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這膏藥你用了幾次?”
凰九歌猛地蓋上了黑色瓷盒,語氣嚴肅的詢問道。
墨染或許也被凰九歌的嚴肅情緒所感染,也跟著她緊張起來,“殿下,這膏藥熏得我頭暈發(fā)悶,我還沒來得及用?!?p> “就只是揭開蓋子嗅了嗅而已,并沒有擦在傷口處……”
凰九歌似笑非笑的朝著墨染看了一眼,“還好墨染你沒有將這膏藥擦在傷口處,要不然你現(xiàn)在這兩條腿都已經(jīng)廢了?!?p> “這膏藥中除了添加有讓你發(fā)狂的赤炎花之外,還有能讓筋骨腐壞的腐骨草,這東西要是沾到了傷口上,神仙難救??!”
墨染聽聞后,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這……這膏藥為什么會如此惡毒?”
墨染本來還以為這膏藥只是會讓他情緒狂躁而已,沒想到竟然如此惡毒,還添加了腐骨草,那青梅到底是有多恨他?
“殿下,我和青梅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他為何要害我?”
墨染的眼眸中氤氳著淡淡的水汽,他實在是想不通。
凰九歌擦干凈了手上的膏藥,將那黑色瓷盒放在了床頭柜邊上,“青梅給你送膏藥肯定是沒安好心的?!?p> “但至于青梅為什么會害你,這我就不得而知了?!?p> 凰九歌的腦海中閃過了祁羽凝的身影,總不至于是蘇云卿的老相好,在這時候跑出來刷存在感吧?
忽而凰九歌又有些愧疚,如果青梅盯上墨染,真的是因為她將青梅打了板子的話,那墨染豈不是就相當于在幫她擋刀子嗎?
凰九歌伸出手揉了揉墨染的頭發(fā),柔聲道:“墨染啊,你今后在南煙閣中還是要多加小心啊?!?p> “我在西渚樹敵頗多,他們沒有辦法對付我,但會挖空心思來對付我身邊人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墨染咬了咬嘴唇,輕聲袒露道:“青梅說,這膏藥是三皇子殿下讓他送過來的,所以我才沒有防備……”
“畢竟青梅是三皇子殿下的貼身小廝,我也沒有想太多,就將膏藥收下了,誰知道這膏藥竟然暗藏殺機……”
凰九歌剛才就覺得有些蹊蹺,青梅和墨染素不相識,那墨染為什么會如此輕易的收下青梅的饋贈。
如果是青梅假借蘇云卿的名頭,那就完全解釋得通了。
墨染畢竟是初來乍到,對三皇子府中的情況不太了解,聽聞青梅是蘇云卿身邊的小廝之后,瞬間就沒了防備。
凰九歌摩挲著墨染的下巴,就像是在逗弄小貓咪一般,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哎,所以墨染你的警惕性還是不夠啊?!?p> “今后不論是誰,送給你的東西你都不要接著。”
看出了墨染的情緒有些低落,凰九歌挑起了墨染的下巴,微笑著替蘇云卿開解道:“卿卿不會將心思放在南煙閣的?!?p> “那膏藥肯定是青梅自作主張給你送過來的,和卿卿沒有半點關(guān)系,墨染你可不要在心里默默的記恨卿卿呀?!?p> 被凰九歌猜中了小心思的墨染微微有些臉紅。
“殿下您在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記恨三皇子殿下?!?p> 凰九歌滿意的點了點頭,松開了紅著臉的墨染,“說起來阿澈怎么還沒有將夏大夫請過來?”
“不會是阿澈與夏大夫出什么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