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咸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決定找孫海乾旁敲側(cè)擊一下時間的事情,以及明天中午的安排。
如果這真是宋會長的安排,他就要做好隨時暴露的準備?;蛘哒f...他搶先一步下手,控住這這個隱患。
“不能讓他壞了我的大事...就算你是宋曉佳的父親,但也是我的仇人。別怪我心狠手辣了?!?p> 打定主意后,李咸撥通了前臺電話,準備打聽孫海乾房間的電話。
“好的,我記下了,謝謝你了?!?p> “孫老哥喲...沒人接?他...哎...也不知道他又去哪里了?!?p> 話雖如此,但李咸對孫海乾可能去的地方心中有數(shù)??粗F(xiàn)在才3點多一點,他起身離開了房間。
“不在酒吧?”
本以為孫海乾會在酒吧,結(jié)果撲了個空,讓李咸倍感意外,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思考起孫海乾第二可能去的地方。
“游泳場?去看看吧。”
可惜李咸再次撲了一個空,仍然沒有看到孫海乾的身影。
“這可真是奇怪了。”
“喲,李當家,你好。你這是...”
從游泳場出來,李咸正遇陳當家,看到李咸似乎在找什么人,陳當家立刻湊了上去。
“陳當家您好,我...您看到乾脈的孫會長哪兒了嗎?我正找他呢。”
“他...哦,我之前在下面的花園看見他了,你要不去那里找找?”
“好好,謝謝你?!?p> “對了,我那侄女...聯(lián)系你了嗎?”
“聯(lián)系我了,我倆聊了一會兒,感覺...還不錯?!?p> “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擔(dān)心你看不上她呢!”
“看您這話說的,我還擔(dān)心她不滿意我呢!”
“哈哈,我心里有數(shù)了,你趕快下去吧?!?p> “好嘞,再見?!?p> 匆匆結(jié)束了同陳當家的對話,李咸來到了花園中,孫海乾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花園中散步,不時還摸著自己的肚子,很像是在遛食。
“孫老哥,好巧啊。”
“哈哈,是李老弟啊,真巧啊,你也來這里呼吸新鮮空氣?!?p> “正是??!我...我看上面人滿為患,想找個空氣好的地方呆一會兒,沒想到咱倆想一起去了。”
“晚飯后的酒局,怕是沒戲了?!睂O海乾突然拋出了這個話題,讓李咸一愣。
“啊?又出什么事了?”
“你們那兒的老宋說讓主八脈一起開個會,我也不知道他要說什么,哎...真是的,大晚上也不讓人輕松一下,煩人啊?!?p> “額...是...是宋會長啊,他已經(jīng)來了?”
“嗯,不久前剛到,之后就讓主八脈一起開了一個小會,說是改一下原定的行程,明天上午去卦臺山一游,中午也在山上解決?!?p> “山上?六十多口子人在山上吃?”
“就是??!我也覺得非常不妥,但那些老家伙覺得好不容易聚一次,要有些儀式感,就同意了。何會長還說讓廚房提前準備好午飯,準備在山上野餐?!?p> “這...倒是挺有感覺,不過...既然是野餐,那酒水...”
“酒是別想了,只剩下水了。也不知道老宋怎么想的?”孫海乾沮喪的說道。
“這也...幸好明天是初九,是上班日,應(yīng)該...沒多少人去山上,要是其他時間,恐怕就...”
“也是。哦,對了,當初提議選在這三天聚會也是他,沒想到他對這事這么上心,也不知道做給誰看。”
“畢竟...六十四年一輪,宋會長...想必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吧,所以才會...這么用心。”
嘴上雖然輕描淡寫的這么說,李咸卻預(yù)感到極大的不妙。果然定在這三天以及明天中午上山野餐的事情都是宋會長手筆,他這么做必然是要妨礙自己,難道說他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
“宋會長說你們晚上開會...他說什么內(nèi)容了嗎?”
此話一出,李咸接著后悔了,一旦讓孫海乾再覺察出不妙,自己的行動更難成功了。
“沒,他啊...藏著掖著的,我?guī)煾刚f過他是只老狐貍,誰知道他要說什么?!?p> “哦哦,這樣啊。”
看到孫海乾似乎沒有懷疑自己,李咸才趕忙搪塞過去。
又說了幾句話后,孫海乾離開了花園,李咸一個人坐在長椅上,思考起接下來的對策。最首要的問題就是宋會長要在主八脈的會議上說什么,如果他選擇在那個時候揭露自己的事情,那么他就要大禍臨頭了。
“李當家,怎么在這里呆著,現(xiàn)在畢竟是正月,這又是山里,小心凍感冒了?!?p> 就在李咸犯愁之際,一個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出現(xiàn)在他耳邊。
“宋...宋會長...”
“說曹操曹操就到”,可是他不想讓曹操到,對方居然也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看到宋會長朝自己走來,李咸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
“怎么樣,在這里還呆的習(xí)慣嗎?”
“額...還好吧。您...終于來了?!?p> “是啊,本來我想和你一起昨天就過來,結(jié)果出了點事,需要我處理一下,才拖到今天,沒想到今天上午的飛機居然晚點了。哎...真是?!?p> “晚上才正式開始,倒也不用這么著急。”
“是啊。你說的沒錯,其實我不來才好,對不對?”
“宋會長...您這話什么意思,您是主八脈之一、離脈的當家,您怎么能不來呢?”
李咸已經(jīng)從宋會長的話語中覺察到了危險,立刻裝傻充楞,希望能蒙混過關(guān)。
“其實...我來不來都一樣,有些事啊,就算我不來,你也辦不成。”
“宋會長...您這話...說的我越來越糊涂了,您...”
“你還記得...嗯...青城那次,還有...今年四月份那次,一共兩個所謂的‘未登記在冊’的魂師嗎?”
“嗯,我還記得。您怎么突然...提起這件事了。”
“他們的組織在昨天被我一鍋端了。”
“?。∵@...可喜可賀??!”
聽到這個消息,李咸知道徹底壞事了,但他還強裝鎮(zhèn)定,并露出高興的表情。
“這里就你和我,就不要和我繼續(xù)演下去了。你早就知道他們不是什么魂師,是靈師,對吧?”
宋會長的這句話擊碎了李咸的幻想,他知道眼前的男人該知道的應(yīng)該都知道了。
“宋會長,您想怎么樣?”
“怎么樣?李...李咸啊李咸,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看到李咸承認了,宋會長立刻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我知道,而且很清楚?!?p> “你...你知道?你知道了他們的身份,為什么不匯報給我,還有你是怎么和他們接觸上的,都給從實招來?!?p> “抱歉,我無可奉告。”
“你...哎,我知道你...你未婚妻死后,你一直疑神疑鬼,但是...你也不能自甘墮落,和那些人為伍??!”
“我覺得他們也沒什么,和我們沒什么差別?!?p> “你錯了,過去就有差別,現(xiàn)在差別更大!他們存的什么心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就那么相信他們告訴你的一切?”
“我...他們沒必要對我撒謊?!?p> “你這...幸虧是我第一個知道這件事,要是你師父還活著,非要被你氣死不可。”
“我知道我做的這件事...對魂師而言是欺師滅祖的大事,但我...”
“怎么?但你不后悔,人家都準備把我們一鍋端了,你還以為你能置之度外???”
“一鍋端?”說著說著,一股異樣的感覺涌現(xiàn)在李咸心頭,他趕忙問了一句。
“是啊,你還不知道吧?我們選在這三天來卦臺山,是你告訴他們的,我說的沒錯吧?”
“這...嗯。”
“那群靈師,準備明天上午殺上山,和我們這群魂師同歸于盡?!?p> “啊?居然...是這樣?”
“你說說你啊,那么容易就相信他們,給我惹了多大的禍!這件事...我非要在今晚告知主八脈的其他當家,給你應(yīng)有懲罰?!?p> “宋會長,您...他們明天真會...來這里?”
“人贓并獲,我從他們那里搜出了卦臺山的地圖,然后逼問出他們的計劃。知道他們定在這三天,我就意識到這一定是你泄的密。不過他們居然...居然要襲擊這里!當時我真是...”
“那您...提議上山...其實是...帶我們躲一躲?”
“如果直接告知這里的何會長,倒也是一種方法,這樣我們就不用那么狼狽,自然有人來處理他們。不過...一旦我這樣去做,何會長必然會追問原因,到時候就不得不把你說出來。老實說,雖然你惹了這么大的禍,但我不想趕盡殺絕?!?p> 聽到宋會長這么說,李咸反而放心了不少,看來宋會長并不知道自己的真正目的,以為那些靈師只是想要山上報復(fù),卻不知他們的行動只是為了掩護李咸,讓其完成真正的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