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現(xiàn)(1)
自前朝覆滅以來,天下局勢幾多變化。如今,這天下大勢,且聽我慢慢道來。
天下分為四國和兩大勢力,四國為北天、南司、東奚、西郁,兩大勢力為艮萬、巽,四國之間實力相當,互相牽制;兩大勢力獨立于四國斗爭,在民間頗有聲望。
四國,為宮廷;兩大勢力,為江湖。
北天在中,為乾,為火,為甲胄,為戈兵。
南司在南,為坤,為地。
東奚在東,為澤,為攻。
西郁在西,為坎,為水,為隱伏。
巽為風,善陣法,善暗器。
艮萬,艮為山,為徑路,善醫(yī)術(shù)。
各國國力鼎盛,兩大勢力各安一隅,天下平穩(wěn),人民安樂。
其中北天實力最強,如日中天,皇鐘離玄正值壯年。
但在這平穩(wěn)鼎盛之下,不安與動亂在漸漸滋生。
西邊,西郁表面繁榮,但西郁皇郁戟統(tǒng)治殘暴,加之妃嬪爭寵、皇子奪嫡,導致那些黑暗中的勢力在悄悄地發(fā)酵。
而其他各國雖看似平靜無隱患,但西郁引起的那些動亂卻牽扯到了十幾年前的恩恩怨怨,在無聲中已把各國拖入網(wǎng)中。在暗中,這些國家勢力已被那些看不到的線栓到了一起,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既是如此,那就讓我們先來看看西邊吧。
西郁皇郁戟二十五年,西邊附屬國暴動,引蠻族入侵。郁戟大怒,任六皇子郁竹為帥,八皇子郁齊為副帥,率五萬大軍,攻打暴動之國,勢必要安穩(wěn)西邊邊境。
艮萬:
“咕~”
雪白的鴿子落到木窗之上。
謙恕走到窗邊,拿出鴿子腳上的紙條展開:
“阿恕,近日司年傳信于我保護一人一年。因林中事忙,加之阿蒔已該下山,故托阿蒔去,望告知。錦囊內(nèi)為此人信息。
裳”
謙恕好看的眉毛緩緩皺起,不知在思考什么,半晌,將手中的鴿子放出,
“清安?!?p> “師父?!敝t清安出現(xiàn)在門口。
女子大概十七八歲,容顏清美,氣質(zhì)出塵。眉間一點朱砂痣,襯得整個容貌多了幾分嫵媚,氣質(zhì)矛盾卻又出奇的融洽。
謙恕將手中的紙條和附著的錦囊給了謙清安,“你也到了該下山歷練的年紀了。恰好你母親送來此信,你便下山去吧。此番下山任務(wù)之一,是保此人一年無虞?!鳖D了頓,看著自己面前的少女,繼續(xù)說道,“你早已通過了‘艮萬’的考核,此次下山歷練,師父希望你可以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醫(yī)者。屆時,我才能放心地將‘艮萬’交到你的手上。”
“明白?!敝t清安點頭。
“但仍需記得照顧好自己,小心身份,勿失警惕,記得用藥遮掩眉間。”
聽著謙恕清冷卻仍掩不住擔憂的聲音,謙清安心頭微暖,
“放心吧,師父。您和母親都無需擔心?!敝t清安溫聲答道。
“嗯,讓淋沁陪你去。碰到難事,可讓小五送信或遣淋沁回來?!敝t恕邊說邊把在飛回窗邊的鴿子遞給謙清安。
“好。”謙清安接過小五放到自己肩頭。
“收拾收拾,明天便出發(fā)吧?!敝t恕淡聲說道。
謙清安點頭,便走出了木房。
看著謙清安走遠,謙恕又恢復了平常拒人于千里之外,氣質(zhì)清冷的樣子。
西郁邊境:
太陽被云霧擋住,襯著本就薄暮的天空多了幾分灰暗。淺薄的陽光下人煙稀少,顯得往日本就不甚繁忙的土地更加的冷清。
“踏踏~踏踏~”,遠處的馬蹄聲漸漸明晰起來。不一會兒,兩名女子騎著馬出現(xiàn)。
只見其中一名白衣女子,大概十八九歲,容顏清美,氣質(zhì)出塵。露出的眼睛清冷浩渺,又平添了幾分神秘。
“吁~”兩名女子停下了馬,只見其中一紫衣女子對那位的清塵之姿的白衣女子道:
“小姐,這兒太過冷清了,怕是不尋常。咱們是繼續(xù)趕路還是就在附近留宿一晚?”
那白衣女子觀察了一下四周,又抬頭看了看有些昏暗的天氣,斟酌了一下,道:
“淋沁,去打聽一下?!?p> “是?!蹦亲弦率膛芮吖Ь吹卮鸬?,然后迅速下了馬,敲了敲附近一家酒樓的門。
“吱~”半晌后,酒樓的門緩緩打開了,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人佝僂著腰,扶著門,有些警惕地看了看淋沁和馬上的白衣女子問:“誰?”
淋沁走上前,稍稍彎了彎腰,鞠了一躬,道:“老人家,您別緊張。我們乃游歷之人,今路過此地,看見人煙稀少,甚是荒涼,感覺很奇怪,便想打聽一下,此處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那老人聞言,稍稍緩了緩神色,道:“不好說,”邊說邊顫顫巍巍地擺了擺手,“此地不宜久留,你們還是快快離去,快快離去吧!”說完便要閉門。
見狀,淋沁有些急,便稍稍用勁攔住了門:“老人家,煩請您詳細說一下?!?p> 那老人見關(guān)不住門,有些害怕也有些警惕:“你們要干什么?我只是個老太婆……”
“淋沁,不得無禮?!卑滓屡訌鸟R上下來,之后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給那老人看,只見那玉佩上面刻有“艮萬”兩個小字,玉佩通體潔白,光澤明亮,一看便知是上等好玉,
“老人家,您不用擔心。我們乃‘艮萬’之人,不是三教九流之徒。這兒發(fā)生了什么,希望您能告訴我們,以便我們能確認我們的行程?!?p> 那老人看到玉佩,眼神稍稍亮了亮,道:“既然是‘艮萬’的人,那就請進來吧,進來我和你們細說?!闭f著,打開了門讓那兩名女子進入。
踏入酒樓內(nèi)部,依稀還可見昔日的熱鬧,現(xiàn)在卻都已被灰塵遮蓋了。
那老人帶她們走到酒樓里一間干凈的小房間內(nèi),“二位請坐?!?p> 白衣女子和淋沁坐下,聽那老人道:“這里本來是西郁邊境比較繁華的地方,但是皇上不仁,官員腐敗,導致周邊小國叛主,還引來了蠻族入侵?,F(xiàn)在這座城剛經(jīng)歷了蠻族,城中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人也去逃難了,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人因為留戀故土留了下來?!闭f著,頓了頓,看了看白衣女子清麗出塵之姿,道:“蠻族還會來的,姑娘最好趁早離開?!?p> 那白衣女子聽罷,沉吟了半晌,道:“小輩姓謙,名清安,乃‘艮萬’之徒,目前年齡已夠出師,所以遵從師囑,游歷救人。那請問附近是否有醫(yī)館或者是軍營,清安也希望能為此處百姓盡綿薄之力。”
“這如同亂世的地方哪會有醫(yī)館?但西郁大軍快要到了,應(yīng)該會需要軍醫(yī)的,以‘艮萬’之人擅長醫(yī)術(shù)的本領(lǐng),軍營應(yīng)該會需要你的?!崩先舜鸬馈?p> “清安在此謝過您。天色不早,小輩就不做叨擾了,先行告辭?!?p> 說完,謙清安起身向老人微微鞠了鞠躬,“此處終歸還是戰(zhàn)亂之地,您還是早去避難為好。如若沒地方可去,您可去最近的一處‘艮萬’驛站,那里會收留您的?!?p> “謝謝你了,姑娘。老婆子一把年紀已經(jīng)快要入土,就不去了。這里啊……我不舍得離開……”說著,那老人摸摸身邊的桌子,臉上浮現(xiàn)出眷戀之色。
謙清安聞言,沉默半晌。
西郁國土并不大,且為水中之國,因此土地資源奇缺。附屬國本就為邊陲小國,各種資源都很不足,加之郁戟殘暴專斷的統(tǒng)治導致腐敗橫生,邊陲之地人民的生活更是難以為繼,因此才會叛主,進而因混亂而給了蠻族可乘之機。
另一邊,在靠近西郁邊境之處駐扎著一支軍隊,那正是西郁皇郁戟指派的軍隊。只見那中心的帳篷內(nèi),一名身穿鎧甲,俊朗陽剛的男子焦急地走來走去。
“六哥,這場戰(zhàn)得速戰(zhàn)速決??墒谴筌娦羞M太慢了,什么時候才能趕到戰(zhàn)場???”
一旁,被喚作“六哥”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倚靠著椅背,面色蒼白,輪廓分明,五官精致,整個人清雋驚艷,明明是艷的出奇的眉眼,卻由于蒼白的臉色而多了幾分清淡。那一雙眼,明明好看的出奇,卻似乎沒有焦距,好似沒有什么生氣,襯得整個人多了幾分神秘。
“快了。郁齊,別急?!蹦凶哟鸬?,頗有些漫不經(jīng)心。
“你的身體還可以嗎?這邊氣候太惡劣了,你的身體根本就適應(yīng)不了,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居然派你來這里……”郁齊有些焦急。
“無妨?!蹦敲凶涌粗胺?,淡漠的眼神微微發(fā)冷,“都有因果?!闭f罷,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六哥!”郁齊見郁竹咳出了血,很著急:“不行!我必須去找一個大夫來!”說完,掀開帳篷簾就要走。
“站?。 庇糁裆陨蕴岣吡诵┞曇?,“戰(zhàn)爭已經(jīng)爆發(fā),戰(zhàn)機延誤不得。你是副帥,記住你自己的責任!”
郁齊聽罷,頓住了腳步,“六哥!”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shù),不用擔心?!庇糁翊瓜卵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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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是江湖宮廷文,架空的,架的挺空那種,希望大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