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爹爹一直守在叔父的床邊,寸步不離,而那個黑衣人也被爹爹關(guān)起來了,等叔父醒來后在做處置。
“小策,你睡得夠久的了,該醒過來了,是師兄不好,是師兄沒有保護(hù)好你,你是不是在怪師兄?師兄給你道歉好不好,只要你能醒過來。”
“唔……”叔父翻了個身,一只腳露到被子外面,他說道:“你吵死了,我要睡覺,別打擾我?!?p> “阿策,你醒了?”爹爹激動的站了起來。
叔父向爹爹揮了揮手,就是他那不安分的手,一不小心,啪嘰一聲,打到了爹爹的臉上,從聲音上判斷,叔父的力道似乎不小,這一下他可是徹底清醒了,他想到:該不會生氣了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當(dāng)時閉著眼睛,誰知道他湊了過來。
“那個……要不然,你也給我一巴掌?”
爹爹將叔父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拎下來,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臉,說道:“無妨,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就是特別的困,想睡覺?!?p> 爹爹給叔父診了脈,確定他沒事之后,說道:“正巧我也困了,咱們兩個便擠一擠吧?!彼呀?jīng)兩天沒睡覺了。
叔父往里面挪了挪,給爹爹騰出地方,爹爹躺好后,又給叔父掖了掖被子,說道:“睡吧,師兄守著你?!闭f著說著,他自己到先睡著了,他實在是太累了,叔父看著他的睡顏,怕他著涼,于是就將自己的被子分給他一半。師兄,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我就怕有一天,你會離我而去,諾兒已經(jīng)不在了,你便是我唯一的依靠。
待爹爹醒來時,已經(jīng)接近黃昏了,他看了看身邊的叔父,他還睡著,叔父本就傷及元氣,前兩天又受了傷,所以身體感到疲憊,有些嗜睡是很正常的事情,睡兩天就好了,現(xiàn)在,是時候解決那個黑衣人了。
正當(dāng)?shù)s到地牢時,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兒,禁令閣地牢已經(jīng)很多年沒用過了,怎么會有這么濃郁的血腥味兒?當(dāng)他看到那個黑衣人時,爹爹便有些差異,因為那個黑衣人死了,而且死的很慘,幾乎是五馬分尸,這究竟是多大的愁怨?爹爹的腦海里,突然有一種預(yù)感,而且這種預(yù)感非常強(qiáng)烈。
爹爹走出地牢,命人將那黑衣人處理一下,然后便回到廚房,給叔父做飯,這么多天沒吃飯,他一定餓壞了吧。果然,爹爹的飯剛做好,叔父便睡眼惺忪的走到廚房,說道:“餓……”
“稍等一下,馬上就好了,你先坐一會兒?!钡鶎埐硕说绞甯该媲埃甯付挷徽f便開吃,看著他吃的正香,爹爹問道:“阿策,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叔父手上一頓,沒有說話,爹爹繼續(xù)說道:“那個人死了,殺人的手法,像極了你的?!?p> “你是在質(zhì)問我?”
“哎,罷了,吃飯吧。”如果阿策真的恢復(fù)了記憶,便不會這般與他說話。
“你不吃么?”
“兄長不餓,你吃吧?!钡葠鄣拿嗣念^發(fā),如果阿策真的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了,他便這么照顧阿策一輩子,也蠻好的。
“那你今天陪我睡好不好?我怕黑?!?p> “好,兄長陪你?!?p> 吃飽喝足后,叔父便回了房間,趁爹爹還沒有進(jìn)來,叔父立刻銷毀了那一身血衣,沒錯,爹爹說得都對,人是他殺的,他不僅恢復(fù)了記憶,而且武功也在慢慢的恢復(fù),雖然沒有完全恢復(fù),但足以將那人殺了。
因為武功沒有完全恢復(fù),他又吃了一些藥,壓制著自己的武功,所以爹爹并沒有察覺。叔父心想道:小樣兒,就是想讓你擔(dān)心擔(dān)心,好好的照顧我?guī)滋?,雖然從小到大,你沒少照顧我,但也沒這般照顧我,簡直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我說什么便是什么,所以還是過兩天再跟你講吧。
叔父剛才的那句“你是在質(zhì)問我?”其實是他故意說的,要不然就要穿幫了,畢竟,他們彼此之間太過了解,一不小心就會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