一絲絲刮著底下鬼兵的心骨。
稅務(wù)總長匆匆把我?guī)?,我見到的就是如此一幕?p> 我不急不徐地在底下跪的結(jié)結(jié)實實,半點沒有平時的畏縮,沉沉穩(wěn)穩(wěn)說道:“小吏拜見閻君,閻君萬福。”
閻君倒是看到我如此模樣反倒笑了,譏諷味兒十足說道:“小吏?!莫不是來求情的?!看你干的好事!”
閻君貌似沒有追究我的責(zé)任,可這話卻重重砸在我的心上,我匍匐著趴著向前,只為可以離閻君近些,閻君沒有說話,或許是默許了吧!我些微有些惶恐說道:“這次的事件,我可以解釋的?!?p> 閻君只是哼哼笑了笑,并沒有開口說話,眼睛向下撇了撇,我不敢耽擱,趕緊說道:“兵者,詭道也;但也有說法,兩軍交戰(zhàn),糧草先行;我們雖然已經(jīng)軍政集權(quán),可是我們的兵在俗務(wù)上太積貧積弱,導(dǎo)致有些浪費和消耗完全對不上日常所需;而且我們并不是只會打架吧!樓外青山樓外樓?!?p> “你是說我領(lǐng)導(dǎo)無方,需要你指手畫腳了?!好能耐!”閻君拍著手冷冷說道。
或許真的是太怕見不到閻君了,我含著淚珠,努力平復(fù)情緒說道:“閻君,臣下知錯,可是臣下確實是每筆賬都走了流程,您可以看下,這些節(jié)約下的成本可以重新擴大兵員了呀!”
閻君還是冷冷笑著說道:“我要那些兵員有什么用?!我的兵是地府的地柱,彪悍的他們都是磨礪出的硬漢,你這小小的一府閑吏擅作主張,不過就是念著我寵溺你?!?p> 阿南從角落走出來,難得臉上有了誠摯的笑容,阿南笑著對閻君說道:“傾賦,這件事情是她的主意,但也是我?guī)颓坏?,沒動你的大將,也就是圍著枉死城的偏遠(yuǎn)地區(qū)做了些改善?!?p> 閻君看著阿南,也沒有搭腔,還是把目光盯死了我,我咽了口唾沫說道:“南爺,這是地府家事,閻君自會處理?!?p> 阿南好像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閉口不言,半耷拉著腦袋,貌似在認(rèn)錯。
閻君剛硬地站起,筆直地站著,對著下面說道:“軍令如山,妄動者,斬立決?!?p> 我心下一驚,或許真的是我太自以為是了,忘了他是君上,我沒想到會死人,我咬著牙,把到喉嚨口的血壓下去,對著閻君猛磕頭:“閻君,臣下知錯,絕不會牽連無辜,都是臣下的錯,臣下愿一力承擔(dān)……!”
阿南快速走來把跪著的我拉起,憤怒對著閻君說道:“何必如此作賤她,若不是你有意引導(dǎo),何至于此?!”
閻君淡淡看著阿南說道:“聽說你為了一文錢以間諜罪法辦了司務(wù)?”
阿南嘆口氣,拉著我就走,閻君也沒有攔著。
阿南偷偷告訴我說:‘只是正常的職務(wù)調(diào)動,不要緊張?!链宋冶惴畔铝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