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鐲我會再買一個給你,他們也不容易?!?p> 待孟坤將李咸與雪莉送到酒店,二人便開車離去??粗├蛞桓辈桓吲d的表情,李咸這才安慰道。
“那可是一...一百萬呢!不是個小數(shù)目?!?p> “我知道,咱們又不是沒有錢,之前不是還發(fā)愁,不知道怎么花這些錢,這不就有去處了嗎?”
“咱們錢再多,也不能這么亂花??!本來就是他的錯,為什么要慣著他呢!”
“這件事是他的錯,可那也是無心之失,再說他是坤卦一脈的大弟子,太過咄咄逼人不好?!?p> “我知道,要不然我更不會饒過他!”
“最重要的是你沒事,這我就放心了。一個鐲子而已,再貴也沒有你重要。”
“可惜了,這鐲子我連一個月都沒帶足,就壞了...我就是不甘心!心疼錢是一回事,我還心疼這東西。”
“你還心疼這玉鐲?”
“是啊,沒想到跟了我之后,居然這么不走運。命薄啊?!?p> “別說這么晦氣的話?!?p> “還是躺在床上舒服,差一點就見不到這床了?!币淮蜷_房間門,雪莉就躺到了床上。
“我說你,怎么凈說這不吉利的話!”
“我只是感慨而已,不用這么上綱上線吧?你說,抓住這個厲鬼的錢,會不會給咱們?。俊?p> “理論上應(yīng)該會給,不過給多少就不一定了?!?p> “之前的協(xié)會給了一百萬,額外獎勵了五百萬,不知道這里的協(xié)會有沒有這么慷慨。”
“那一百萬不會不給,至于額外獎勵...就難說了。他們也死了兩個人,損失也很慘重?!?p> “那...哎...算了,愛給多少給多少吧。就算不給我們也不能拿它怎么樣?!?p> “你話你算是說對了。”
“不會吧...他們...”
“看你財迷的樣兒!”
“我就是財迷怎么了!咱倆可是拼上性命去抓那只厲gui,要是真一分錢不給,我非和它急了不可!”
“你可別沖動。強(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他們要真不地道,最多回去后讓協(xié)會出面,你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p> “我心里有數(shù),看你著急的樣兒。真以為我傻??!”
“噗——”
“笑什么笑,壞蛋!”
“雖然過程很驚險,但起碼平安收場了。公派的任務(wù)完成了,你想在這兒住幾天都行?!?p> “這里也沒什么可逛的,我們?nèi)タ纯春0??!?p> “看海?也好,我好想很長時間沒有看大海了,可惜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不行,不能下去游泳?!?p> “我從沒見過大海?!?p> “......”
“以前家里窮,根本沒有機(jī)會去旅游,自然沒見過大海了?!?p> “那好,我們明天就去看海。你搜搜海邊有什么不錯的酒店,我們可以退房去那里住,這樣更方便一些。”
“不用這么麻煩,又不下去游泳,不用非住在海邊。收拾行李怪麻煩的,我不干?!?p> “好好,那就住在這里。”
“他們總算是將黑石交公了,這下我可放心了。”看到短信上的信息,李咸心里的一顆大石落地了。
“怎么,你害怕那只厲gui從石頭里出來嗎?”
“我雖然加固過,但凡事就怕萬一?!?p> “好了,現(xiàn)在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吧?今天晚上我可是出了一身冷汗,我先去泡個澡?!?p> “那...”
“你·先·不·要·進(jìn)·來。等我放松夠了,再來幫你放松?!?p> 李咸一個人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回憶著晚上的事情。那只厲gui確實非常特殊,除了能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出幾個字以外,“血陣”竟也沒能讓它畏懼,如果沒有那個玉鐲,雪莉今天恐怕就危險了。那時的好意,幫女人躲過了一劫,自己又一次保護(hù)了她。
不過,雪莉遇到的危險似乎呈現(xiàn)增加的勢頭,從一開始的襲擊未遂,到受了輕傷住院一周,再到這次的千鈞一發(fā)。李咸不知道下次,自己是否能護(hù)得住雪莉的周全。老實說這兩次厲鬼事件,不僅雪莉很危險,李咸自己也在生死線上徘徊。
難道說他們倆在互克對方?李咸不禁產(chǎn)生了這一念頭,但隨即他便打消了這一念頭,“克”只會是單方面,從沒有互克的道理,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李咸逐漸沉浸在對雪莉安全的憂愁中,浴室傳來了三聲敲門聲。他知道這是雪莉的暗號,他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決定先將這么煩惱拋到一邊,盡情享受劫后余生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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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過了大海后,兩人又去了趟海洋博物館,總算是彌補(bǔ)了雪莉二十多年沒能看海的遺憾。逗留了幾日后,無處可逛的兩人便踏上了返程的路。本以為麻煩事總算要告一段落,沒曾想這居然只是一個開始。
火車上,李咸接到了協(xié)會打來的電話,本以為就是照例詢問一下,結(jié)果卻出乎他的意料。
“什么?他們居然...居然懷疑這一切都是我的計劃?”
“我消氣?我費心費力,拼死拼活的幫他們,居然落了這樣一個結(jié)果?顧言姐,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沒問題,我愿意接受。如果這樣能證明我的清白,我舉雙手贊同!”
“明天?明天可以,我和雪莉都去,他們也派人來,這再好不過。”
“那好,就這么定了。明天見!”
看到李咸一臉的怒氣,雪莉知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
“他們!他們...居然誣陷我們,說是我們故意解開了暗示,讓老人變成了厲gui,害死了兩個魂師,再將厲gui抓住,好落得個名利雙收的結(jié)果?!?p> “他們...他們放屁!咱倆拼死拼活的抓住那家伙,救了兩人一命,居然...他們居然恩將仇報!”
“就是啊。是可忍孰不可忍,想把屎盆子扣到我頭上,我非要討回一個公道!”
“可我們怎么討回,你說明天見,難道要去協(xié)會?”
“沒錯,明天去協(xié)會接受詢問,對方也會派人來,我一定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怎么證明?對方會不會認(rèn)為協(xié)會包庇我們?”
“不會,魂暗示之下,沒有人能撒謊,自然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p> “魂暗示?這邊的協(xié)會也準(zhǔn)備申請‘魂令’?”
“那是自然,魂師謀害魂師,這是可以媲美厲gui的大事,協(xié)會當(dāng)然不會馬虎對待?!?p> “哎,好不容易回來了,明天就要去協(xié)會。真是麻煩啊...”
“就麻煩這一次,只要我們證明了清白,麻煩的就是他們了?!?p> “希望如此吧?!?p> 原本的好心情被這一個電話攪擾殆盡,兩人一臉不爽的回到了家里,看著公寓稍顯陳舊的天花板,回想起酒店敞亮新潮的房間,雪莉雖然覺得那里更舒適,更敞亮,可這里才是兩人的家,家的溫暖遠(yuǎn)比房屋大小新舊要重要的多。
旅途的疲憊和沮喪的心情,讓兩人早早就提不起精神,躺到了床上。
“你說,他為什么要誣陷我們?”
“畢竟死了兩個魂師,或許是怕?lián)?zé)任,才想要推卸到咱倆頭上。也許...”
“也許什么?”
“當(dāng)時我氣在頭上,忽略了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