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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與驟雨的女兒

12.5 之后·降谷零1

黑夜與驟雨的女兒 境界書 5670 2020-05-09 22:16:57

  和鳥海明人這個男人的因緣有些復(fù)雜。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審訊室,不過并非是警視廳里各樓層名為“審訊室”的那種房間,而是更為封閉的地下室——位于警視廳建筑地下的一處屬于公安部的鐵門內(nèi)。這里通常是公安部在秘密調(diào)查警視廳內(nèi)部人員時使用的特殊場所,而彼時,在那間屋內(nèi)除了他和鳥海外還有一人——時任警視廳公安部公安一課課長的赤坂保警視正。

  “鳥海明人警視補?!?p>  喊出名字的瞬間,有著優(yōu)秀履歷的鳥海露出了緊張的神情,這讓當(dāng)時年輕的降谷零心中莫名地出現(xiàn)了一種預(yù)感。

  ——“你提出想要和警察廳的公安交涉的要求?!?p>  他用一種超越自己年齡的威嚴(yán)氣勢緩緩說著。

  一聲干笑,鳥海的臉色并不好看,他坐在被固定于地面的金屬黑椅上,像是被對方的氣勢拘束住了行動,只能逃避般地看向站在降谷身后的中年人:“赤坂課長,你可別開玩笑說他就是上面派來的人……你們根本沒打算相信我吧?”

  赤坂保長著一張溫和到完全看不出是當(dāng)年偵破昭和末年轟動全國最大刑事案件之人的臉,此時也只是像慈祥的中年人那般微微笑著:“鳥海君,你不用懷疑,我可以保證這位是警察廳的優(yōu)秀搜查官?!?p>  “我第一次知道外國人也能當(dāng)公安……”

  “我是日本人?!?p>  “真的假的……”

  “或者說你需要看過國民身份證明書才愿意配合?”

  “不了,我對你可不像你們對我那么有興趣?!?p>  “那閑聊就到此為止吧?!?p>  因這個小插曲,降谷零對眼前因被審查許久而一臉疲態(tài)的男人又多了份厭惡——一個敵人,威脅到這個國家的“組織”里的人,竟然還質(zhì)疑他這個守護國家的人,可笑至極!

  故意甩了甩手里的報告書,早已將這些都記在腦中的降谷零冷冷地道出:“隸屬于某組織的分支成員,作為安插在警方內(nèi)部的臥底,以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二課管理官的身份長年為背后的組織提供于財團、政要、地下場所、醫(yī)藥行業(yè)等領(lǐng)域的警方內(nèi)部搜查情報,于今年5月被警視廳公安部正式逮捕。你的罪行已經(jīng)很明顯,應(yīng)該只有我們要求你,而并非你有要求我們才對。”

  他將報告書重重壓到兩人之間相隔的桌上,突地推向了對方,數(shù)頁報告紙隨著推力散開到鳥海面前,上面清晰地印著與之有關(guān)的多起情報泄露事件詳細(xì)。被氣勢壓倒的鳥海低下了頭只敢看向這堆紙,卻在掃到某處的文字時又猛然抬頭,終于第一次正視了眼前的年輕人。

  或許他總算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情況,或是下了某種決心。

  “不,我的要求你們一定會答應(yīng)的,而且是你們在尋求的最佳機會。”

  他眼神中透露出了絕非一般犯罪者的從容,但降谷卻絲毫沒有動搖,而是用頗為鄙夷的目光俯視他:“你想用讓警方打入那個組織內(nèi)部的方法來換取自己的安全吧?”

  “啊你怎么知道?”

  無視對方目瞪口呆的模樣,降谷早已料到這些。

  “你因某個原因選擇向公安部坦白而并非抵抗,說明你很聰明。你知道一旦被警方盯上,流向你的內(nèi)部情報必然會出現(xiàn)警方安排的陷阱。而接下來監(jiān)視你或是聯(lián)絡(luò)你的組織成員便也會察覺到你的境況,為防組織被盯上先一步將你滅口。此時繼續(xù)維持你的臥底身份才能雙贏的選擇,我們不會打草驚蛇,而你則為我們潛入那個組織引線鋪路——這就是你打定的主意吧?”

  并沒有被揭穿的難堪,鳥海的臉上反倒出現(xiàn)了放松的神情:“好吧,你還真的知道,那我沒什么可說的了?!彼麘?yīng)該知道,這場交易已經(jīng)勢在必行了。

  而這正是降谷冒險的決定。若是在過去,這樣的內(nèi)部犯罪者絕對會被公安長期羈押,但他清楚這一次需要放長線釣大魚——在他被任命調(diào)查“那個組織”的當(dāng)下,這是最冒險卻又穩(wěn)妥的辦法。

  “你該清楚你還要說什么。不如給你個提示如何?你能提供到何種程度的‘利益’,是如今放在我們面前的你的唯一保障?!?p>  “看來不是通往組織高層的途徑,你還看不上???”

  只是沉默,降谷零故意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在等待鳥海因壓力的釋放,迫不及待地給出更利于他們的條件。當(dāng)然,他也會給與足夠豐富的交換物,使這一切看上去像是私下達(dá)成的協(xié)議——直到那個組織被搗毀之前。

  顯然,他們公安的策略,位居搜查二課管理官的鳥海又怎會不明白。他深知自己不過是緩刑的罪犯,并表現(xiàn)出不安的情緒來??稍谒职炎郎蠄蟾鏁闹谎云Z來回看了幾遍后,仿佛再次獲得了開口的勇氣:

  “那個組織只有在進入某個高度后,會給予成員一個‘代號’,在這周之前,我原本離那個位置就差一點了……可惜我的上線出事了,我知道接下來就算沒有你們的審查,我在組織里也不過是個棄子——可以棄掉生命的那種。除了我的直接上線外,再往上的聯(lián)絡(luò)非常松散,對方除了知道我有警方內(nèi)部的穩(wěn)定情報源外,甚至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p>  “哦,你說說,你原本打算如何進入你所說的那個位置?”——降谷有意在套取于組織內(nèi)晉升的方法。

  “累積經(jīng)驗值升級——啊這是我和一個做游戲的朋友喜歡用的說法——就是大量完成組織內(nèi)的任務(wù),從而被引薦向更上面的代號成員。到了這一級別,名字什么的都無所謂了,大家都只需要代號,僅此而已……”

  他停頓了,似乎在回想往事,幾秒后才用那口老煙嗓繼續(xù)道,“山梨——我能聯(lián)絡(luò)到的人,我也只知道這么個姓氏。”

  “山梨?山梨縣的人?”

  “對,不過那人是別的縣的人呢?!?p>  “假名味道太重了。是日本人么?”

  “你不會要問我有沒有看他的身份證明書吧?”

  這個人似乎掌握了應(yīng)對降谷的話術(shù),竟然在緊張過后開始悠哉起來。降谷有些懊惱自己的年輕,可一旁依舊微笑的赤坂課長卻讓他稍稍放了心。有位前輩(雖說算是下屬部門)在這里,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吧。

  他沉住了氣,并沒有被眼前男人的調(diào)侃絆?。骸翱磥砟阋呀?jīng)沒有能提供給我們的條件了呢?!?p>  鳥海卻笑了:“那沒關(guān)系,只要你們感興趣就行?!?p>  “興趣并不能決定我們對你接下來的決定……”

  抬起嘴角,降谷零知道最快化被動為主動的方法——出擊就行了。

  他伸出兩根手指——“兩個?!?p>  “……?。磕闶钦f……”這下,好不容易從容起來的鳥海又滿臉寫上了“要有麻煩了”。

  與赤坂課長交換了一個眼神,降谷笑著解釋了下:“我要兩個名額?!?p>  “拜托,我只是個末端成員,一個就要擔(dān)心會不會被調(diào)查到根子了,還兩個……”鳥海的苦惱神情完全沒有撼動眼前年輕人的微笑。他埋怨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沒法撼動眼前的人,最后又小聲嘟噥了句:“……真的沒辦法,一個最多了?!?p>  可降谷零并不打算接受這個結(jié)果,他再次發(fā)難:“鳥海明人警視補,在你被調(diào)配到新的部門前,我想還有一點小問題?!?p>  聽到他給出的交換條件竟然是繼續(xù)他的警察職務(wù),鳥海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一口氣剛要說話突然就被嗆到了:“咳咳……咳……我……什么?啊???”

  “你沒問題吧,鳥海?”

  “……沒有,你問吧。”到此,這人似乎總算接受了一切決定,他開始配合了。

  降谷卻不動聲色,繼續(xù)問:“聯(lián)絡(luò)的對方如何確認(rèn)你的信息?”

  “鳥海明人TORIGAI AKITO——T.A,用這個首字母通過特殊的數(shù)字編碼給對方留下信息就會得到回復(fù)電話。不過有時候是車站的置物柜,或是留言板?!?p>  “原來如此,接下來還要麻煩你用這些復(fù)古的方式推薦了。”

  “復(fù)古那是因為上面……好吧,確實挺過時的,不過安全不是嗎?但我還是要說,兩個人真的不行啊……”

  拒絕再聽他重復(fù)的叨念,降谷打斷了他的話:“說起來,比起T.A,不應(yīng)該用A.T才對嗎?”

  一時失聲,愣愣地瞪著降谷許久,鳥海才想起眼前還有關(guān)于他的審查報告書。他奮力翻閱著,尋找著什么。奇怪的是,現(xiàn)場理應(yīng)審訊他的兩人卻完全沒阻止他。在翻找到最后一張紙時,鳥??偹憧吹搅顺霈F(xiàn)在上面的名字,頹然癱坐在了鐵椅之上。

  “……竟然還真的查到了過去的身份證明書?!彼嘈α艘宦暎瑢⒛菑垙?fù)印件甩到了紙堆的最上層,聳了聳肩,“我懂了,你是想其中一個名額用我的身份頂替吧,公安的臥底搜查官閣下?”

  “那個名字從今以后歸我,你只要以‘鳥海明人’的身份活下去就夠了——畢竟與臥底最相襯的就是虛假的身份了呢。”

  即使談妥了也語帶諷刺,這是降谷零對犯罪者的零容忍。自他眼前拿走復(fù)印件,降谷將審訊的位置還給了赤坂課長,他滿意地看了眼手上的文字,再次默念了那個名字——

  安室(AMURO)透(TOURU)。

  和鳥海明人相比,至少是個和降谷零漢字?jǐn)?shù)相同的名字。還算不錯。

  此后,擁有這個名字的人獲得了代號:《波本》。而另一位被推薦入組織的名額主人則得到了《蘇格蘭威士忌》的代號。

  那是大約5年前的事了。

  ◇◇◇◇◇◇◇◇◇◇◇◇◇◇

  被調(diào)到閑職部門相當(dāng)于昭告整個警視廳他犯了足以內(nèi)部警告降職的重大錯誤,但這些與鳥海明人暗地里真正做的骯臟事相比,根本是不值一提的懲罰。

  當(dāng)“安室透”得到了代號后,很快將鳥海明人的情報宣傳成另一個虛假身份,加了料透露給組織,他反咬一口鳥海是日本警察在組織的臥底,打算讓他又一次進入組織的視線內(nèi)——這是降谷零早已準(zhǔn)備好的重刑:將鳥海明人的“雙重臥底”身份作為把柄,使他之后的人生主動投入到公安掌控之下。即使萬一他真的背叛警方企圖聯(lián)系組織出賣《波本》,以他如今的情報網(wǎng)也可以早一步察覺并通過向組織內(nèi)追殺者舉報的方式讓他率先閉嘴。

  降谷零的算盤是當(dāng)著鳥海明人的面全盤托出的,也因此使鳥海徹底屈服了,他嘲諷零為安室透的操縱師,連著把他的人生給操縱了。除非他想死在外面,不然只有乖乖在公安保護(jian shi)之下的份。但零根本不以為意,在他看來,鳥海如今就只是工具人而已。因此當(dāng)他需要的情報超過下屬風(fēng)見的能力范圍時,他便會操縱鳥海出動。反正如今的鳥海掛名無人問津的警察史編撰室室長,有沒有上班根本沒人在管的。

  但說實話,不愧是給組織提供多年情報,如今則是拼命在到處隱藏行蹤的鳥海,準(zhǔn)備的資料之充分,若非立場問題,真想讓風(fēng)見好好學(xué)學(xué)。零在心里又無意識地吐槽了總在關(guān)鍵時刻不太中用的部下。然而這一次鳥海給他的情報,卻并沒有讓他滿意。

  當(dāng)然這不是指那件發(fā)生在別縣的將棋界的中毒事件,而是另一條——

  “我曾經(jīng)夢見過那只兔子。T.A”

  一條在他們今天接頭后,立刻發(fā)到他郵箱里的一句話。

  在之前數(shù)度給他提供過西川針,即十二林姐妹的母親玻里資料的鳥海明人,如今卻又向他玩起了猜謎游戲。但這也相當(dāng)于是宣告了之前他給出的路良院與西川針兩份資料中存在一定的抹消措施——關(guān)于鳥海明人的部分。

  他見過M。

  然而早在“時永霧莓愛里”這個身份出現(xiàn)前(根據(jù)M過去自述,她有5年來的準(zhǔn)確記憶),鳥海明人在組織內(nèi)的身份便已被降谷零所替換,那一時期為了保障他們這些臥底的安全,從公安部移交給組織犯罪對策部監(jiān)視的鳥海明人根本沒有機會與外界聯(lián)系。而在更早的時間前,想見M只有兩種可能:與教授的實驗場所有關(guān),或與西川針那邊有關(guān)。

  結(jié)合安排了角川一(二若一)幾次調(diào)動的人是他,并且他當(dāng)年從事的職務(wù)與醫(yī)療行業(yè)也有情報交換,可以肯定他在5年之前已與教授及西川針有所接觸,而并非像他所說的僅僅是末端成員那樣。

  降谷零早就猜到了這些,但他一直沒有步步緊逼套取鳥海的坦白,原因之一是他過去在組織里得到的重要情報里幾乎從未聽說過教授(僅在雪莉的資料中出現(xiàn)),即使在之后聽聞教授那邊“產(chǎn)出”了許多優(yōu)秀成員,他也僅僅認(rèn)為那是類似訓(xùn)練管理的地方。再者無論是貝爾摩德還是朗姆都顯然沒有把教授放在眼里,只是需要才利用那些被叫做《鳥喙醫(yī)》的白衣人員。在降谷看來,這不過是一個大型犯罪組織里必須的地下醫(yī)生一樣的存在。而另一方白衣——宮野厚司與宮野艾蓮娜夫婦的女兒雪莉所帶領(lǐng)的研究室,顯然才是組織一直隱藏的秘密核心之處。

  他一度急功近利,不愿意浪費時間在這些傳聞中的人物身上,另一方面也能給鳥海明人一些空間,因此這邊他既沒有重視也不打算去追究。即使在“教授”、西川針、記憶實驗等資料浮出水面的前幾個月,他依然對此沒有足夠的重視。

  今天,一方面是剛與身邊的女性和好,另一方面也是一種突如其來的直覺,他打算試探下鳥海,看看他是否就像是在定期的監(jiān)視報告中那樣茍且過活。

  可鳥海明人卻像是當(dāng)年面對他時提出要求那樣,依然擁有著那時身為臥底的那份敏銳與大膽。他察覺到了M,并主動暴露了自己知道M的事。

  在看到這幾個文字的那一刻,一道寒意自零背脊如閃電般流竄而過。即使如他所料卻依然不寒而栗。

  “兔子”——鳥海明人很露骨地表明了自己知道M在組織里的地位。若他真如猜測那樣與教授和西川針有關(guān),這倒也算合理。

  然而,這是否是在暗示如今的M依然是教授他們的實驗品呢?是否是在明示,鳥海明人依然與組織有所接觸?繞過了所有監(jiān)視,被他這5年來無所事事的生活節(jié)奏欺騙?

  在與M共同查看資料的過程中,他就這么走神了。

  “——先生……安室透?”

  熟悉的聲音召回了他的意識,零并沒有表現(xiàn)出動搖,而是瞥了身邊的人一眼。

  “不用這么喊我也聽得到?!彼室庥美涞穆曇敉虏邸?p>  現(xiàn)在被強迫用了“安室莓”名字的女性,用那雙被亂發(fā)擋住的眼睛盯著他看:“哦,那個,我已經(jīng)看完了?!?p>  手里的A4紙張不多,因為是臨時叫鳥海去搜索影印的,段落也斷斷續(xù)續(xù),還有一些不明所以的現(xiàn)場照片。零在稍微瀏覽了文字之后,便很快陷入了沉思,此刻才因莓的呼喚而注意到自己的失態(tài)。

  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談的是這起案件。

  為了掩蓋自己的分心,零繼續(xù)用平淡的語氣道:“知道犯人了嗎?”

  “呃?這里面有寫犯人嗎?”

  唉,還擔(dān)心在自己分神期間她這個想學(xué)點什么的徒弟會有何種表現(xiàn)呢。

  “線索都在這里,我反而比較奇怪當(dāng)時當(dāng)?shù)氐目h警為什么草率將案件擱置?!?p>  “透先生已經(jīng)知道犯人是誰了嗎?好厲害?!陛琅f是那樣完全看不出情緒的木訥,就連說話語調(diào)也比他故意的那種更為平淡如水。自再度相見以來,可曾有過一次看到她難得一見的笑容?她就像是人偶和面具那樣,沒有活人的神態(tài)。

  ——那些家伙都對她做了什么啊?

  他抬起另一只手,輕撫向她的臉頰。

  “因為我沒發(fā)現(xiàn)犯人所以要懲罰我嗎?”似乎被她誤認(rèn)為要捏她的臉(之前這么做過呢),卻反常理地沒有躲開,她總是這樣對自己的危機毫無意識,卻會多余地想些有的沒的。該說是她的可愛之處,還是古怪之處呢……

  就順?biāo)南敕ㄗ隽艘膊诲e——可他卻突然下不了手,只能眷戀著那仿佛泡芙般內(nèi)部中空的皮膚觸感,用自己勞碌到磨出老繭的手指指腹輕輕摩挲。

  “……我才不會像對待小動物那樣對你呢。”

  無論她多么可愛,她都不是兔子(實驗品)。

  她不是狗(寵物)。

  也不是貓(流浪者)。

  她是活生生的,和他一樣的人。即使她沒有身份證明也一樣!

  “原來透先生是會懲罰自家狗的人?!?p>  ——“……你怎么知道我有養(yǎng)狗?!”

  心中有什么在熱騰起來,他差點就真的要捏上那張臉想看看是否在做夢。

  莓歪了歪腦袋,似乎在回想什么。

  “那個,是波洛咖啡店的店員小姐說的。”

  “……店員?”

  “就是你的前女友…………唔,那個,我這邊的臉要捏扁了,能不能換一邊?”

  不,她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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