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有些得意起來,指著易云京喊道:“別以為自己藏得好,你護送公主鸞駕進錦都,你們在那時就眉來眼去好上了。”
顧疏此時站出來,眼中滿是憤怒。
她大聲辯解道:“無稽之談!我從未與易云京有過任何勾結(jié),你們在陷害我!”
常嬪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料到顧疏會有這樣的反應。
她緩緩開口,聲音里充滿了譏諷:“公主,你性子桀驁不馴,幼時屢屢傷害幼弟,使得宮中人人皆知你的刁蠻。麓國國破求助,你父王甚至派兵幫你夫君收復失地,又擔心你隨軍艱辛,將你接回宮休養(yǎng),他如此待你,可見其情深意重,沒想到,你竟會做出如此不忠不義之事,一片苦心竟得到此回報?!?p> 常嬪這番話很得轂王的心,轂王還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真是白白養(yǎng)你一場?!?p> 她緊咬著牙關(guān),聲音顫抖著反駁道:“你養(yǎng)我一場?母后一薨逝,你們便陷害我,將我趕出宮去,流落民間吃盡了苦頭。后來外祖收留了我,你們卻又滅了我外祖全族。接著,你又匆匆將我外嫁,中宮嫡出的公主去做小國太子側(cè)妃,你何嘗有為人父的心思?見日子好不容易過得好些,你又讓暗衛(wèi)刺殺我,害我小產(chǎn)。你口口聲聲說養(yǎng)我一場,卻數(shù)次將我置之死地,恐怕是只關(guān)心過我的死期是何時!”
顧疏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絕望,在場侍衛(wèi)都為之動容。
常嬪冷笑一聲,狡辯道:“胡說,你何時離開過王宮?你出嫁前一直都在碧月宮里靜養(yǎng),從未離開過半步,你這樣胡謅,莫不是要借著瘋病的由頭脫罪?”
轂王避而不談,只沉聲問刺客:“證據(jù)何在?”
她深感失望,無論自己如何辯解,都無法改變眼前的局面。
刺客喊道:“證據(jù),陛下去搜易云京的宅子,他書房里有公主疏的定情手帕、簪子?!?p> 這話著實將顧疏驚到了,這東西都能偷了去,她身邊看來都是常嬪的人啊。
易云京也是一臉茫然,連忙跪下,急切地為自己辯解:“陛下,從未與公主有過私情,這些物品,臣也毫不知情,請陛下明察!”
轂王看著眼前的局面,眼中越發(fā)興奮起來,“來人,去拿令牌搜易云京的宅子?!?p> 侍衛(wèi)們立刻行動,迅速離開了宮殿。
顧疏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久,侍衛(wèi)們回來了,他們的手中捧著一些物品。
轂王命人松了她手上的繩,讓她親眼瞧瞧——那正是顧疏手帕和簪子。
似乎是能定罪了,這些成顧疏與易云京私通的鐵證。
常嬪尖酸刻薄地嘲笑著顧疏:“公主啊,轂國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才小產(chǎn)完呢,一離了麓王就這么迫不及待地勾引男人,與你母親一樣不知廉恥、下賤?!?p> “我母后乃是一國之后,羞辱國母亦是羞辱轂國,一榮俱榮的道理你都不懂,還想用下作的手段污蔑我,污蔑將才。”顧疏直視轂王,“日后,你必得眾叛親離。”
“來人,將這小娼婦和易云京拿下,關(guān)入大牢!”轂王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