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年卻置若罔聞,大聲喝道:“有什么好慎言的,我女兒一條人命是你和麓王欠我的?!?p> 顧疏手指不緊不慢地敲擊桌面,冷冷道:“大人,是轂王和常家欠你的,是轂王覬覦你女兒的美貌,而常家則不想被分寵。你敢說,你沒有效仿常丞相獻(xiàn)女求榮的念頭嗎?”
姜松年憤怒地反駁道:“但殺她的人,是你!”
“她行刺本宮后自戕,別說是她,連你也該受牽連,你姜家安然無恙,轂王還升你的官,你也該知足了?!?p> “顛倒黑白,我尋兒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她最是溫順良和。”
至此,顧疏知道他聽不進去了,不愿與他爭辯,于是揮了揮手,示意兩位太監(jiān)送客。
這怒氣沖沖的姜松年從文昭殿出來,見到自家的小廝已在宮門前等候。
小廝匆匆迎上來,稱府上來了許多大人,都在前廳等著他。
一回府才發(fā)現(xiàn),朝堂的同僚幾乎都到齊了,見是他來了,紛紛站起身。
“如何了?”有人急切地問道。
在顧疏那里吃了癟,在同僚看這擺起了架子,姜松年先倒了一杯茶水,不緊不慢地喝上了。
“姜大人,賣什么關(guān)子啊,這公主疏是個什么角色?。俊?p> “這常大人不是說過嗎,她想效仿轂后自己臨朝。”
“她準(zhǔn)了我的辭官?!苯赡甑?,語氣很是不滿。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他們紛紛為姜松年不平,有人憤慨地說道:“她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是啊,這戶部的爛攤子,她可收拾不了?!绷硪蝗烁胶偷?。
“大人放心,前線正挨餓呢,她等不了多久,等著看她的笑話吧?!?p> 顧疏拿到了官員名冊,沒有幾位母后在時的臣子了,全是這十幾年間轂王新提拔上來的。
當(dāng)年,他應(yīng)該是對朝中異己進行了肅清,使得一大批外放官員升遷回京。
戶部尚書之位空缺,誰能來接手呢?
單從名冊看,她定不下來,最重要的是她想在這個位置安插親信。
顧疏很是發(fā)愁,戶部不愿意聽話,這樣磋磨下去將士們等不了。
然而,破局之法究竟是什么呢?她陷入了沉思。
轂王掙扎幾個時辰,終于將口中的破布吐了出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實在是掙扎不開捆繩,況且,眼見著侍衛(wèi)又要將破布撿起塞回他嘴里。
他大罵:“連撥付糧草這種小事都沒人聽,娼婦還妄想坐龍椅......”
聞言,顧疏從名冊中抬起頭,腦中閃過一個好點子。
竟然把你給忘了。
“拉出來,先剁將他一只腳趾?!?p> 這回不是顧疏親自動手,而是侍衛(wèi),手起刀落間他的腳趾被削去,劇烈的疼痛讓他頓時慘叫出聲,滿地打滾,臉色蒼白如紙。
“這腳趾只是警告,告訴你,我向來是動真格的。”顧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既然撥付糧草是小事,那你想法子吧,半個時辰之內(nèi),你辦不到糧草押送出京,那你五個手指也別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