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明澈的臉頰很紅,就像是秋天里盛放的海棠花一般。
“殿下就知道打趣阿澈……”
凰九歌聽著桂明澈那軟軟糯糯的聲音,總感覺心情十分舒暢,桂明澈和蘇云卿的風(fēng)格完全不同,但卻同討人喜歡。
凰九歌瞧見桂明澈那羞澀的模樣,不由得輕輕勾起了嘴角,走上前去用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
桂明澈明顯身形一顫,但卻還是在凰九歌的目光下抬起了頭來,明媚而清澈的眼眸中,浮現(xiàn)出了一抹緊張與嬌羞。
阿娘之前就吩咐過了,不論殿下想對他做什么事情,他都必須要聽之任之,萬萬不能反抗……
在桂明澈看來,凰九歌此舉分明就是想戲弄他。
他本能的想要躲避,但心底不知道為什么反而生出了一陣期待,這種矛盾的心情讓他很是為難。
就在桂明澈胡思亂想字跡,凰九歌卻伸出手幫他擦干凈了臉上的鍋底灰,笑瞇瞇的問道:
“阿澈剛才端著藥罐子,是想要去哪兒?”
桂明澈有些詫異的朝著凰九歌看了一眼,眼底竟然掠過一抹失落的情緒來,“回稟陛下,我是去給墨染公子送藥的?!?p> 自從凰九歌將墨染帶回南煙閣的那天起,南煙閣的眾人都將他當(dāng)做了凰九歌身邊的小郎君,所以都用“公子”來稱呼他。
“嗯……”經(jīng)過桂明澈的提醒后,凰九歌也想到了之前那個被自己從京兆尹府帶回來的小郎君墨染,于是柔聲問道:
“阿澈,墨染的情況怎么樣了?”
桂明澈想了想,還是如實(shí)回答道:“殿下,墨染公子的情緒似乎有些狂躁,所以夏大夫給他開了些凝神靜氣的湯藥?!?p> “因?yàn)槟竟邮堑钕履鷰Щ貋淼男±删?,紅袖與青釉二位姑姑也不敢貿(mào)然行動,只能等您回來以后再做決定。”
凰九歌微微瞇起了眼眸來,“阿澈,我聽著你的語氣,似乎在我進(jìn)宮的這段時(shí)間里,南煙閣還發(fā)生了不少事情?。 ?p> “是墨染在南煙閣中惹出了什么亂子嗎?”
桂明澈也知道南煙閣中發(fā)生的事情不能瞞過凰九歌,于是像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的給凰九歌吐露了出來。
“殿下是這樣的,墨染公子將青釉姑姑給抓傷了,夏大夫擔(dān)心墨染公子再次暴起傷人,這才給他熬了凝神靜氣的湯藥。”
凰九歌端起了藥罐聞了聞其中的藥材,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不對,這湯藥里面除了凝神靜氣的藥材之外,還有其他的東西!”
凰九歌本身就具有操縱植物的能力,所以對很多藥材的特性都非常清楚,能夠憑借他們的氣味來分辨具體的草藥。
凝神靜氣的草藥一般都是采用的尋常安神的藥材,但是桂明澈從廚房里抱出來的藥罐子里,卻有種錦香草的味道。
這錦香草雖然也具有凝神靜氣的作用,但卻不能與其他藥材同時(shí)熬煮,不然錦香草的藥性會滲透進(jìn)其他的藥材里面,使得那些凝神靜氣的藥材,起到相反的作用。
夏大夫在西渚京都里行醫(yī)多年,肯定能分清楚錦香草和其他安神類的藥材的區(qū)別,也應(yīng)該知道錦香草的特性才對。
所以夏大夫應(yīng)該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就是不知道桂明澈有沒有偷換墨染藥材的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