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九歌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梁,“我從陳玉的府邸中救出阿澈后,為了躲避皇城司捕快們的搜查,才進入了翠香閣。”
“卿卿你要相信我,我完全是慌不擇路之下,才進入翠香閣中躲避的,我平時又不喜歡去那種地方!”
聽到凰九歌將翠香閣的事情解釋清楚了以后,蘇云卿這才收斂起了剛才那副陰沉的面孔,微笑著為凰九歌倒了杯茶。
“原來是這么回事,凰九歌你早點告訴我不就得了嗎?”
凰九歌頗為心虛的端起了茶水,一邊抿著桂花茶一邊觀察著蘇云卿的表情,“卿卿,我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雖說她和桂明澈之間的關系,對蘇云卿而言有些不太公平,但凰九歌還是覺得,將事情告訴蘇云卿總比瞞著他要好。
“只要不是出去竊玉偷香的事情,那就沒什么。”
蘇云卿的語氣很輕松,但卻讓凰九歌的喉嚨一緊。
她有些緊張的咽了口唾沫,“我從陳玉府中將阿澈救出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被下藥了。”
“所以昨晚我在翠香閣中,幫阿澈解了顫聲嬌的藥性?!?p> “咔嚓……”
蘇云卿握著的茶壺把手,竟然應聲斷裂。
凰九歌連忙拉過蘇云卿的手掌,想要檢查他是否受傷,但卻被蘇云卿不著痕跡的躲了過去。
“卿卿,那時的情況有些危急,你也知道顫聲嬌的藥性有多猛烈,若是不幫阿澈解毒,只怕阿澈會死在翠香閣中……”
蘇云卿擺了擺手,顯然是不愿意聽凰九歌的解釋。
“凰九歌你回南煙閣去吧,反正我對你也沒有多少感情,你愿意給多少小郎君解毒,都不需要和我解釋的。”
蘇云卿的心情很是疲憊,在于凰九歌經(jīng)歷過生死劫難之后,他已經(jīng)逐漸接納了凰九歌這個人。
通過凰九歌對他的維護、平日里關心他的點點滴滴中,他甚至對凰九歌有了些許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好感。
但他沒想到凰九歌居然會與桂明澈做出那種事情……
雖說在這個世界上,女人三夫四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凰九歌與桂明澈之間的事情,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心頭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般,難受得讓他有些想哭。
蘇云卿咬了咬嘴唇,強忍著內(nèi)心的落寞與失望。
“竹馬,我有些疲憊了,扶我回去休息吧?!?p> 凰九歌望著蘇云卿那略顯蕭索的背影,張了張嘴但卻沒能發(fā)出任何的聲音,她似乎沒有任何理由能說服蘇云卿。
雖說她和桂明澈之間的事情,完全就是出于情急之下,有些迫不得已才完成的,但做了也就是做了,她不能不承認。
對于桂明澈而言,凰九歌是不能不負責任的。
但對于蘇云卿而言,那種虧欠與愧疚的情緒也總是縈繞在心底,這種進退兩難的感覺實在讓她有些煩躁!
藤蔓似乎察覺到了凰九歌的情緒,悄悄的從掌心鉆了出來,就好像是在安慰凰九歌一般,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腕。
凰九歌神情復雜的嘆息了一聲,“算了算了,云卷云舒自有定數(shù),花開花落自有規(guī)律,由他去吧……”
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三皇子府中的隱患還沒有解決。
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