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會不行?只是苦肉計而已!
雪茹嫣在心頭暗笑,這種伎倆在教坊里她見得還少么?只是紅兒還太小,入樂籍的年歲不深,所以真信了勞媽媽這番鬼話。
月涼尋死,只是想叫章懷王離開她這。她已經(jīng)視自己為爭搶東家的對手了。
雪茹嫣道:“王爺,既然如此,您還是去看看吧,免得月涼姑娘想不開?!?p> 章懷王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雪茹嫣嘆氣:“勞媽媽既然來了想必事態(tài)已經(jīng)嚴重,都是教司坊的花樓,勞媽媽既然能拉得下臉,王爺就去看看吧。”
一番勸說下,章懷王終于變了神色,走出了房間。
紅兒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擔,大大地松了口氣。雪茹嫣走回房間,紅兒害怕得都要哭了,擔憂地問她:“雪姑娘,月涼姑娘要是真死了怎么辦?大家伙肯定又要說雪姑娘的壞話了!”
“哦?她們何時說了我的壞話?”
“就在雪姑娘被上頭帶走的時候,那幾天里整條街都在說雪姑娘的不是!”
“她們都說什么了?”
“說雪姑娘蛇蝎心腸,妖艷賤貨,想動月涼姑娘的人,用歪腦筋上位,但被上頭發(fā)現(xiàn)抓去受罰了?!?p> “啊,”雪茹嫣聽著想笑,“那你信么?”
紅兒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搖搖頭,說:“雪姑娘不是那樣的人。”
“你又如何見得?”
“雪姑娘在三王爺府上時,紅兒一直跟在身邊,都看著的呀!”虹兒說。
雪茹嫣感到一陣悵然,心里頭對紅兒竟有了一分感激。
“傻丫頭?!彼f道。
紅兒不解,歪著腦袋,但也沒有再去詢問。
樓下,雪茹嫣到的時候,勞媽媽已經(jīng)走了。劉媽媽搖頭嘆氣,一邊揮手叫圍觀的人散去,一邊似艱難地吐了口氣,走到一邊兀自喝茶。
“媽媽?!毖┤沔探兴浪潜粴庵?。
劉媽媽見是她,又是一聲輕嘆,說道:“是雪兒啊,唉,那勞媽媽越來越不像話,竟然到門口來搶生意,什么月涼自盡,就是巴不得你好!”
這些,雪茹嫣當然知道了,笑著安慰她說:“沒關系,媽媽,不要跟她們一般見識?!?p> “怎么能不一般見識?那可是王爺,多少坊樓盼都盼不來的主!”
雪茹嫣稍楞,笑得有些無奈:“難道媽媽你還操心王爺不會再來么?”
“當然得操心了!”劉媽媽連忙說,“在教坊里謀生活,你可不要把自己想得太清高!該巴結(jié)的還是要巴結(jié),該討好的還是要討好,你看人家月涼,都已經(jīng)那樣受上頭青睞,還不是要鬧得要死要活,非得要王爺親自過去!”
雪茹嫣看得懂劉媽媽在氣惱,寬慰道:“媽媽別生氣了,這都是她們的伎倆,章懷王爺為比回喜歡呢!”
“你是還不懂勞媽媽教人的那些本事,”劉媽媽說得痛心疾首,“等王爺去了那里,那可就不是剛才你說的那番話了,這男人,哪一個能過得了沒人關?我的小雪兒,你不要太單純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