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只身從廣州來到BJ,都說BJ有夢想,遍地都是黃金。抱著發(fā)財和實現(xiàn)夢想的心來到BJ,在BJ尋找工作半個月,后留宿街頭。好不容易在熟人的介紹下在中關(guān)村的世紀科貿(mào)大廈找了一份的工作。在這里開始了BJ的生活。
在這里認識了松和夏,那一年松17歲夏十六歲。我和松被分到了同一班組里面,夏經(jīng)常來找松,我們經(jīng)常在一塊吃飯慢慢都孰知了。松和夏都是AH合肥人,松因為和老板是同村,在親戚親戚的介紹下松帶著夏來的了這里,在這里干了兩年同村的億萬老板也沒幫他們半點。松和夏每天跟我一樣上班睡覺,他們比我多的一項是去網(wǎng)吧玩游戲。每天基本都是通宵的在北四環(huán)旁網(wǎng)吧呆著。
突然有一天松說要回老家,突然有一天下班回來看到宿舍二個空空的床鋪,才知道松和夏回了老家,平時沒事給松聯(lián)系時松進了南方的廠子里上班,夏在QQ空間里常常曬孩子和媳婦。沒過幾年松也開始在QQ空間里曬娃了。松后來在老家結(jié)婚就留在了AH老家,在老家跟著家人一塊做防水工程?,F(xiàn)在松常常開著越野在個個工地上跑。問到夏時松總是沒有回答。夏再也沒有消息了。有一次我問松還來BJ嗎,松說再也不來了。這是我第一個認識的離開BJ的二人。
春和磊
春是我們的隊長一個八零后的胖子,磊是他的小舅子。春據(jù)說04年或05年來到了這里就開始工作從最底層做起做到了我們隊長。我們經(jīng)理老張常常開會拿春說事說春如何如何的工作到深夜,如何如何的做事。春的工作就是給我們下達通知,偶爾也教我們打打拳,至今就記住了扎馬步。春確實是個踏實的人,有幾年我去世紀科貿(mào)大廈辦事
還是在總是遇見春,春還在做隊長還是做著同樣的事情。十年了有次路過還是遇見了春,還在做隊長,人員走了一批又一批。至今想想很佩服春,能一直在一個工作崗位上堅持十多年。春的選擇是對的,這幾年春靠著工資買了車。在老家買了二套房子。春有一顆持之以恒的心。
磊是松走后我們開始搭檔,因為春的關(guān)系磊和我們并不合群,磊常常是孤獨的,因為每次我們挨批挨罰總是沒有磊的名單,磊跟我一樣喜歡看小說,我常常找磊借閱。漸漸的加上一塊搭檔我們熟悉了,磊和春來自陜西,磊家里有個姐姐嫁給了春。磊常常滿臉笑,發(fā)工資時磊是我們之間拿獎金最多的人。也從來不請人吃飯,背后里我們都叫他鐵公雞。和磊吃過幾次飯大都是我請客,因為在工作上我們常常意見不同,跟磊又漸漸疏遠了,跟磊搭檔了大概一個月。我就被分到旁邊的長城大廈負責這邊了。有次問春磊的近況時,春說磊現(xiàn)在在老家過著上不上下不下的日子,和媳婦在家常常不干活,現(xiàn)在春還常常接濟這磊。春還是想讓磊來這里做,磊卻總是來了又走。上面人事問了一次后春再也沒有在邀磊來了。
落和黃
去了長城大廈和我搭檔的是落。落是洛陽人名又叫落大家常常叫他落落,他跟我們算是差不多大,不過長的比較著急,落是個非常安靜的人,天天做到工作崗位抱著手機就是一天。黃是維修部的人。和落都是洛陽的。黃常常來找落聊天,漸漸的我們也熟悉了。落是個非常上進的人,一直想調(diào)到維修部工作。為此報考了技校,認識落三個月他考下來了電工證,電梯維修證,一波三折,找關(guān)系找領(lǐng)導,請客吃飯。如愿以償?shù)恼{(diào)到了維修部。十年后落和黃在家鄉(xiāng)的大廈依然做電工。日子也悠哉悠哉的過。
龍和陳
因為落在維修部我倒是也常常去維修部串門。去了次數(shù)多了倒是認識了龍,龍一直有顆不安的心一直想創(chuàng)業(yè)發(fā)展,我可能跟龍有這同樣的想法我們這幾年總是有交集。
龍也和落一樣一直在自學考試。從電工證焊工證駕駛證,在認識龍以后龍一一都考了下來。我們交集做多的是我離開世紀大廈和長城大廈后,那年我調(diào)往頤和山莊,龍總是和其他幾個小伙伴在周末來看我。一塊燒烤喝酒。和龍的關(guān)系忽遠忽近,龍在我離開后沒幾個月也離開了??偸菃栁医桢X,可是總是不還。二年后我在地鐵工地上工作時,因為大老板有個地鐵廣告牌安裝的活,我碾轉(zhuǎn)找了各路朋友發(fā)布了消息,龍才再次通過朋友找到我的電話號碼,約了幾個孰知的朋友來看我。我的借款也給了。后來我也多次找老板,老板也見了龍。可能是龍真的不靠譜吧。我告訴過龍老板承包的價格,龍還是以每塊廣告牌一元的差價,和這個工程擦肩而過了。后來我和龍時常聊一些工程上面的事情。龍不是在AH就是在四川,做各種各樣的小工程,直到有天龍在蒙古包了工程帶著我們都熟知的朋友一塊去的,朋友回來連路費都沒有。龍說好的工錢也只能算是到一半,拖欠直接一半也沒有給了。從此再也沒有聽到關(guān)于龍的消息了。
陳是維修部的隊長跟春一樣也干了好多年一直在世紀科貿(mào)大廈做維修,陳四十多歲,有一點的經(jīng)濟基礎(chǔ)早早的就在BJ四環(huán)這邊買了兩套房子。十年后陳過上了飛黃騰達的日子,在見陳時是十年后,在世貿(mào)大廈旁的胡同里,同樣的店面不過換了招牌和老板。正準備跟友人一塊吃飯,走進小店看到,陳獨自一人一盤花生米一瓶二鍋頭,我先認出陳來,陳的臉龐還和十年前一樣,就是頭發(fā)微微的白了。穿著還是那么的樸素,夏季陳還是穿著灰色的短袖,黑色的褲子,我連忙招呼陳又點了幾個菜和酒,我和友人聊著工作上的事,陳插不上一句,獨自喝酒或和我們頻繁碰杯。陳喝了半天眼睛微紅,我停止跟友人聊工作,我知道今天又得陪陳好好喝喝。我問起陳最近咋樣,陳眼圈都紅了。陳三年前離了婚,房產(chǎn)跟媳婦一人一套。兩個孩子也長的了,跟了媳婦,陳過上了單身生活五十多歲的人了,老來孤獨。問起陳為啥離婚時陳不愿提起。后來聽朋友說陳跟一個歌廳女人逛街讓媳婦看到了,就大鬧一場。和陳聊著聊著就喝多了,我也經(jīng)不起感嘆十年了來BJ十年了。一無所有的十年。
十年前來到BJ也是這個小酒館第一次和宋喝酒我們兩個一人一瓶白酒二鍋頭。竟然一點事沒有。從晚上八點喝到凌晨一點,小店打烊了不得不把我兩個趕出去。還沒喝過癮的我們又一人叫了二瓶啤酒在北四環(huán)的天橋上繼續(xù)喝,當時宋剛剛離婚。聽著宋的凄涼結(jié)局我也忍不住替他流淚。今夜在寫這段的時間我也剛剛失戀,經(jīng)歷比宋十年前更慘。
宋我們也是在科貿(mào)大廈認識的,我們住上下鋪,很巧的是我們是同一天入職的從入職培訓到工作分配我和宋都在同一天。有些緣分有些兄弟注定是一輩子的。
宋家里弟兄三個老大是農(nóng)民,當時認識宋時宋的大哥和父母在燕郊工地做工,宋的小弟還在在上學。宋比我年長幾歲。我一直叫他老宋。宋是18歲前跟著親戚跑大貨車,18歲后去了江蘇當武警,當了二年武警因為家里沒有關(guān)系也沒有太多的錢就退伍了,后來宋繼續(xù)跟著親戚跑大貨車。跑了幾年,在老家經(jīng)媒人介紹娶了鄰村的一個姑娘,跟宋家就隔了一條河,宋蓋了新平房,幸福的過上了小日子,可是有天二人不斷的惱矛盾,宋說也許是因為當時太貧窮吧。在宋的丈母娘的躥騰下,身懷好幾個月的媳婦在沒通知宋的情況下打掉了孩子,宋就這樣離了婚。當時的宋傷的連活下來的勇氣都沒有。宋就離開了家來到了BJ。說以后再也不回那個傷心的地方了。多年后宋做到了。宋和我基本上是同一天離開家鄉(xiāng)入職的。
是一個十月BJ的夜微涼,我和宋比較相熟,經(jīng)常在下班后再宿舍或小酒館小酌一杯。宋經(jīng)過一段時間沉淪慢慢的露出了笑容,宋經(jīng)常帶我去燕郊看他父母,宋母總是做一堆好吃的,這是在BJ宋最大的溫暖。
隨著我的工作先調(diào)動宋經(jīng)常和朋友一起去看我,宋最大的理想成為一名歌手,像王寶強一樣成為一名演員,宋經(jīng)常去北影門口做群眾演員,跟我老鄉(xiāng)一塊做過一個山東的土拉機廣告,在北海古街拍抬嬌子的清朝片,具體什么我也沒有記起,也許是生活所迫,宋沒有在堅持下去。
隨著時間的流宋的工作也調(diào)動了我們離得又稍微進了一點偶爾一塊吃飯。宋的工作調(diào)動時,時過不久我又被調(diào)回了我們最初的地方。宋還堅持做了好幾年。
后來跟宋漸漸失聯(lián),不怎么在聯(lián)系了,當時我住在蘋果園金頂山上。半年和宋聯(lián)系一次。宋的變化倒是一點不大。有天有天我在老家突然失業(yè)了,聯(lián)系宋時宋換了工作換到了延慶在延慶中石油工作。我當時就買了火車票直奔宋而去,宋在這片人緣還不錯,不過在宋這邊干了一個月,我突然也想明白了,然后就辭職去了房山。當時宋的父母和大哥在房山這承包大棚蔬菜宋偶爾路過我們一塊吃飯。后來宋和我們一塊的朋友開了一家汽車玻璃水廠,一人賠了好幾萬連本錢都沒回來。
在見到宋時宋還是在延慶,宋在延慶娶了一個當?shù)嘏?。買了車,生了一個女兒,分了一套百萬的房產(chǎn)。宋夫婦承包了那個鎮(zhèn)子的餓了么外賣配送。前幾天問宋時宋家又添了個兒子。日子整整日上。
徐曉偉
告知書。那些轉(zhuǎn)載的諸位網(wǎng)站很遺憾的是我改筆名了從前叫蒙曉偉現(xiàn)在筆名徐曉偉。幫改一下筆名蒙曉偉改徐曉偉了謝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