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找不到啊找不到
對于通風(fēng)口是什么時候存在的疑問,李小鵬趕緊解釋。
“老板投資拿下這棟房子后我就接手了”,李小鵬兩腿換了換重心,眼神一下子變得遙遠起來。他應(yīng)該是想起當年的風(fēng)光了吧,莊徹想。
物是人非真是快啊,像李小鵬這個年紀,本來正是大好風(fēng)光一片前程,可誰想到在自己打拼的飯店里發(fā)生了命案呢。三十多歲還要換工作的心情一定不好受吧。
停了一會李小鵬接著說,“也就是那時候我們裝了這部電梯”,李小鵬指了指不遠處的灶臺還有旁邊的炒料鍋,“火鍋店嘛,油煙大氣味重,為了防止廚房的油煙順著電梯飄到樓上,我特意讓人在電梯井里加裝了這么一個通風(fēng)口”。
火鍋店的氣味是沖得慌,特別是蜀之味這種生意好的火鍋店,若是通風(fēng)不好的話難免會整棟樓都是煙霧迷茫。莊徹和燕然都記得,他們在命案發(fā)生后進來,里面的確沒有刺鼻的油煙味,就連二樓包廂外的走道也都清爽沒有渾濁氣息。這應(yīng)該都要歸功于李小鵬的考慮周到吧。
燕然點頭,“通風(fēng)口和廚房的排氣管應(yīng)該是分開的吧”。
“是的”,李小鵬露出微笑,“這個通風(fēng)管因為是后來加裝的,所以就直接連到了巷子里的一個排水管道里”。
……
地下的排水管道四通八達,出口更是多不勝數(shù),大街小巷隨處可見。燕然坐在蜀之味門前的臺階上,兩點鐘的太陽照在他身上,在他身邊形成一個好看的光圈。
“來一根?”莊徹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癟掉了一半的軟中華。
燕然伸手拿了一支,莊徹把打著的打火機伸到燕然面前。沒有一絲風(fēng)的陽光下,火苗從黃到白再到藍色的內(nèi)焰,層次分明,燕然盯著火苗把香煙點燃。
其實燕然不抽煙,莊徹知道。
莊徹也點了一只,吸了一口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
“兇手不僅計劃縝密,還熟知桑海市的市政布局”,燕然磕掉煙上表層的煙灰,“就連什么地方有監(jiān)控都一清二楚啊”。
我在明來你在暗,只是辦案最忌諱的。可是目前的情況卻是如此。
燕然把剩余一半的煙頭按在臺階上熄滅,煙頭向后一拋,不偏不倚的投進了垃圾桶?!盎厝グ伞?。
莊徹把煙頭扔到一旁垃圾桶上方有著煙頭標志的地方,拍了拍大衣后擺,一臉的不解?!皻⒁粋€外地來的房產(chǎn)銷售,不圖財不圖色的,這么大動干戈還真是讓人傷腦筋啊”。
不遠處,汪小凡交代了刑警幾句,大概是搜尋下水道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之類的話。
李小鵬經(jīng)過燕然身邊點了點頭,“燕隊,沒事我就先走了”。
“好,辛苦了!”燕然極盡權(quán)力的露出一絲微笑,不過在外人看來弱不可見。
李小鵬的單肩包隨著他一路前后搖擺,直到消失在人群中。
望著李小鵬的背影,汪小凡摸摸太陽穴走上前。“燕隊怎么知道他就住附近呢”,憑借發(fā)膠就能斷定嗎,汪小凡確實不解。
“不僅是發(fā)膠還有下巴上未干的剃須液”,燕然看向李小鵬消失的方向,“一個剛失業(yè)的人不會去住酒店,如此推算他只能是住在附近”。
“哦”,汪小凡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跟著你們燕隊好好學(xué),他當年可是我們警校的一個神話啊”,莊徹拍拍汪小凡的肩膀。
“是,一定好好學(xué)”,汪小凡一臉崇拜。
燕然下意識的避開汪小凡和莊徹的目光坐進冷白色的巡洋艦。十五天之約已經(jīng)過去一天了,還有十四天。
沒有多少時間了,原以為出現(xiàn)的線索又成了空歡喜。燕然揉揉突突跳的眉腳,自己真的就要這樣離開桑海市了嗎?
燕然和莊徹離開后,汪小凡打電話給文素。
“我在外面,現(xiàn)在回局里,順路去接你唄!”蜀之味距離文素所說的婚紗店不遠,雖然不是順路但是過去也就多個二十分鐘的路程。
本來要跟小姐妹一起打車回去的文素答應(yīng)了汪小凡,她想在回警局的途中了解一下案情進展。
和小姐妹在婚紗店門口告別,文素坐進汪小凡的警車副駕駛座位。
汪小凡探頭看看婚紗店櫥窗里的婚紗嘖嘖稱贊,“怪不得說女人穿婚紗時候是一輩子最美的時刻,這婚紗簡直就像是仙女的仙裙嘛,穿了自然是美若天仙啊”。
“是啊,所以婚紗店生意好的不得了”,文素不無羨慕的說。
“結(jié)婚就穿婚紗,這也不知道是哪里流傳過來的風(fēng)俗”,汪小凡一邊開車一邊評論,“據(jù)說結(jié)婚買鉆戒是賣鉆石的商人編出的謊言,結(jié)果全世界的女人都相信了,我覺得結(jié)婚穿婚紗也一樣,一定是那些婚紗店編出來的”。
“人生需要儀式感,有時候明知道是個坑但是還是有去跳的需要”,文素哼了一聲,“你不懂”。
汪小凡撓撓頭,“我是不明白女人為什么需要婚紗鉆戒,不過呢”,他轉(zhuǎn)頭深情款款的看著文素,“但是我愿意買最大的鉆石和最美的婚紗給你!”
“好好開車!”文素伸出左手把汪小凡的頭推正。
“說吧,什么時候去買訂婚戒指?”汪小凡不記得自己問過文素多少遍了,多的自己都數(shù)不清了。
文素白了汪小凡一眼,“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都是因為你我才至今單身的”。
汪小凡逢人就說文素是他女朋友,那些對文素有好感,本想獻殷勤的男人們個個都被汪小凡以男友身份給趕得遠遠的。
文素從實習(xí)到工作的這段時間,早出晚歸的本就沒時間和人約會,身邊再攤上汪小凡這個狗皮膏藥,她算是徹底的成了無人敢問津的單身姑娘了。
汪小凡笑得嘴角都出現(xiàn)了好幾層褶子?!坝形夷氵€不滿足啊,怎么還想著找?guī)讉€備胎呢?”
“去去去,說正經(jīng)的”,文素對汪小凡說,“說起鉆戒還真的有人不需要,我這個小姐妹就沒買”。
“呦,好姑娘,這是為她未來老公省錢呢?”汪小凡一臉羨慕,“要不咱倆也省了,直接扯證去唄”。
文素瞥了一眼汪小凡,反正是所有的閑話都能被汪小凡扯到兩人關(guān)系上,她已經(jīng)放棄反駁了。
文素同情般的笑了笑說,“她可不是為了省錢,而是打賭輸了。一個賭輸了一個大鉆戒還真是輸?shù)耐K,不過說起來這和二月十四號的案子還有些關(guān)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