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疏接過信件,拆開一看,信中時胤再次詢問為何前線糧草遲遲未到,如是有什么做得不好地方,還請轂王明示。
他還寫道,戰(zhàn)士們挨餓作戰(zhàn)實在有損士氣,不敵淵國士兵,大敗一場,希望轂王能盡快解決糧草問題。
顧疏看完信后,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她憤怒地將信件摔在地上,怒斥道:“老匹夫,你竟敢扣押前線糧草,你到底想做什么?為了你的無端猜忌,竟然罔顧將士們的性命,你真是瘋了!”
她深知糧草對于前線將士的重要性,沒有足夠的糧草,人心就會渙散。
顧疏給轂王響脆的一巴掌,“你竟為了自己的私利,扣押糧草,置將士們的生死于不顧,真是胡作非為?!?p> 要不是兩位侍衛(wèi)押著,這轂王要掙扎著出手打人,臉上青筋爆出,憋紅一張臉,咬牙切齒勢要一拳揮在顧疏臉上。
顧疏便又賞了他一巴掌。
“放肆!”抬眼看去,是轂王的貼身太監(jiān)喊的。
“公主,你、你怎么能打陛下呢,他是您父親!”
真是忠心護主,自己與一群太監(jiān)被捆著在一處,還不忘為轂王著急。
“本公主放肆?好,接下的日子,你斷糧,任何人不能給他吃食,讓您人家也嘗嘗將士們的饑餓之苦?!?p> 說完,她也便不顧那老太監(jiān)是如何咒罵,緩緩坐上轂王的龍椅。
很是威嚴地說:“拿皇帝玉璽來,擬詔書讓軍隊糧草速速啟運?!?p> 無一人動彈,面面相覷。
“怎么了?”顧疏問。
“小人們不知道玉璽所在,拿玉璽、擬詔書平日里都是寧公公在做。”說著,望向口出穢語的老太監(jiān)。
“我說呢,原來是還有事要指望著你啊?!?p> 本是不用的,皇帝玉璽她知道在哪里,幼時,母后處理政務她總是相伴左右的,那時玉璽放在哪里,她都看在眼里。
詔書她也時常聽。母后身邊得力女官會將擬好的詔書,通念一遍向母后請示,母后點頭了方才能印發(fā)。
那老太監(jiān)更是狂起來,挺直脖子說著自己絕對不會辜負陛下,寧死也拿不出玉璽。
顧疏笑了笑,很是不屑,提筆思忖后下筆,片刻間照著幼時傳來的聲音寫下。
一氣呵成,顧疏便令站在身旁的侍衛(wèi),去案邊左手第二個暗格拿玉璽。
老太監(jiān)罵聲都弱上幾分,眾人的目光都在那小侍衛(wèi)上,親眼看著他拿出玉璽。
而后又潑臟水,“你早就心懷不軌,大逆不道了吧,連玉璽在哪里你都窺探得一清二楚?!?p> “寧公公,你在御前伺候資歷尚淺吧,哪個不是人精一樣的東西,偏你就是個蠢的。我母后代轂王攝政,我在母后懷里聽朝政時,你在何處呢?”
詔書蓋了玉璽,顧疏大手一揮,“即刻送去,有誰膽敢延誤軍機,殺無赦?!?p> 此時,門外的太監(jiān)進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稟:“公主歡殿前求見?!?p> “告訴她這里可都是染了瘧疾的人,若是進來就不好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