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入了六月的原因,肖子筱最近看起來很是暴躁,奇怪的是,也很少去廣播室或者學(xué)生活動中心了。
“喏,”燕然和牛媛媛從小賣部回來,買了一根草莓味兒的棒棒冰,“乓”一聲,被撅成了兩半,“醒醒,都睡了兩節(jié)課了!”
肖子筱接過棒棒冰,含在嘴里,下巴抵在桌上,兩條腿叉開,分散在兩旁過道:“嗯嗯嗯,嗯嗯嗯。”
燕然翻起白眼球,左右搖頭:“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嗯嗯嗯嗯?!毙ぷ芋阋贿吇貞?yīng)燕然,一邊故意抬腿,把路過的王維絆了一個趔趄。
燕然欲一巴掌拍到肖子筱背上去,肖子筱一躲,整個人才活過來。
“嗯嗯!”燕然。
肖子筱:“嗯嗯……”
覃候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問手邊狂刷題的周屹尊:“你妹,說啥呢?”
聽見覃候遲罵人,周屹尊擱下筆,好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罵誰呢?”
“算了算了,”覃候遲打了一個哈欠,跟噴火似的,“當(dāng)兄弟我沒問?!?p> “姓肖的對我小妹說,‘草莓味,真好吃’,我妹反駁說,‘草莓味,真難吃,葡萄味,才好吃’,那姓肖的又說,‘胡說八道’,我妹占了下風(fēng),狡辯說‘無恥’,姓肖的就生氣了說了倆字,‘告辭’,于是我小妹就走了……”
覃候遲被周屹尊唬得一愣一愣的,竟然信了:“你怎么聽懂的?”
“你一介莽夫,”周屹尊握拳往覃候遲腹部的肌肉打去,“懂什么?”于是又鉆到題海里去了。
肖子筱雖然聽見了,但是完全不搭理好奇心變態(tài)強(qiáng)的覃候遲。灶王爺掃院子——多管閑事不是?更何況,自己也講不出口呀!
其實(shí),真正的對話是這樣的……
肖子筱:“下節(jié)課,去廁所。
燕然:“上大號,上小號,都帶紙,別忘了!”
“微臣遵命?!?p> “退下!”
“好嘛……”
二人如約,相約前去老地方。
肖子筱還不忘把覃候遲和周屹尊一番對話惟妙惟肖模仿出來。
“你最近看起來巨累,是學(xué)生會要換屆了嗎?”燕然早就想問了。
肖子筱沉默片刻:“換屆是一定的,本宮就要退位了,這是自然法則,不過……有個八面玲瓏的七年級的小妹妹,我很是看不慣,但她確實(shí)很有能力。我是以人品讓賢,還是以能力退避呀?”
“當(dāng)然是人品!”燕然毫不猶豫。
肖子筱倒是震驚了一番,不做回應(yīng),好一陣才坦白說:“我選了以能力退避。”
……
又是在這個風(fēng)口處,烈日當(dāng)空下,心煩意亂時,與蕭關(guān)狹路相逢。
“然爺好!”
燕然一顆腦袋突然發(fā)了昏:“要命一條,您說!”
蕭關(guān)見燕然鞠躬盡瘁的模樣,不覺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她嘛,就是這樣一個瘋癲的丫頭。
“去鑫淼教育補(bǔ)課的時候,給我講講作文!”
燕然正要問“你什么時候答應(yīng)豆哥”的時候,蕭關(guān)又神出鬼沒地沒了。
肖子筱仿佛連失憶都被燥熱融化了似的:“剛剛那個人好眼熟,是不是從我們班調(diào)到實(shí)驗(yàn)班的?”
“!”好一個貴人多忘事呢!
“話說,你跟萬年第一,還這么熟呢!”肖子筱不過是嚇嚇燕然。
蕭關(guān)說是加入肖氏家族,只不過是摻和了幾天,久而久之,就沒了這個編外人員,那話怎么說來著,道不同不相為謀,理解。
燕然還真被肖子筱的不記事嚇了一回,解釋說:“我哥跟他處的不錯,斷袖亦可?!?p> “什么是斷袖?”
“!”
“掐我干什么,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