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就看了一眼
男子一頭墨黑長發(fā),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
一身黑色神秘的錦衣。
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
茯苓轉過頭,摸了摸自己的發(fā)髻,看著對面男子手里的白玉簪,客氣的笑了笑:“謝謝?!?p> 男子朱唇輕抿,極為禮貌的淺笑,轉身便沒入了人潮。
一個比女人還要妖艷的男子,妖精吧!
“人都走遠了,還看,”君北城擰著某姑娘的耳朵轉回她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能不能有點出息?”
“我哪有一直看,就看了一眼,”茯苓將白玉簪插在頭上,白眼,“一眼而已!”
他冷冷道:“你還想看幾眼?”
“我......”茯苓一時語塞,百口莫辯。
她明明就看了一眼,人家撿了簪子要給她,她不能一眼不看吧?
遠去的人潮中,隨從恭敬地遞給黑衣男子一個錦帕:“少主,您確定是他嗎?”
黑衣男子腰間懸掛著一個極為精致的琉璃玉佩,白的玲瓏剔透,瑩潤光澤,任何角度毫無瑕疵。
琉璃玉佩的中心,精雕細琢著兩個字:永安。
他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指,慵懶的掀了掀眼皮:“沒看到他腰間戴的玉佩么?”
“恭喜少主,終于尋得琉璃玉的主人!”
男子將錦帕丟給隨從,將自己的左手舉起來仔細看著,一雙美眸黑的深不可測。
他的手,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保養(yǎng)的比女人還要嬌嫩。
...
(十幾年前,郢安城下著鵝毛大雪,足足三尺厚。
一個小男童和母親被仇家追殺,身受重傷,逃無可避,躲在了一家醫(yī)館門口。
小男童的左手已經凍僵,小拇指卻被人砍斷了半截,血淋淋的可怕。
他的母親心疼的抱著他敲著醫(yī)館的門,只可惜身無分文,醫(yī)館的郎中拒絕給小男童接骨治療。
就在小男童即將要陷入昏迷的時候,一個明眸皓齒的白衣小男孩兒蹦蹦跶跶的跑了過來。
這個小男孩長得很是秀氣,倒有幾分女孩子的模樣。
白衣小男孩兒見婦人懷里的小朋友手指斷了,替他們敲了敲醫(yī)館的門,可恨的是,醫(yī)館的郎中竟然嘲笑他們窮光蛋!
小男童很是懂事,將手縮回袖子里,哭著說:“娘親,月牙不要這根手指了,月牙想回家......”
婦人心如刀割的看著小男童,淚水也掉出來了。
白衣小男孩兒紅了眼,將自己身上佩戴的琉璃玉摘下一個,再次敲起了門:“我們有錢了,可不可以為他接上手指!”
小男童看著白衣男孩兒身上的琉璃玉佩,膽怯的戳了戳婦人:“不要,月牙不要接手指,想回家......”
“不怕哦,”白衣小男孩兒笑著蹲在了小男童身邊,晃了晃另一個翠綠的琉璃玉,“我還有一個呢,你的手很疼吧,一會兒就好了!”
小男童看著另一個翠綠的琉璃玉佩,只好點了點頭:“謝謝......”
醫(yī)館的郎中相中了這塊潔白的琉璃玉,立刻將小男童抱了進去,但是卻將白衣小男孩兒攔在了門外。
應該是怕這個白衣小孩反悔。
小男童在醫(yī)館內看著白衣男孩兒,又看了一眼視財如命的郎中,暗自下了什么決心!
被關在門外的茯苓撓了撓頭,自己第一次穿男裝,就干了一件男子漢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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