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懷心事,均是一言不發(fā)慢慢走到了剛剛楊言鍛煉的演武場,偌大的場地仍是空無一人。
“其實”燕行天率先打破沉默
“你答應(yīng)比試實屬不智?!?p> 楊言倒是挑了挑眉,燕行天在他眼中屬于性格不羈的人,怎么會語重心長的說這些?
“難道大人沒信心教好我?”
他倒是想激一激燕天行,我可是很記仇的!楊言在心底瘋狂的翻白眼。
幾天前燕天行用天地之氣戲弄于他的事,他現(xiàn)在仍耿耿于懷。
不過燕天行接下來說的話差點沒讓他吐血。
“我確實沒信心?!毖嗵煨惺┦┤坏卣f道,沒有一絲難為情??粗鴹钛噪y看的表情,他覺得有必要再解釋一句
“哪怕殿主,也不敢說十天之內(nèi)讓你擊敗林毅?!?p> 這下子楊言是真的驚了,難道我真的一點機會沒有?可我覺得我希望很大啊。
只是他也不想想,全天下可能也就他一個人有系統(tǒng)這種開掛器。
“那殿主還要做見證人,莫非他也想見我出丑?”
燕天行冷笑一聲,不屑說道:“你就算圍著浩然城裸奔,殿主也沒有看你一眼熱鬧的興趣?!?p> 說完他頓了頓,面色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不確定地說到:“只是,只是殿主對你好像很有信心,昨日見到我時還叮囑我悉心教導(dǎo)?!?p> 燕天行也很納悶,其實瀚海分殿的殿主,是所有殿主中最不好打交道的。他看著一臉和善,其實性子淡漠,對什么事都漠不關(guān)心。
唯一能讓他上心之事,可能就是“他們”了,可“他們”的事,整個浩然殿都很重視,總的來說,殿主像是一座冰山。
可這座冰山,在楊言這里,像是有融化的趨勢呀,別說開脈境,就算兩個煉氣境的強者交手,殿主也未必會在意。
“行了,既然殿主都說了,我肯定不遺余力,現(xiàn)在就指望你小子別讓他失望吧,創(chuàng)造點奇跡來看看?!?p> 說罷,他也不啰嗦,從楊言手中接過《易手》開始翻閱起來。邊看,嘴上也是不停
“還有一個不利之處就在于,這本脈技,是所有人聞所未聞的,大家都沒練過,教起來肯定也不順手?!?p> 楊言在一旁暗暗鄙視,說了這么多,意思就是練不好不怪你唄。
這樣看來,燕天行的教導(dǎo),作用可能還比不上系統(tǒng)的演示??磥磉€要再增加增加冥想的時間,現(xiàn)在脈門開多了,能夠承受的冥想時間也越來越長。
正合計時,燕天行打斷了他的思考。
“好了,我已經(jīng)看過了。不得不說,你很走運。小子,這本脈技,很獨特,他的一些思路連我也是聞所未聞。不過,這樣意味著,練習(xí)的難度成倍增加!
但總而言之,你得好好練,哪怕這次比試輸了也不要緊,練好這門脈技,加上你的天賦,開脈境階段,你鮮有敵手?!?p> 這話楊言倒是認(rèn)同,太極在地球上不也是很神奇的一門武功嗎,不過那時的楊言對此沒有什么興趣,也了解不深。
燕天行見他不說話,擔(dān)心他太過在意這次比試,又加了一句
“氣者修煉,爭朝夕,更爭長遠(yuǎn),不要因為一時的挫折就一蹶不振,百煉成鋼,才是強者之路!”
楊言聽罷,微微點頭,沒想到燕天行居然還會安慰他,不過對于這次比試,他還是有些信心的。
燕天行見楊言神情無異,便不再多勸,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不過這該教還得教,該學(xué)還得學(xué),現(xiàn)在就開始吧。我認(rèn)為首先,你要知道什么是脈技!”
楊言態(tài)度也轉(zhuǎn)為認(rèn)真,系統(tǒng)雖然有畫面,但是無講解,燕天行要說的這些,正好彌補了這點不足。
“開脈境階段,氣者幾乎無法利用先天之氣。當(dāng)然我說幾乎,是因為也有天賦逆天之輩,先天之氣格外充盈純凈,致使他們的經(jīng)脈也很強韌,在開脈階段便可以勉強做到引氣入體?!?p> 說到這,他頓了頓,看看楊言,說不定你小子就是這種妖孽!
楊言不知他心中所想,見燕天行望著自己,還有些莫名其妙。
不待他開口詢問,燕天行繼續(xù)說道:
“這些不重要,我想說的是,無法利用天地之氣的情況下,氣者戰(zhàn)斗,靠什么?
就靠身體!當(dāng)然我們的身體因為先天之氣的改造,自然遠(yuǎn)遠(yuǎn)強于一般人。但是,身體再強,打的沒有章法,也就是一個渾身肌肉的傻子罷了。”
此時,楊言相信燕天行性格雖然不靠譜,理論還是很扎實的。他說的不正是自己昨天和林妍動手時的情況嘛。
燕天行不知他心中所想,仍在講解
“所以,脈技實際上就是讓開脈境的氣者最大化他們力量的產(chǎn)物。
我舉個例子,把你掌握的力量比作一盆水。再未習(xí)得脈技時,你對敵只能一股腦的把這盆水潑出去,能有多大殺傷力?
而習(xí)得了脈技,這盆水能被你變成水箭,水刀等等,脈技讓你的力量更精細(xì),更多變,更有殺傷力!”
楊言聽完豁然開朗,這就跟武俠小說里,你內(nèi)力再高,不懂招式的話,也打不過一個內(nèi)力低于你,招式卻千變?nèi)f化的對手是一個道理。
當(dāng)然,要是你很高很高,那也可以,如果你有一湖水,而對方只有一盆。那淹也能淹死對手,這就是一力降十會。
不過他跟林毅,貌似林毅才是那個“內(nèi)力”更高之人吧……
燕天行見楊言陷入了思考,也停了下來。沉吟片刻,他才說道:
“關(guān)于《易手》,我甚至無法為你演示,即便是我,也不可能說一天就初步掌握一門脈技。所以我只能告訴你脈技的一些基本理論。
至于關(guān)于經(jīng)脈與脈門在施展脈技時的配合,需要你先初步掌握,練習(xí)之時我再為你糾正?!?p> 說到這,他眉頭緊皺,英俊到有些邪異的面容浮起一抹憂色。
“不過你想要初步掌握并施展出來,在我看來最少也需要半月之功,這還只是有形無實的情況下。
殿主也是,拿一本大家都不熟悉的脈技給你練,即便是成長脈技,也不好教啊?!?p> 看著燕天行滿腹憂愁地在那里不斷自言自語,楊言站在一旁臉都快憋紅了,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道:
“那個,我,我覺得我已經(jīng)初步掌握《易手》了?!?p> “小子,你是不是被刺激傻了?我都說了,氣者不能只爭一時長短……”
“啪!”
楊言見多說無用,迅速學(xué)著早晨那樣,雙臂前探,再一合,又一根木樁慘遭毒手。
燕天行正說著話,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把他給嗆死。以他的眼力,自然還是分辨得出來楊言剛剛那一手,確實是“貼”的運用,雖然力量仍有不足,可已經(jīng)超過了有形無實的階段,說是初步掌握,毫不為過。
可這才一夜啊……
“不對,你和殿主聯(lián)合起來耍我對不對?你肯定早就學(xué)了,對不對?你們故意消遣我的對不對?你們就沒安好心!”
面對燕天行的一連串發(fā)問,楊言那是滿頭黑線,你這樣說殿主真的不怕被打死嗎?
“你覺得,殿主是這樣的人?”
聽完楊言的問話,燕天行也凌亂了。
他既不相信楊言一晚上就能初步掌握一門頗為艱澀的脈技,但更不相信殿主會玩這樣無聊的把戲!
“那,那你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嗯……應(yīng)該是天賦吧。”
楊言思考了一下,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