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這...這里是...學(xué)校?!?p> “學(xué)校?我知道???不明白狀況的人是你?!?p> “我......”
“本來這事我不想插手,但你的愚蠢成功吊起了我的好奇心。以后你不要再騷擾她,聽到了嗎?”
“我...我憑什么...聽你的!你是她...什么人!”
男人硬挺著說道,對李咸與齊薇薇的關(guān)系仍舊念念不忘。
“我和她...只是朋友。當(dāng)然,你可以不聽我的話,這沒什么。我勸你打聽打聽,不聽‘黑街’之人會有怎么樣的下場,學(xué)校的保安可救不了你。”
“黑...黑街...你是...那里的人?”
“沒錯。識相的就快滾!”
“好...我...我...我走...”
李咸拿開了放在男人肩上的手,徐老師耷拉著臉轉(zhuǎn)身離去,因?yàn)槭忠恢痹陬澏叮B門都沒有關(guān)好。
“我這樣做...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理論上沒有,我覺得他也沒膽量向領(lǐng)導(dǎo)告發(fā),說我和‘黑街’的人有來往。就算他有這個勇氣,全校的老師都知道他對我死纏爛打,只會認(rèn)為他追求我不成,心生怨念而詆毀我。”
“老師這個職業(yè)...還不能和‘黑街’上的人來往嗎?”
“為人師表,就算當(dāng)不成一個好的楷模,起碼不能涉黑吧?”
“涉黑...哎...沒錯啊?!?p> “你...真是‘黑街’上的...”
“只是一個普通的住戶而已,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的居住?!?p> “在那里...還能相安無事?哦哦,也對,忘了你是...嗯。那個...抱歉,今天讓你看了這么一出戲,回去之后我會仔細(xì)翻翻書,看看還有什么遺漏的細(xì)節(jié),有的話我第一時(shí)間通知你?!?p> “行,那先謝謝你了。我走了。”
“不不,是...我應(yīng)該謝謝你才對。這一次之后,他應(yīng)該不會再騷擾我了,別看他平常膽子挺大,真對上‘黑街’的人,立刻成了一個慫包?!?p> “哈哈,絕大多數(shù)人都這樣。那我走了?!?p> “嗯,再見!”
離開了教學(xué)樓,李咸正準(zhǔn)備打車回去,他剛一上車就從出租車的后視鏡里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正鬼鬼祟祟的盯著這輛車,為了避免被對方跟蹤,李咸立刻下了車,決定先步行走一段路,觀察一下再說。
“真是有毅力啊?!?p> 走了二十分鐘,身后的“跟屁蟲”依舊沒有放棄的跡象,讓李咸略感頭痛。即使放著不管,應(yīng)該也沒問題,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黑街”附近。如果齊薇薇的判斷沒錯,這個男人即便知道自己住在哪座公寓里,也不敢上去。
李咸并不喜歡隱患,特別是自己即將要去做一個“驚天”大事,所以他決定解決身后的徐老師。
“徐老師,跟了我這么久,想干什么???”
眼見李咸走進(jìn)了一個小巷子里,徐老師緊跟幾步,沒想到正遇李咸。
“哼!剛才你讓我在薇薇面前出了丑,我可不會輕饒了你?!?p> 這時(shí)李咸才注意到,徐老師手中多了一根棒球棍。有了武器,男人也安心了不少,眼神也恢復(fù)了之前的不屑與鄙視。
“叫的這么親切,可惜人家心里根本沒有你,只覺得你是一個麻煩?!?p> “麻煩?我怎么會是麻煩!還不都是因?yàn)槟氵@種小人,這種小白臉在她周圍,才讓她注意不到我,只要你們都離開她,她一定看到我的好。”
“好?你這叫好,你這叫瘋,懂嗎?”
“瘋?哈哈哈,你才瘋了,看來不讓你住幾天院,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黑街’的人怎么了?出了‘黑街’你們什么都不是!”
“你這話...說的也對,畢竟是做得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出了那條街,自然比平時(shí)低調(diào)一些。但問題是......低調(diào)歸低調(diào),對付你這種人渣還是不會手軟?!?p> “你這家伙...哼—哼—找死!”
惱羞成怒的徐老師揮舞著棒球棍猛地朝李咸砸過去,李咸不敢大意,立刻閃身躲開,同時(shí)試圖用手觸碰他的身體,但徐老師明顯是學(xué)精了,并不給李咸碰到自己的機(jī)會。
僅從心理咨詢室的那一次交手,徐老師就猜出李咸肯定使用了什么“鬼伎倆”,才會讓自己怕成那樣。果然,只要李咸不觸碰到自己的身體,自己雖有點(diǎn)怯意,但不影響自己的正常行動。
“哈哈哈,只有不讓你碰到我,你的把戲就對我沒用。”
“頭腦不笨啊,可惜...沒有用對地方?!崩钕绦睦锬f道。男人有了警惕,自己無法觸碰到他,同時(shí)對方的情緒已經(jīng)幾近失控,只憑一般的殺意無法嚇住他,這讓李咸反而頭痛起來。
“嘿——看招!哈哈,你也不怎么樣嘛...”
徐老師揮舞著棒球棍,招招朝李咸的臉部打來,并時(shí)刻注意李咸的雙手,保證自己一直在他夠不到的安全范圍,很快李咸就陷入了下風(fēng)。
“該死...”
李咸目前還沒有受傷,但再糾纏下去,恐怕自己真要輸給這個瘋子了。就在李咸萌生退意時(shí),一個讓他略感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徐老師的身后。趁著徐老師的注意力全在李咸身上,他拍了一下徐老師的肩膀,徐老師立時(shí)便倒下了。
“李當(dāng)家,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了。”
“你是......離脈的...”
“李當(dāng)家果然是貴人多忘事,我是王離,離脈的大弟子?!?p> “哦哦哦,抱歉抱歉,我...記性不是很好,真是的...太對不起了?!?p> “哪里的話,您不用這么客氣。冒昧的問一下,這位是...”
“不知道哪兒來的混混,我也不認(rèn)識?!?p> “混混...怎么會和您...”
“我...你也知道,我住的地方距離某條街很近,遇到這種人的概率比較高,所以才會...”
“哦哦,是啊。沒想到居然這么不開眼,李當(dāng)家您放心,我一會兒就找人把他處理了?!?p> “哎哎,算了...沒必要為著這個不開眼的東西搞得那么麻煩,讓他趴在這里睡一會兒得了。”
“這...也罷,李當(dāng)家你有好生之德,那就這樣吧。”
之所以放徐老師一馬,一方面他的所作所為的確罪不至死,李咸并不想再讓無辜之人因?yàn)樽约憾?。另一方面,就算離脈的人做的再滴水不夠,作為最后一個見到徐老師的人,警察必然會找到自己,還有齊薇薇。他不想給齊薇薇增加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決定就這么算了。
王離對著徐老師的后腦勺敲了一下,之后眼神示意李咸辦妥了,兩人便一同離開了現(xiàn)場。
“我聽曉佳姐說,李當(dāng)家你平時(shí)不愛出來,怎么今天...”
“老在家里悶著,有些心結(jié)...不容易解開,今天上午我正好去了協(xié)會一趟,想著反正是出來,就多逛逛吧?!?p> “也對,一個人在家...容易悶壞了。李當(dāng)家要不嫌棄,可以去咱們自己的會所玩玩,都是自己人也比較能放得開?!?p> 一提到那間會所,李咸眼神中就閃過一絲怒火,眼前這個男人也是害死雪莉的罪魁禍?zhǔn)字唬菚褪且粋€吃人不吐骨頭的陷阱,他居然還有臉提?
“我...不太習(xí)慣人多的地方,一個人慣了。那里...不怎么適合我。謝謝啦?!?p> 李咸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怒火,敷衍著王離。隨后,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李咸借口時(shí)間不早了,便坐上出租車離去了。
“王離...他怎么會來這里...難道...宋會長派他監(jiān)視我?不會吧?他難道還對我不放心?”
回到家里,李咸思考起有關(guān)王離的事情,他總覺得這不是一個巧合,早上宋曉佳的表現(xiàn)也有些奇怪,很像是一個局,所幸自己比較謹(jǐn)慎,才沒有露出馬腳。
至于下午這件事,倘若王離一直跟蹤自己...他會不會已經(jīng)知道“齊薇薇”這號人的存在,畢竟當(dāng)初告訴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離脈的宋曉佳。
“不要慌,不能慌,現(xiàn)在最忌諱自己嚇自己。最近還是低調(diào)一些,不要被他們找到什么破綻,反正時(shí)間還很長,就算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來得及準(zhǔn)備。”
抱著這種心態(tài),李咸開始了更加低調(diào)的日常生活,至此之后,便不再去自己的母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