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胤還有事情要辦,身邊沒有一個伺候的人,四顧茫然,無奈地笑了笑。
起身咬牙輕慢地將手臂緩緩抽出來,顧疏只稍稍一動,他的心就快上幾分,住手停息看著直到沒有動靜。
好不容易將抽出一半了,顧疏身子一動,撞進他的懷里。
時胤趁機把手收回來撐住腦袋,一只手捏著她的臉,“你是不是醒著,故意折騰我呢?”
顧疏睜開眼,揉著眼睛,故作迷糊道:“陛下說什么呢?妾身剛醒沒聽清?!?p> 時胤站起身,將褶皺的衣裳穿平整,說著:“不與你玩鬧了,我還有事要辦。你起來收拾衣服,咱們今夜要開拔進城?!?p> 看時胤走出帳子,她翻個身抱著被子躺著,思量片刻才利索翻身下床,轉了兩圈。
哪有什么好收拾,她的行李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只有身上帶的幾支首飾。
晃著腿坐在床邊,無所事事,干脆自己出帳子玩,況且大夫也說可以多走動嘛。
簾子一掀,外頭是個世外桃源,稍才下過雨,草尖還帶著水珠,風撫過林葉,迎面就是清新怡人,碧天如水,云朵如絮如棉,隨風而走,走得慢悠悠。
因是開拔,士兵收拾得熱火朝天,有說有笑的,顧疏瞧著真想融進去。
邁著步子就走出去了,她想到眼前的山坡頂上去瞧瞧,說不定能看什么豁然開朗的美景。
這步子還沒邁幾步,就有人跑過來對著她就重重地跪下,“娘娘,草民是昌阜季氏血脈?!?p> 顧疏先是驚詫,再是震驚,季子戌怎么會出現(xiàn)在軍營里,他又是怎么知道她與季氏的淵源?
季子戌對她恭敬作揖,“娘娘,草民從那場大難中死里逃生的,什么都看見了。”
顧疏打量著他,直視眼睛沒有半點閃躲,才伸出手抬了抬讓他起來。
不少大膽的將士圍過來,作勢要保護顧疏,大有要聽一耳的樣子。
也有人在背后揶揄,這小子是誰,有人說好像是大夫帶來的徒弟。
季子戌開門見山,問:“娘娘,是不是曾在季家住過一段日子?”
顧疏看著他,輕描淡寫道:“未曾?!?p> “草民曾與娘娘有過一面之緣?!奔咀有缫玖艘幌?,鏗鏘有力,“季氏滅門,定是有人故意而為,并非流寇所致?!?p> 這話說到她心坎上了,顧疏愿意聽他將下去,轉身讓侍衛(wèi)將他帶進營帳里。
賜他座,賞他茶,坐著在上位仍舊是打量著他,喝茶的模樣確實是大戶人家教出來儀態(tài)。
“季子戌?!鳖櫴璧湍钪拿郑瑔柕?,“季家旁支?”
“對,我父親是季爾竹,族中排行第四,是常在祖父面前盡孝的。”
顧疏點點頭,有點印象,那位舅舅常被外祖父訓斥。
“那...娘娘可知道一位姓曾的說書先生?剛出事不久,他找上我打聽季家領回來的姑娘?!奔咀有缯f話不似方才那么果斷,開始猶豫,生怕說錯了會挨打。
“什么?”顧疏錯愕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再說詳細些。”
相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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