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下敲擊聲音,三急三緩。待了一會兒之后,女子輕聲的說道:“木上易開花?!?p> 過了一會,傳來一個甕聲甕氣的的聲音?!伴_什么花?”
“梨花。”
“梨花什么色?開幾朵?”
“三朵白色,三朵紅色。”
“可是大小姐?”
“是我。是侯家嫂子在里面嗎?出了什么事?”
這時,櫥子突然挪開,露出了地底下一個洞穴。接著,里面鉆出了一個人來。那人一出來,帶出來一股子腥臊惡臭。若是明南在此,就會認出,此人正是那酒肆中的老板娘。
那老板娘見了女子之后,落下淚?!按笮〗?,我們家掌柜的和那些伙計們,都沒了?!?p>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藏了幾天了?”
老板娘邊哭邊說,前些日子不知道從哪里來了一些野狗,開始以為趕走就沒事了。哪知這些野狗越聚越多,從偷些食物,咬死雞鴨,甚至后來開始攻擊過往路人。更有甚者,有的還沖到店里來。
老板帶著伙計驅(qū)趕了幾次,不見好轉(zhuǎn),開始打殺。野狗還是越打越多,直到幾天前,野狗開始沖進店里。
開始,酒肆的眾人還在打殺野狗,等漸漸力竭,發(fā)現(xiàn)事情不妙時,眾人已經(jīng)走不出去,酒肆被野狗圍住了,掌柜的讓媳婦藏在地洞,躲過一劫。聽著外面的慘嚎漸漸消失,她不敢出去,一躲就是幾天。直到聽見外面有了暗號傳來。
“大小姐,咱們得快點走,這、這里不安全。那些畜生不知道還在不在,萬一還------”話沒說完,就聽到外面?zhèn)鱽韮陕暭饨新?,兩個人急忙跑出店里。只見楊廟祝和女童,像兔子一般竄了過來。一邊大喊救命,身后跟著幾條紅著眼睛的野狗。
女子迎上兩人,出槍極快,槍尖顫動,一槍一條,將幾下就把野狗了了帳。
“少卓,你不知道,這些野狗可兇了,我們躲在草叢里,發(fā)現(xiàn)有條狗在啃人骨,該死的畜生發(fā)現(xiàn)了我們,就朝著我們就撲過來,我們兩人把它打跑,誰知道一會就來了一群瘋狗?!睆R祝又急又快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老板娘急了:“壞了,這幫吃人的畜生果然沒走,一會來的更多。”
楊少卓說:“別慌,店里還有吃的嗎?”
老板娘說:“原來有,現(xiàn)在恐怕被它們糟踐了?!?p> 正說著話,四周草叢里傳來陣陣嗚咽之聲,同時閃爍起一束束暗紅色的光芒。
“來了!”
楊少卓沉穩(wěn)說:“這么說,這里待不住了,不能被困死,店里還有松明和火把嗎?”
“帶足了,咱們?nèi)プ罱募?zhèn),他們應(yīng)該不敢去人多的地方?!?p> 用最快的速度,每人帶足了火把,一手持兵器,一手拿著點燃的火把,小云也不例外。
老板娘臨出門,在酒肆放了把火。
幾人出了酒肆,楊少卓幾槍挑了漸漸圍上來的野狗。打開了道路。老板娘有功夫,在前面領(lǐng)路,廟祝與小云在中間,楊少卓斷后,攔住追來的野狗。
走了沒多遠,野狗漸漸跟了上來。大部分的野狗怕火,但有一部分格外兇殘的,依舊惡狠狠的撲了上來。
楊少卓左手持火把,右手端槍。奔走間,槍法步法配合的十分巧妙,單手使槍并不比雙手弱。只見她忽左忽右,有時猛的想狗群沖上幾步,使得一群畜生始終無法形成合擊之勢。手中一條槍,掃、啄、挑、刺、每一擊,都帶走一條或者幾條狗命。
廟祝跟陸羽說,自己侄女的槍法第一,恐怕真不是吹牛。楊少卓的大槍,始終在幾人身后,保持了一個扇形的安全區(qū),沒有一條狗能夠貼近她的身體發(fā)動進攻。其余三人跑的氣喘吁吁,她始終氣定神閑,甚至廟祝跑的時候不小心趔趄了一下,她還抽空伸槍過去,扶了一下。
一直跑到看到前方燈火點點的集鎮(zhèn),幾人聽到身后野狗群中,傳來一聲高亢的嚎叫。看過去,就見到野狗群嗚嗚-嗚的第次退卻,漸漸遠離竟然有如軍隊一般。
廟祝從沒想過自己能跑的這么遠,這么快。這個時候,恐懼一去,真的跑不動了。一下子攤在地上如同脫離水的魚一般,大口喘氣,那兩個人也差不多。
只有楊少卓緩緩活動筋骨,喃喃自語:“這幫畜生像是有人指揮一樣,不對,應(yīng)該是頭狼太聰明?!?p> 廟祝喘過了幾口氣,聽到了侄女的話,說:“這事什么世道,我這滿腹韜略無從施展,一幫畜生倒是成了精。”可惜沒人搭腔。
楊少卓連聲催促,幾人互相幫扶著,進入集鎮(zhèn)。
楊少卓并不知道,他們幾人進入集鎮(zhèn)沒多久,又有四個人跑進了這處集鎮(zhèn),跟著后來的這幾人的一些碧綠眼睛,在集鎮(zhèn)的外面越聚越多。
回過頭再說陸羽這里。
陸羽早晨起來活動了筋骨。一夜過去,自己搞明白許多事。正想去尋些食物充饑,李先找他來了。
李捕頭明顯一夜沒睡,兩眼紅紅的,但是人卻有些興奮。
“陸兄弟,還沒吃早飯吧,走,咱們找個地方,吃些好的,順便看場好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