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穆言好不容易離開我一會兒,他一大早就被叔父叫走處理禁令閣事務(wù)去了,我終于可以隨意的下床走動了。
因?yàn)椴恢卵院螘r(shí)回來,所以我也不敢走的太遠(yuǎn),萬一穆言回去,一見我不在床上好好待著,那我那可就糟了。
況且我現(xiàn)在的肚子確實(shí)大了,還真是有些不方便,我慢慢的走著,突然覺得背后有些異樣,便輕輕一躲。
這時(shí),一抹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我眼前:“早就聽聞染唐館被唐竭交到一個(gè)女人手中,今日終究是見到了。”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禁令閣!”而且,他還認(rèn)識我舅舅,還能在禁令閣來去自由,不被旁人發(fā)覺,看來此人不簡單!
“倒是有幾分架勢!小妞兒,難道你舅舅沒跟你提起過我么?”
“從未!”
“哈哈,我從來都沒有趁人之危的習(xí)慣,況且你還是個(gè)女人!我們還會再見的,臨走之前,我送你一份禮物!”說完,一顆石子沖我飛來。
我還沒來得及動手,那石子就被突如其來的楚默筱打掉了,他說道:“你是何人?”冷漠的氣息遍布全身,我很少見他這般模樣,就算是以前執(zhí)行任務(wù)時(shí),也不見他如此。
“你便是楚默筱?省省吧,你不是我對手,就算是你師兄來了也沒用,就連他都不是我的對手?!?p> 楚默筱死死地將我護(hù)在身后,說道:“這里是禁令閣,豈容你在這里放肆?”
“倒是有一個(gè)副閣主的架子,小子,不跟你鬧了,你師父和你師伯呢?”
“你究竟是何人?”
“嘿,你這小子,我不是壞人,怎么對我如此戒備?”
“你的臉上又沒寫你是好人,我為何對你放松警惕?更何況,你剛才還想傷璃兒。”
“她又不是你老婆,你緊張個(gè)什么勁兒?”
“你為什么對我們的事如此了解?”
那人收起笑容,眼中多了一絲的悲傷,他說道:“因?yàn)槲沂翘平吖嗜?。?p> 短短的幾個(gè)字,卻讓我心頭一震,舅舅的故人……
我試探的問了一句:“難道您就是齊寒前輩?”
“正是?!?p> 早些年我聽舅舅提起過,他在西域有一位至交好友,名叫齊寒,他們兩個(gè)之間的關(guān)系,就像是爹爹和叔父一樣,我從未見過他,但是,我對他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
“前輩,舅舅他……舅舅……”此時(shí),眼淚再次不受我的控制,我本以為,對于那段的悲傷,我早就好了,可惜……
“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孩子,不哭了?!碑?dāng)他收到舅舅的來信時(shí),他一時(shí)無法接受這一切,所以也沒能見到舅舅最后一面。
“我沒有舅舅了……”
“你舅舅只是換種方式陪著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齊寒?你怎么在這兒?”
齊寒一見到叔父,便皺起眉,說道:“蕭策,多年不見,你看起來……”
叔父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怎么,多年未見,你的眼神還是那么好,看出我比你好看了?不用說,我知道?!?p> “蕭策,你……”
叔父再次打斷了他的話:“齊寒,我們這么久沒見了,去我那里坐坐?”
“也好,你師兄呢?”
“在書房,走吧,我?guī)闳ァ!?p>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突然有一絲不安,楚默筱看出來我有些不對勁,他說道:“璃兒,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覺得心里有些不安,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在什么時(shí)候出現(xiàn)過?!?p> 楚默筱說道:“是不是你臨近生產(chǎn),有些害怕啊。”
“有可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