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安全了?”
風瀟瀟感覺今晚的反轉(zhuǎn)太多,還有些不確定地詢問道。
“嗯?!?p> 風瀟傷勢不輕,經(jīng)過剛剛的興奮過后,此刻的精神已經(jīng)有些不濟。
“頭兒,都怪我?!?p> 山北垂頭喪氣地說道,他的性格肛剛烈,幾人中要說誰對王葉的仇恨最強烈,非他莫屬。
不僅為死去的兩個戰(zhàn)友,也為那些橫遭此禍的無辜孩子。
風瀟擺擺手
“這么多年了,還說這些?有福大伙一起樂呵,有血也一起流,別說這些沒用的!”
他儼然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實際上心底也是真不在乎。七對的所有隊員都像他的親人一樣,他愿意為任何一個犧牲,包括楊言。
楊言?
想到這風瀟才想起楊言受的傷可比他重多了?
“楊言呢?”
這突兀的一問,使得眾人解釋了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
剛剛被喜悅沖昏了頭腦,這才想起還有個重傷員!
陳山趕忙讓開身體,風瀟這才看見躺在角落緊閉雙眼的楊言。
“他傷的很重?!?p> 說到這里,陳山的語氣又低沉了下來。
剛剛高漲的氣氛頓時重新掉回冰點,楊言的實力,讓很多人習慣性的忽略了他只是一個半大孩子,一個尚未到下品開脈境的氣者。
這樣的氣者,被養(yǎng)氣境重擊,還能……活著嗎?
風瀟臉色一緊,顫抖著手探了探楊言鼻息。
雖然很微弱,但一息尚存。他松了一口氣,旋即又嚴肅起來。
“我們必須馬上往回趕,風嶼這地方不可能有人能治的好他的傷勢,恐怕只有殿主才行。”
“可殿主他……”
程琰離猶豫著話沒說完,對他們來說,李不言猶如天上的神祗,雖然大家同在分殿,但彼此差距猶如天塹。
“燕統(tǒng)領(lǐng)告訴我上次楊言受傷是因為得罪了趙家家主。”
嘶~
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在小破屋內(nèi)響起,連羅因都忍不住瞧了瞧楊言。
他們都知道楊言能惹禍,可趙四宇是什么人?
浩然巨頭之一,煉氣強者!
今天差點讓七對遭受覆滅之禍的王葉,放在他面前,也就是伸伸手的事。
楊言連他都敢得罪?
“難道那天天地變色是因為?”
浩然很大,林趙兩家的交手由于離得太遠,倒是沒引起他們這群感覺不到天地之氣變化的人的注意。
可文淵那驚天動地的出手他們可是知道的,不過由于風嶼的噩耗,當時也并未多加關(guān)注。
那種層面的交手,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范疇。
“嗯,不過那不是趙家主的手筆,是……文大人。”
“文大人也出手了?”
王松瑜的神情間滿是不可思議,在他看來哪怕是趙四宇也沒有資格讓文淵出手。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聽燕統(tǒng)領(lǐng)的意思,文大人出手是阻止趙家主?!?p> 沉默,這句話過后場中剩下的只有沉默。
阻止趙四宇,那不就是替楊言出手嗎?
大家伙目光再次齊齊的定在了楊言臉上,這樣的目光楊言之前已經(jīng)“享受”過多次了,不過這次他倒是無法再反駁了。
這小子背景這么硬嗎?
他們知道楊言破格加入浩然索氣,雖然實力是重要的一部分,但沒人放話那也是千難萬難。
不過他們都猜測楊言與燕天行關(guān)系不一般,可哪知道這家伙的關(guān)系都要通天了!
“只有夠及時,我想搶回他的命不難。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御城府駕駛云車回去。不說別的,這小子要有個三長兩短,燕統(tǒng)領(lǐng)第一個不放過我?!?p> 眾人皆是點頭,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也都看得出來,楊言的天賦可以說是好到逆天了。
就這樣的天才和他們相處依然毫無架子,有時候還被風瀟揍的沒脾氣。
而且這次任務(wù),他可以說是盡心盡力。他們早已把楊言當做真正的兄弟。
這次他傷的這么重,大家心里都很過意不去。
山北不顧勸阻,頂著傷勢將楊言小心翼翼地扛在肩上,跟著大家飛速往回趕去。
只是靠近,一股滔天血氣便是堵的眾人心頭發(fā)悶。
“這?”
王松瑜面露憂色,難道火部地組也奈何不得王葉?
“邪氣者本身就手段詭異,火部三人估計也是戰(zhàn)的辛苦,不過要說三人拿不下他一個初入養(yǎng)氣的人,我是不信?!?p> 風瀟一邊走一邊寬慰大家。
聞言所有人收緊的心松了松,邪氣者,他們其實都是第一回碰見。
剛?cè)氲母T,便瞧見三個身著赤紅武袍的男子或坐或立待在庭前。
“于隊長,看樣子一切順利?”
風瀟率先打起了招呼,三人中年紀最長的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很險,這老匹夫在最后關(guān)頭居然想自爆血氣,虧得我三人全力壓制,最終讓他未能得逞?!?p> 他雖沒明說,不過意思已經(jīng)明顯了,王葉這壞老頭兒,解決了。
“如此,真是感謝幾位及時相助!”
風瀟抱拳鄭重地說道。
“風隊長何需如此,大家都是為了任務(wù),不知幾位兄弟傷的如何?”
“不瞞您,我們隊里的楊言上的較重,此時過來正是想盡快趕回,以免貽誤時機?!?p> “楊言?”
于禁愣了愣,隨即咂摸過來。身為火部地組的隊長,他知道的東西自然比風瀟要多,至少這楊言與殿主的關(guān)系,他是隱隱約約聽自己易琰統(tǒng)領(lǐng)提起過。
這可不得了啊!
“竟有此事?風隊長,楊言年紀上最小,為何卻傷的最重?”
他這一問,倒是把七隊的人弄得有些無言。剛剛還和顏悅色的于禁,此刻竟是有了幾分質(zhì)問的意思。
因為楊言?
不過別人實力比自己強,又是剛剛才救了自己等人,大家自然不好反駁什么。
“于隊長,此時多說無益,詳細情況我自會上報。”
于禁也反應(yīng)過來,因為楊言的關(guān)系,他有些失態(tài)了。
“于某失言了,既然如此,你們就駕駛我們的云車回去吧,更快。”
風瀟點點頭也沒客氣,帶著幾人鉆進明顯更高檔的火部云車后,透過玻璃像于禁點了點頭,便飛馳而去。
“嘖嘖嘖,楊言這小子不簡單啊,瞧這位于隊長的表情,顯然極為在乎他的安危。隊長看來咱們小隊里供了一座大佛,結(jié)果只有我們不知道?!?p> 坐上云車后,大家的心情都有些好轉(zhuǎn),緊繃的神經(jīng)也舒緩下來,風瀟瀟開始暴露本性地開了個玩笑。
“管這么多干嘛!楊言這小子夠義氣,只要他認我,就一直是是我山北的哥們,管他是什么大人物!”
山北胸膛拍的啪啪響,顯然楊言的舍身救命之恩,已經(jīng)完全贏得了這位耿直漢子的友誼。
“我也沒啥別的想法,就是他上次借了我不少錢去約會。既然這小子來頭不小,我想著是不是該算點利息~”
哈哈哈哈,一陣笑聲響徹在云車內(nèi)。
遠處的天邊,朝陽已經(jīng)悄悄地露出了一角。
晨輝撒過,陰霾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