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醒醒了,還有半小時就要出發(fā)了!我已經(jīng)安排游客去吃早飯了......嘿,陳醒一醒!”安德烈用力的晃動著仍舊呼呼大睡陳佺。
“嗯,怎么了,天亮了嗎......安德烈你磕藥啦,心跳聲音怎么這么大!”陳佺先是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隨后猛地一愣,雙手抱住耳朵對安德烈抱怨道。
“磕個屁,我又不是粉白蟲,快起來,黑茉莉和獨眼莫里的人都到了,你要和他們交代一下!”安德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走到自己的床邊,拿起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武器。在非洲什么都靠安保?那就準(zhǔn)備等死吧!
陳佺將隔音耳罩再一次帶上以后,才覺得整個世界都清凈了許多那嗡嗡嗡的聲音雖然沒有完全消失,但也降到了一個能接受的地步了!
“陳,你還帶耳罩干什么!快起來了,還有二十五分鐘就要出發(fā)了......陳!”正費力往身上套著明顯小一號槍袋的安德烈,有些著急的催促道。
“安德烈!我聽的見,你不用扯著嗓門喊,日了狗的一個個的大早上的用那么大嗓門干什么?”陳佺將耳罩帶穩(wěn)以后,猛地翻了個白眼,身手敏捷的翻下了板床開始穿衣洗漱了。
五分鐘以后,洗漱完畢的陳佺嘗試著拿下了耳罩......他失敗了,那種嗡嗡作響的聲音依然存在,這種聲音吵得他腦仁一陣陣的疼!直到重新戴上耳罩以后才好一點。
但是頂個耳罩總有點不尊重人的意思,于是乎陳佺拽了兩張面巾紙把兩個耳朵塞了起來,雖然是有一點難受,但總歸還是能接受的!
“安德烈!”
“又怎么了!我絕對沒有用你的新刮胡刀刮胸毛??!”
“......打電話給大波浪,告訴她我給她九萬九千九百七十五美金美金,讓她派人在我們離開突尼斯以后負(fù)責(zé)我們的安保工作!還有,你要賠我一個新的刮胡刀!”陳佺滿臉黑線的放下了手中的電動刮胡刀,扯著嗓子對著外面吼叫道!
好不容易把槍套鑲到肉里,正要偷偷跑路的安德烈猛然一愣,停下來腳步,有些遲疑的把腦袋伸進(jìn)了衛(wèi)生間。
“陳,你瘋了!我們不是花了十萬美元雇了黑茉莉和獨眼的人了嗎?要是單獨在花十萬美金雇“大波浪”的人,我們這一次要少賺四分之一??!”
“這九萬九千九百七十五美金算我的,另外二十五美金算你賠我的遞須刀的錢......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黑茉莉要暗算我們,沒辦法我這個人的座右銘就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寧愿少賺一點也不要冒風(fēng)險!我可不想上非洲和亞洲報紙的頭條!”
“ok,ok,你是老板我聽你的,我去打電話了!”安德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陳佺什么都好就是膽子有一點太小了!真不知道膽子這么小是怎么下定決心要來非洲辦旅行社的!
不過有時候安德烈也在想,可能正是因為陳佺的膽小怕死,才能把這個從無到有的非洲游搞得紅紅火火的吧。
“安德烈,你快點打,我先去看看交代一下,對了,幫我找一下上一次托“大廚”帶來的頭孢,我感覺我有點感冒了?!标悂绠?dāng)然不會知道安德麗是怎么想的,但是就算是知道。
“知道了!”安德烈擺了擺手,隨后撥通了手中的電話。
陳佺緊了緊耳朵里的“自制耳塞”確保普通人不仔細(xì)看根本干不出來以后,這才推開空房門向著食堂走了過去......
“大家不要著急慢慢吃,我們的時間非常足,但是也不要吃太多,突尼斯這邊的食物可能比較“硬”,更重要的是我中午還有一頓大餐,您們先在吃多了,中午的時候可不要怨我沒提醒您......”陳佺在招呼完所有游客以后,隨手拽了一根法棍,晃晃悠悠的向著駐地的大空地走了過去。
與昨天晚上回來時候空蕩蕩的空地不同,空地上面已經(jīng)停滿了20多輛全副武裝的吉普。這些吉普根據(jù)外表的噴漆分為一多一少的兩個陣營。
其中較多的一方吉普車表面畫滿了黑色的人像,這些人像沒有一個是重復(fù)的,但每一個噴漆人像的頭腦正中央都畫著一株黑色的茉莉花!
而較少的一方武裝吉普則沒有那么花里胡哨的,他們除了在吉普車的引擎蓋上噴了一個“瞎眼的杰克船長”以外,并沒有其它的什么過分的表示!
這兩只安保車隊分別屬于“默罕默德?侯賽因”和“莫里·阿德庫格貝”兩個人,這兩個人都是阿拉伯人。
今天來的數(shù)量較少的是獨眼莫里的黑珍珠安保公司,而來的數(shù)量較多的則是來自默罕默德?侯賽因控制著的“黑茉莉安保公司”。
對于陳佺來說,這兩只車隊如果按照實力來分配的話,黑茉莉肯定要比黑珍珠高出一籌,誰讓他們在突尼斯有后臺呢!
但如果要去相比較靠譜程度的話,陳佺還是更信任實力較低的黑珍珠,雖然他們的老大做事很不靠譜,但他們都是信仰極其堅定的正派穆斯林,在“契約”沒有完成之前,他們是絕對不會做出背叛陳佺的事情!
至于黑茉莉安保公司的忠誠——呵呵噠!
“薩塔布德,獨眼莫里過來一下!”陳佺用著阿拉伯語吼了一嗓子以后,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法棍。
突尼斯因為曾經(jīng)是法國的殖民地,所以很多方面和法國的很像,就比如陳佺手中的法棍和空氣中彌漫著的自由氣息!
“陳”
“陳佺!”
等到兩人走到面前以后,陳佺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廢話,他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道:“薩塔布德,這次不是你老大帶隊,但安德烈應(yīng)該和你說過了,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你們黑茉莉花負(fù)責(zé)大巴和旅游景點的外圍安全,眼睛都給我看仔細(xì)了,千萬別讓一個人肉禮花或者狂信徒靠近我和我的游客!要不然我隨時隨地都可以終止合同!”
“陳佺,要是控制住了那些人肉禮花和狂信徒......”
“賞金我一分都不要,但我說明白了,不要在我的顧客面前動手你要動手,找個安靜沒人的角落在動手,嚇到了我的游客,我也會終止合同的!好了,薩塔布德你準(zhǔn)備一下,一會你的車隊在前面開路!”陳佺看著薩塔布德返回自己的車隊以后,才把目光放在了面前的獨眼莫里的身上。
“老莫里,廢話我也不多說了,安德烈和你說的是兩萬美金是吧......我給你長到四萬,但是你要靠譜一點,上一次要不是安德烈還算靠譜,我就被送去見阿拉了......”
“放心吧,陳,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偷偷告訴你,我這一次把壓箱底的家伙都帶上來,絕對不會出問題!”莫里一聽說要漲工資,立刻高興的沒開眼笑的,不停的拍著胸脯向陳佺做的各種保證!
“呵呵”陳佺冷笑了兩聲,伸手緊了緊耳朵里的紙巾,隨后裝作不經(jīng)意的瞅了一眼薩塔布德他們以后,對著莫里說道:“你跟黑茉莉的關(guān)系怎么樣?”
“不怎么樣,他們手腳不是太干凈,以前在中東的當(dāng)雇傭兵的時候,還特別喜歡虐待平民,我那有一次實在看不過去了還和他們交過手......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請你多注意一下他們的動靜,如果有什么發(fā)現(xiàn)的話,一張有用的照片我給你200美金!”
“200美金,說話要算數(shù)!”
“我陳佺說話什么時候沒算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