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將軍,人人都說你做了,你百口難辨,不如坐實(shí)了?!睍r(shí)胤走下床榻,高高在上地看著他,嘴邊還帶著把玩的笑容。
牧康成聽見這話,神情一愣,似乎在思考。
房門緊閉,侍從在外高喊催促:“請(qǐng)麓王、牧將軍速速開門接旨!”
這話嚇得他一激靈,好似在催促他,擾亂他的思考,焦灼再次占上風(fēng),手顫抖不止,竟抓著宗營知府,遑急地問:“我該怎么辦,怎么辦?”
宗營知府張了張口,還是沒有說什么。
見狀,繞過屏風(fēng),手搭在門上,似乎準(zhǔn)備開門接旨。
牧康成匍匐在他腳下,涕淚縱橫,“我沒有謀反,我護(hù)駕不利但罪不至死啊?!?p> “是啊,牧將軍你的孤兒寡母還在盼著你歸家?!睍r(shí)胤說。
“若真逼我、就別怪我了?!?p> 他對(duì)上時(shí)胤鼓舞的眼神。
他跪著上前,抓著時(shí)胤的腳,“我愿意,求麓王救命,讓我做什么都愿意?!?p> 時(shí)胤伸出手向他要了一物件,牧康成好似抓住救命稻草,急切地將虎符呈上。
房門大開,侍從打開圣旨宣,“王室安危,百官盡責(zé),臣子忠誠,皆為太平之基石。然今日,有臣牧康成,護(hù)駕不力,疏忽職守,致使賊人有機(jī)可乘。朕念其往日之功,不欲加諸重罪,然其過失之大,不能不罰。故朕決定,牧康成罰俸半年,官降一職,望眾將士以此為鑒?!?p> 牧康成瞪大雙眼,頓時(shí)失了力氣,跌坐在地,“降職,罰俸?”
侍從將圣旨合攏,遞到牧康成眼前,“接旨吧,牧將軍?!?p> 他遲遲地琢磨出味,劫后余生快意,“我不用死?”
后知后覺地擦干眼淚,正冠以接圣旨。
“公公快馬送旨,累壞了吧,客房早就等您了,您快去歇息?!弊跔I知府站出來送客。
侍從走后,牧康成再次頹下肩骨,欲哭無淚,“你們好大一場(chǎng)局,請(qǐng)君入甕好啊,好啊,我今日闖下大禍了。”
牧康成抓著宗營知府的衣領(lǐng),質(zhì)問:“你不是轂王的督軍嗎?為何連你也騙我?”
“我曾跟隨轂后,爾等早該看清轂王品行不端,良禽擇木而棲?!?p> “牧將軍安心,這虎符目前還派不上用場(chǎng),只是為了以防萬一,麓王不會(huì)用,這是他替我要的。奉勸牧將軍一句,丟了虎符,在轂王那也是死罪?!弊谄溜L(fēng)后的顧疏出聲。
“娘娘很有當(dāng)年轂后的魄力,若是交給娘娘,我也是放心的?!蹦量党捎行臒o力地說。
時(shí)胤手中的虎符塞進(jìn)顧疏手心,“你小心收著,帶著回錦都,以防萬一?!?p> 這枚虎符可以召用錦都周邊的精兵。
顧疏手上把玩著精巧虎符,“陛下可想好了?這么爽快就交與妾身,此物不僅于妾身有用?!?p> “你孤身回宮,我實(shí)在放心不下。若你在錦都有事,時(shí)胥時(shí)暨他們也難逃,若身后沒了你們,我還在這前線打什么呢?”
“那也是要打的,不為我們掙前途,也要給麓國百姓一個(g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