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夢玉一聽這么說,面容瞬間綻放出驚喜的笑容,生怕顧疏不認(rèn)賬,忙不迭地說道:“早聽聞麓王與公主在宮門前的夫婦一體,想必麓王的意思就是公主的意思,聽麓王應(yīng)下,臣妾頓時心安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顧疏的眼色,并無異常,這才放心地說:“請傳候在宮門外罪臣沈向之女沈書禾?!?p> “她是臣妾幼時相識的閨中玩伴,轂后在位時的丞相之女。當(dāng)時朝中重臣在轂后薨逝后轂王徹查貪墨案,竟都無一幸免。因此,這世上沒有比她知道更多內(nèi)情的人。”
沈書禾進殿,只見她打扮素凈,一身淺青色的衣裙,頭上僅插著一支簡單的玉簪,絲毫看不出來平時囂張的做派。
她溫婉行禮,一舉一動盡顯大家小姐的風(fēng)范,說話也絲毫不怯場。
當(dāng)年,轂后在位時重用沈相。
可這位丞相貪墨成性、肆意侵占田產(chǎn),貪婪到連下屬孝敬的錢來自何處都不知曉。
更不知每年下官為了孝敬他呈上的奇珍寶物,是如何通過搜刮民脂民膏得來,也不知他們動了朝廷為百姓下?lián)艿你y子。
銀子沒有花到百姓身上,百姓們怨聲載道,卻被捂嘴。
激起千層浪,上達天聽,再也瞞不住了。
這一查,矛頭便直接指向了他們。
以轂后那果斷決絕的性子,他們絕對活不過今年。
于是,沈相決定兵行險招。
找到轂王,與之秘密談話。
他一直都知道,轂王奪權(quán)之心,被轂后嚴(yán)防死守著沒有機會,他就是一匹伺機而動的狼。
沈相許諾,除掉轂后,他帶著朝堂上的臣子們俯首稱臣。
不久后,兩人里應(yīng)外合,合謀下毒,轂后毫無防備。
也沒有意識到自己中毒,太醫(yī)也只說是體倦神疲,太過操勞了,又說是寤寐不寧催發(fā)出的新病癥。
總之,轂后的病情愈發(fā)嚴(yán)重,她對于朝政之事逐漸有心無力。
權(quán)柄就這樣一點點被交回到轂王手中??吹疥幹\得逞,轂王興奮得難以自持,甚至妄圖加大毒藥的劑量,巴不得轂后立刻薨逝。
沈相心中惶恐,趕忙按住轂王按住他那蠢蠢欲動之心,勸誡道:“轂后只能是久病沉疴才無力回天,她走得太快,會引起民間動蕩?!?p> 可這話,轂王也只是聽進去了一半。
他依舊讓人加大了藥量,猶如催命一般,原本轂后尚有一月的壽命,卻被他硬生生地催走了半月。
隨著轂后的離世,沈相一派的臣子們原本以為可以稍微松一口氣。
然而,他們心中的大石并未真正移除,反而隨著轂王的一個決定,如同巨石隕落般轟然倒塌——轂王決定重拾貪墨案。
打得他們措手不及,他們才知道轂王居心,想起轂后所言。
那些現(xiàn)成的證據(jù)被一一拿出,沈相一派被一網(wǎng)打盡。
這事轂王自知理虧,秋后算賬功臣。
于是乎,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
為此,他借口貪墨案,排除異己,前朝后宮波及甚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