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彧指了指宋嘉遇身旁的座位。
眾人一陣錯愕,楚璃的臉色變得更是難看。
她突然想到,洗手間里,是宋嘉遇先出來的,遲彧那時就在那了吧!
難不成兩人……
宋嘉遇更是一臉茫然,遲彧直接扯過椅子坐在了她身旁。
她突然不安起來,想到剛剛洗手間發(fā)生的事,心跳不由得也加快了許多。
雙手絞起衣裙,在布料上留下一道道褶皺。
眾人落了座,又開始喧鬧起來。
男男女女的聲音夾雜在一起,無一不是對遲彧的奉承諂媚。
話題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從戲轉(zhuǎn)移到了生意上去。
在場的女演員除了宋嘉遇,都聽的稀里糊涂的,她們又聽不懂這些生意場上的事。
好在,宋嘉遇在國外學(xué)的就是金融,考了金融碩士。
但回國時,過于粗心,連畢業(yè)證和學(xué)位證也沒回學(xué)校取……
談話間,侍者又開了酒。
幾位投資商輪流著去敬遲彧酒,遲彧也不拒絕,一杯接一杯的飲盡。
幾個酒瓶很快就空了,幾位投資的老總都已醉倒在桌上。
倒是遲彧沒有任何醉意,眼神一片清明。
遲彧扯了扯領(lǐng)帶,解開了襯衫的兩顆扣子。
整個人性感又撩人,卻又顯出一種頹靡和禁欲的感覺。
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幾人,遲彧勾了勾嘴角,略帶有一絲嘲諷的意味。
宋嘉遇被遲彧的酒量驚到,她從來不知道遲彧的酒量這么好,千杯不倒啊?
可是,齊琛不是說過遲彧一杯倒嗎?
遲彧瞇著眼,慵懶地靠在背椅上,飲盡杯中的紅色液體。
眼里盡是蔑視!
就憑這幾個人,還想把他灌醉?
那幾名女演員在一旁不停地嘰嘰喳喳,聽的他心煩意亂。
從衣兜里拿出煙盒,熟練的抽出。
幽藍(lán)色的火光從打火機(jī)中跳躍出,就在火苗舔上煙尾時。
遲彧瞥見一旁的宋嘉遇錯愕驚訝地望著自己。
眼神干凈無辜,眼中溫柔的快要滴出水來……
手一偏,火舌錯過煙卷。
打火機(jī)在遲彧手中轉(zhuǎn)了個圈,然后被遲彧扔在桌上。
宋嘉遇看到遲彧扔了煙和打火機(jī),以為他脾氣上來,要發(fā)作……
連忙低下腦袋,縮在一旁,當(dāng)做什么都沒看見!
遲彧看著她的動作,心中懊惱,怎么在她面前抽起煙了?
“今天就到這!”遲彧開口。
醉的稀里糊涂的幾人口齒不清地說些什么。
遲彧直接離開了包廂。
遲彧一走,宋嘉遇渾身一陣輕松。
他在這,她就坐立難安。
散了局,宋嘉遇打電話讓顧萌來接她。
出了會所,宋嘉遇站在路口等著顧萌。
喝了幾杯酒,被夜晚的涼風(fēng)一吹,酒醒了不少。
掐著時間,顧萌還有段路程,宋嘉遇拐進(jìn)了街口的一家奶茶店,要了兩杯冰鎮(zhèn)布丁奶茶。
新戲殺青,她又能閑段時間了。
一陣手機(jī)鈴聲響起,騰出手掏出手機(jī)。
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關(guān)切的聲音。
“嘉遇??!新戲殺青了嗎?明天回來吃飯嗎?我給你做好吃的!”
姑姑宋清安的聲音帶著急切。
“嗯……姑姑,我明天就去看你!”
宋嘉遇也露出開心的笑容。
她父母五年前車禍去世后,家中的產(chǎn)業(yè)都交給了姑姑一家處理了。
她一個人獨自去了國外求學(xué)。
五年,不短不長,記憶中的人或事都模糊起來,今天卻又在某一刻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