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罷了?!?p> 顧疏雖留了一個心眼,但是她身邊沒有能用之人,“轂王大病,太子大喪,該給宮中換一批新面孔了,那些差些年歲的宮女都放出去?!?p> “遵旨。”殿內(nèi)的大太監(jiān)恭敬地回應(yīng)。
她想里里外外都換一遍,可是急不得。
顧疏關(guān)心道:“銀杏啊,傷得要不要緊?去太醫(yī)院瞧瞧吧?!?p> “公主,奴婢的傷勢已無大礙,不必勞煩太醫(yī)。請公主有事盡管吩咐,奴婢會盡心盡力完成。”
“真沒事?本宮確實還有一事要你去辦,去宮外錢莊里替本宮看看常公到底有多少銀子?!?p> 銀杏沒料到顧疏還真有事再出宮,有些錯愕但還是領(lǐng)命。
等她走了,顧疏轉(zhuǎn)過頭看向時胤。
時胤正抱著暨兒逗弄,時胥許久未見到哥哥,也拉著他有訴不完的苦。
時胤感受到了顧疏的目光,抬頭道:“有什么話直說。”
“派兩個得力的人給我,有大用?!?p> 時胤抱著暨兒回眸,“盡管用?!?p> 顧疏眼珠一轉(zhuǎn),狡黠地說:“你也得借我用一用?!?p> 時胥接過暨兒,依依不舍道:“快去快回?!?p> “去哪?”時胤笑得有些過,大概是想得有些歪。
她留點懸念,“隨我來你便知。”
跟著她的腳步,時胤是越走越不對勁。
她帶著他步入天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厚重的石壁,昏暗陰森。
聽到遠處傳來的鐵鏈拖動的聲音,以及囚犯們低沉的呻吟和哭泣,在牢獄中回蕩。
“你是要將我送進天牢嗎?”時胤半開玩笑地說。
“夫君是怕了嗎?”顧疏故意逗他。
“只要是你帶我去的,哪怕是黃泉也欣然往之。”
“這話說的,到了?!鳖櫴枵驹谝婚g牢房前,里面坐著的正是蘭將軍與軍師。
蘭將軍看見他們,倚在墻邊,指著他們嘲諷道:“太陽打西邊出來,兵權(quán)都奪走了,還惦記著我們這兩個階下囚?!?p> 顧疏說:“惦記算不上,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軍師端坐起來,“什么事?”
“仔細說說搶黃金的事吧。”
聽這話的意思,時胤知道她要審訊,讓獄卒搬來椅子坐著說話。
蘭將軍有些心虛,小聲嘀咕道:“這還有什么好說的?!?p> 軍師隱約知曉她的用意,不是針對他們,不帶有任何隱瞞,全盤托出。
聽完,顧疏只問:“搶來的黃金有多少?”
“四百兩?!?p> 她點了點頭,“少了一半?!?p> “還少了?”時胤捧道。
軍師惶恐下跪,“公主,我所言句句屬實,確實是四百兩。”
時胤的兩位侍衛(wèi)被顧疏派去跟著銀杏。
此時,尋到天牢中,找顧疏回話,見有外人,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說吧,這兒沒有不該聽的人?!?p> 對方答道:“銀杏果然如公主所料,去錢莊除了看常丞相的錢,還看了自己的錢,一筆巨款?!?p> “知道了?!鳖櫴杩聪蛩麄?,“你們可知這是什么錢?”
“太子贖身錢,常丞相給的黃金八百兩。本宮懷疑,這是同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