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經(jīng)驗
這么近的距離,傅沛儒也不愿意碰到慕容于。
原因很簡單,不是傅沛儒不想,而是傅沛儒怕慕容于會生氣。就算自己能說是不小心碰到的,可傅沛儒不想以這種方式來觸碰慕容于。
那種無意的觸碰,都會讓傅沛儒覺得自己玷污了慕容于,都會覺得這是自己偷來的。
就像是一個人拿著鏟子在松土,看到了一朵特別嬌貴的花。用鏟子松,害怕弄傷,用手松,又怕它像含羞草一樣??傊桑闾貏e想保護它,但是又特別怕傷害它,所以只能在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里待著。
我喜歡了你十多年,你可千萬不要為了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而丟了性命。
答應(yīng)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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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吱呀”一聲,紅木門被人推開了。
紀星擔(dān)憂地看著正在喝酒的朱云楨。
說實話,紀星根本沒有想到朱云楨會這么快地喜歡上慕容于。
可喜歡這件事,又有誰能說得清呢?喜歡就喜歡了。就像之前紀星見到蕓煙,第一反應(yīng)是厭惡,接觸之后,紀星還是對蕓煙沒有產(chǎn)生感情,可熟了之后呢,蕓煙喜歡欺負紀星了,紀星反倒還喜歡上了蕓煙。
等到紀星意識到自己的感情后,反倒是一躲再躲,最后結(jié)果是以蕓煙一把把紀星摁在樹干上,大吼一句:“你有完沒完呀?”結(jié)尾。
紀星在兩人敞開心扉之前,什么辦法都沒有,只會躲。所以現(xiàn)在,紀星也沒有辦法給朱云楨支招。
“王爺?!奔o星喊。
朱云楨搖酒杯。
“公子?!奔o星說。
朱云楨歪了一下頭。
“安定王?!奔o星道。
朱云楨喝了一口酒。
紀星忍無可忍道:“大爺。”
這時,朱云楨才放下酒杯不耐煩地問:“干什么呀?”
“沒什么,就是想喊一下你。結(jié)果你一直不理我,就這樣了唄?!奔o星說。
本來紀星以為,朱云楨會這樣沉默下去,或者認認真真地問自己幾個問題。最起碼不會像上次一樣,問為什么腳不好看這種**問題了。
結(jié)果,朱云楨的確是認認真真的問了,但也的確像上一次一樣不正經(jīng)。
“我想吃梅子,我要吃竹筍炒肉,我想喝梅子酒,我要挖竹筍,”朱云楨快速一歪頭,有點帶傻氣地笑著問紀星:“我可以去嗎?”
紀星無語。
“你想吃,讓他們?nèi)プ鼍秃昧?,干嘛要自己動手?還有梅子,你要吃哪種梅子呀?”紀星順著朱云楨的話說。
“當(dāng)然要自己動手啦!這才有意義。我要吃梅子,我要吃竹子?!?p> “哪種呢?”朱云楨略帶撒嬌氣味地說,然后一頭栽在了桌子上。
紀星正準備松一口氣,把這個小主子抬到床上去時。
小主子又忽地抬起頭來,笑嘻嘻地說:“當(dāng)然要吃青梅啦!還要吃竹子炒馬肉,要吃,呸,一點都不好吃,還是青梅好吃?!?p> 小主子說完后又栽在桌子上了。
“青梅?竹子?馬肉?這好像是某個成語來著,想不起來了,不想了?!奔o星邊拖著朱云楨邊想。
別問紀星為什么這么粗暴地對待朱云楨,因為紀星想了想自己抱著朱云楨的畫面,雞皮疙瘩都要落一地。
翌日清晨,朱云楨是被刺目的陽光弄醒的。
朱云楨揉了揉眼睛,一臉無語的看著面前這個拿鏡子對著自己臉的人,然后聽見這個人說:“現(xiàn)在去挖竹筍不太可能了,這么大的太陽,竹筍要早上挖才好。所以今天我們就只能去摘梅子了,梅子,現(xiàn)在還有些不成熟,用來釀酒還可以?!?p> 朱云楨繼續(xù)無語地望著桌子上那些工具。
“你干什么呀?你這鏡子把我的臉都要燙出個窟窿了!”朱云楨無語道。
“呵呵,你的臉都燙出了窟窿了,你還沒醒?干脆睡死得了?!奔o星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剛剛說什么?挖竹筍,摘梅子釀酒。”朱云楨轉(zhuǎn)移話題道。
紀星放下鏡子,去邊收拾工具邊說道:“昨天你自己說的呀,你要吃青梅,你要吃竹子炒馬肉,還必須要自己動手。后來你又說竹子炒馬肉不好吃,說青梅才好吃。所以今天早上到了挖竹筍的時間,我都沒有喊你。”
朱云楨腦中第一反應(yīng)就是蹦出一個成語,青*竹*,自己竟然還說青梅才好吃,還要自己動手,這是想把人轉(zhuǎn)換成物,用以泄憤嗎?
朱云楨頓時感覺到腦殼痛。
“紀星,你有喜歡的人嗎?”朱云楨把頭捂在被子里問道。
紀星沒想到朱云楨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只是以為想讓自己和他交流交流經(jīng)驗。
所以紀星老實地回答了。
“你很喜歡她嗎?”朱云楨悶著聲繼續(xù)問道。
“應(yīng)該比較喜歡吧,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想和她呆在一起。”紀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朱云楨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問:“你喜歡的人是慕容于嗎?”
“???”
紀星被朱云楨這個問題驚得差點把剪刀都甩開了。
紀星飛快地看了一眼朱云楨的反應(yīng),哭笑不得道:“不是,你怎么會這么認為呢?”
朱云楨睜開眼睛,疑惑地看著紀星。
“王爺,我和她已經(jīng)在一起了,她要是知道,我給了您這樣的錯覺,她非扒了我一層皮?!奔o星解釋道。
“那就是,那個,叫什么來著?蕓,蕓……”朱云楨飛快地搜索著自己的記憶。
“蕓煙?!奔o星忙說。
朱云楨掃了他一眼,又不說話了。
“大爺,你又怎么了?”紀星這次直接喊。
朱云楨迅速地爬起來,摸到了一只鞋子,然后就往紀星身上砸。
“哎呀,干啥?。 奔o星躲了過去,看著自己腳邊的那只鞋說。
“你竟然和她的貼身侍女早就暗度陳倉,私相授受了,你還不跟我說,把我蒙在鼓里,虧我還費勁心思給你找女朋友呢!你倒好,光顧著自己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朱云楨說完又把另一只鞋子也丟了過去。
這一次紀星也不躲,讓鞋正正地砸到自己的小腿上,然后一邊吼:“我比你大,而且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用詞!”
朱云楨說了那么多,紀星能反駁的卻只有這一句。
“其實吧,追人很簡單的?!奔o星語重心長地說。
“哦,有多簡單?”朱云楨盯著紀星說。
“真的很簡單,我告訴你,我當(dāng)初追蕓煙,沒幾下就追到了?!奔o星昧著“良心”說道。
“那你倒是說呀,你怎么追到的?還有你能不能不要用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說話?”
“額,這個,那個,”紀星憋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雖然沒有追人的經(jīng)驗,但可以說自己被追的經(jīng)驗??!
蕓煙當(dāng)初是怎么追自己的?
“對了,你可以抓住二小姐的袖子,一把把人摁在樹干上,大吼一句:你有完沒完呀?”紀星在說的時候還附帶了叉腰。
朱云楨一臉冷漠,眼神中直白地透露出一種信息。
這個傻子是誰?我不認識他,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