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艷月從前對凰九歌這位北辰公主可沒有多少的敬畏。
在她眼里,凰九歌不過是個被北辰帝寵壞了的紈绔而已,除了垂涎美色、身份尊貴些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特點了。
但經(jīng)歷太上凰蘇阮病重的事情以后,不論是西渚帝還是太上凰都對凰九歌青眼有加,所以李艷月也不得不尊重起凰九歌來。
李艷月聽見凰九歌的詢問后,還以為她是試探西渚帝的態(tài)度,于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靖安公主說笑了,您既然已經(jīng)成為三皇子的妻主,自然就是咱們西渚皇室的一員,陛下的家事您也是可以聽一聽的?!?p> 凰九歌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本來是想借此機會早點撇清關(guān)系,帶著蘇云卿回家去過小日子的。
誰知道卻被李艷月誤會了,將她的詢問當(dāng)做了對西渚帝態(tài)度的試探,于是再度將她拉回了這混亂不堪的漩渦之中來。
哎……既然沒辦法躲過這件事情,那還是去紫宸宮看看再說吧,反正都是徐貴君與寒衣兩人惹下的亂子。
就算是有大火,也燒不到她和蘇云卿的身上來。
想明白了以后,凰九歌的臉上又恢復(fù)往常那般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勞煩李姑姑在前邊帶路了?!?p> 由于錦繡宮的位置非常偏僻,所以凰九歌等人走了小半個時辰,才見到了巍峨莊嚴(yán)的紫宸宮。
紫宸宮是西渚帝的宮殿,其正殿為乾坤殿。
趁著李艷月進(jìn)去通稟的時候,凰九歌還在蘇云卿的腰間捏了捏,笑瞇瞇的調(diào)侃道:“卿卿,你最近好像長胖了啊……”
蘇云卿扭動著腰肢掙脫了凰九歌的魔爪,看向她的眼神帶著幾分憤怒,并且還夾雜著絲絲憂愁。
“凰九歌!這里可是紫宸宮,你可別想著放肆!”
蘇云卿的聲音壓得很低。
凰九歌無所畏懼的聳了聳肩膀,湊上前去笑瞇瞇的問道:“卿卿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在紫宸宮就可以放肆了嗎?”
“當(dāng)然不是!”蘇云卿有些羞憤的推開了凰九歌。
“這都是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有心情胡言亂語?”
說話間,蘇云卿的目光還時不時的瞥著面色蒼白的徐貴君,知父莫若子,他本來就是個心思通透的人。
結(jié)合著徐貴君體內(nèi)的情蠱,以及西渚帝說要傳喚寒衣時候,徐貴君的劇烈反應(yīng),他心里已經(jīng)隱隱得出了結(jié)論。
順著蘇云卿的目光望去,凰九歌也看見了正在安慰徐貴君的含義,不由得輕聲問道:“你在擔(dān)心徐貴君?”
蘇云卿的眼神愈發(fā)復(fù)雜了,其實他的心情也很矛盾。
一方面是本來他和徐貴君的關(guān)系就不怎么好,他也挺想看著平日里對他冷漠淡寡的徐貴君吃點苦頭的。
另一方面是考慮到徐貴君畢竟是他的父君,若是徐貴君出了些什么事情,那他再怎么說也會有些傷感的。
“只是覺得……我這么些年都過得有些荒謬罷了?!?p> 蘇云卿扯了扯嘴角,笑容看著有些苦澀。
凰九歌有些傷腦筋的敲了敲腦袋,她在組織里的時候可沒那么多的花花腸子,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才是她的處事原則。
“卿卿啊,你這個人還真是有些矛盾呢?!?p> “其實你想救他還是不想救他,給個準(zhǔn)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