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荷兮本來很生氣的,黎未竟然在自己腿還沒好的情況下去領證了,氣死她了,這還是朋友嗎?好朋友不應該同甘共苦的嗎?這到底是為什么?上天對她是如此不公!
就說三天前的事吧,鄭荷兮在家閑得發(fā)慌,打電話叫黎未去她家接她,黎未撂下電話就開車來了,鄭荷兮感動得快要哭了,畢竟受傷的人很脆弱,但鄭荷兮硬是強忍著淚水,沒有哭出來。
直到兩人到了商場,黎未開始試起了衣服,這還好,可偏偏黎未隨口說了一句,
“后天就要跟陸言琛去領證了,你說這個怎么樣?”黎未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在身上比劃了一下,臉上的笑比頭上那個巨大的水晶燈還閃。
“不好看!”鄭荷兮咬牙切齒卻還是難以表達她的憤怒,那本是感動的淚水就這樣不合時宜地流了下來。
“那就這件吧?!崩栉催f給了身后的服務員。
鄭荷兮:???
“你什么意思???”鄭荷兮可能腿還沒好人就先死了,骨灰都比別人少幾克。
“這個呢?”黎未又挑了一件紅色的皮質短裙給鄭荷兮看。
“好看。”鄭荷兮別過頭,腮幫子里全是氣。
“嗯,兮兮眼光真好,那我去試了哦?!崩栉纯粗⒌臉幼樱炭〔唤?。
等鄭荷兮看到從試衣間走出的黎未,還是怔了怔,她一直知道黎未穿紅色好看,但每次還是會被驚艷到。
好吧,做為顏狗,我鄭荷兮就暫時不生氣了。
“領完證了?”鄭荷兮懶懶接起電話,放下了手里的橘子。
“是的,寶貝兒,今晚一起吃飯吧。”黎未想著下一秒鄭荷兮就會拒絕。
“誰是你寶貝兒啊,誰啊,你跟你的寶貝兒一起吃干嘛跟我說?!编嵑少夂苌鷼?,說不去就不去的那種。
“今天我跟陸言琛正式成為夫妻,好朋友當然要一起慶祝,他的好朋友也會來哦?!崩栉垂室獍炎詈笠痪湓捓煤荛L。
“不去,他的好朋友去就好啦?!苯裉煳亦嵑少獍翄傻暮?。
“不,他的好朋友,向遠?”鄭荷兮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有人明明斷了腿卻像沒了腦。
“是的哦?!苯鉀Q鄭荷兮太容易了,只需要一個向遠。
“那我就勉為其難去,這么多年的姐妹感情了,我還多在意不成?”鄭荷兮拿起桌上的沒有剝好的橘子咬了一口。
“就知道你最大方了,我先掛了,忙著呢。”
鄭荷兮看著掛斷的電話嗤笑了一聲,嘁,重色輕友!
“鄭荷兮,你還能再懶一點嗎?”陳靜看到茶幾上皮都沒有剝干凈就被鄭荷兮咬得面目全非的橘子,大聲喊道。
“媽,你小聲點?!彼龐屵@咋咋呼呼的性格真的是嚇人,幸好她像她爸。
“你看你,這一個月待在家里,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你看看人家黎未,上進好青年,人都快結婚了,你看你,這個月連個男性朋友都沒有聯系過你?!标愳o翻出她這個月種種劣跡,那語氣好像她十惡不赦一樣。
“陳女士,你有沒有搞錯,我是來養(yǎng)病的,病人的職責不就是吃吃睡睡嗎?”鄭荷兮覺得不是親媽無疑。
“又怎么了?”鄭自清一進來就聽到母女倆在吵,想著轉身就走也來不及了。
“爸,媽又催我嫁人,可人家還想再陪你幾年嘛?!狈樉透鏍钸@種事鄭荷兮最拿手了。
這一局,鄭荷兮贏。
陳靜見后,從牙縫擠出句“死丫頭,你給我等著!”就回房了。
鄭荷兮給陳女士做出了勝利者的鬼臉。
左錫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