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做什么?”
寒衣的眼神愈發(fā)冰冷。
“顯而易見,我只是想聽故事啊?!?p> 為了增加她的可信度,凰九歌還專門揚了揚手中的瓜子。
“你說吧,你和徐貴君之間到底有什么愛恨糾葛。”
“我這人啊,最喜歡聽那些俗套的愛情故事了!”
寒衣瞧著凰九歌滿眼的玩味,頓時感到陣陣屈辱涌上心頭。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何必要侮辱我?”
凰九歌哭笑不得的放下了手中的瓜子,“我殺你做什么?”
“我真的只是想聽個故事而已,你防備心也太重了吧?”
她和西渚帝又沒有什么交情,如果寒衣想將徐貴君帶走的話,那她也沒有任何異議的。
“呵……”寒衣冷笑了一聲,緊閉著嘴唇一言不發(fā)。
“我真不是西渚帝派來的!”
凰九歌攤了攤手有些無奈。
這年頭怎么說真話都沒人相信了呢?
“我只是覺得你輕易相信了梁王,有些不明智而已,這才想聽聽你到底是拿著什么籌碼與梁王做交換的罷了?!?p> 面對凰九歌的坦白,寒衣還是不為所動。
凰九歌嘆了口氣,調(diào)動著竹枝松開了寒衣。
“你就算不相信我,也應(yīng)該相信卿卿吧?”
“徐貴君是卿卿的父君,我平白無故的害她做什么?”
寒衣活動了兩下有些僵硬的手腕,滿眼警惕的望著凰九歌。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聽故事?。 被司鸥柰祥L了嗓音。
寒衣眼神冰冷的望著凰九歌,“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凰九歌有些抓狂的咬了咬指尖,這人怎么還是個一根筋呢?
“要不這樣吧?!被司鸥柘肓藗€折中的法子。
“你將告訴我與梁王的交易,我?guī)湍憬鉀Q情蠱的反噬。”
剛才凰九歌已經(jīng)大致觀察過徐貴君體內(nèi)的情況了。
由于大量會發(fā)光的小蟲子聚集在骨骼附近,逐漸侵蝕著他的神經(jīng),他才會越來越頻繁的陷入昏迷的。
想要幫徐貴君解決情蠱,對凰九歌而言也非常簡單,只需要控制著藤蔓簡單粗暴的在徐貴君體內(nèi)吞噬就行了!
見凰九歌的神色不似說謊,寒衣竟然極為認真的考慮了半晌,這才將手里的匕首收了起來。
“我和梁王的交易其實很簡單?!?p> “她讓我想辦法將太上凰給害死,然后嫁禍在西渚帝的頭上,反正我與西渚帝素來不合,嫁禍給她,我也沒什么負擔(dān)?!?p> 凰九歌微微勾起了嘴角來,笑容綻放在唇畔,宛如一朵綻放在幽夜的罌粟花。
“嘖嘖,如此說來,今日太上凰的昏迷與你有關(guān)咯?”
寒衣毫不猶豫的承認道:“的確是我讓人在太上凰的熏香里動的手腳,那種熏香很奇特會讓人產(chǎn)生奇異的沖動?!?p> “而太上凰之前又吃了活絡(luò)氣血的栗子糕與梨花釀,若是在熏香的誘導(dǎo)下做出那等事情,暴斃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凰九歌則是有些感慨,看來這西渚帝的深宮大院里的確是不怎么安全啊,居然連只是尋常的食物都暗藏著如此多的玄機。
也多虧了蘇阮命好,還沒來得及對小郎君動手動腳,就直接昏迷了過去,這或許也算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吧?
“原來是這么回事,我說太上凰怎么這般脆弱呢,原來是身邊總有人處心積慮的要謀害她,還真是可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