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頃擠入人群,拿不定注意,如果她狠心一點這任務(wù)算是完成了,但是她看不透殷朝歌,“王大陸系統(tǒng),我現(xiàn)在很糾結(jié),”
“為什么?這不是最好的結(jié)果嗎?”
姚頃咬咬牙,
“殷朝歌為什么會這樣做,他自導(dǎo)自演這一曲戲,就為了一死?”
“也許他在乎的只有蘇貍一人,況且他應(yīng)該是知道,不到極端,蘇貍永遠都不會狠下心來,他無償?shù)男湃翁K貍,更是無償?shù)膼壑K貍,這種深刻的愛情延續(xù)了千年,你永遠不懂,”
“我確實不懂,但是,我突然討厭這樣的任務(wù),毫無意義,”
“為什么沒有意義,他們的詛咒注定不能在一起,阻礙了千年,你不去打破,生生世世都會是悲劇,而這一世的悲劇是結(jié)束也是開始?!?p> “但是現(xiàn)在我覺得很不好,蘇貍是被蒙在鼓里的,我得告訴她,”
“你確定這樣做嗎?這樣你就會毀了殷朝歌精心準(zhǔn)備的一場戲,那樣你的任務(wù)將會失敗,之后你會從新開始,任務(wù)三次失敗,將會被抹殺,”
“不行,我得告訴阿貍事情的真相,知道這真相之后,愿不愿意挖殷朝歌的心,那是阿貍的事情,就算任務(wù)重新開始,我也會以另一種方式開始,決不能讓兩人又糾葛?!?p> “做決定之前,你要想清楚后果,三思后行,”
——
阿貍步入了宴會廳的后方,她迫切的想找到殷朝歌,周圍的賓客其樂融融,她卻覺得很難受,心里想找出一個突破口,就像是只要見到殷朝歌就會解脫,
不知道為什么,阿貍突然間覺得殷朝歌的解釋,比那顆心臟更重要,
挨近后方的樓梯口,阿貍突然像是有感應(yīng)般,知道殷朝歌在附近,果然隔著人群傳來殷朝歌吩咐工作人員的聲音,
“這次宴會不要馬虎,盡量分散賓客,注意主席座位的需求···”
阿貍一眼就望到了殷朝歌,黑色的燕尾服,胸前的白色狐貍胸針還串著白色的海珍珠鏈,雖然十分不搭,但是卻非常耐看,
工作人員走開,殷朝歌有些疲憊的依靠在墻體上,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交疊著,看起來十分慵懶好看,目光在接觸到阿貍的眼睛后,游離片刻,最后若無其事的轉(zhuǎn)過了頭,
明明就是殷朝歌,可是阿貍又感覺到疏離,原來也有一種關(guān)系叫做見面裝作不認(rèn)識,阿貍自嘲的笑了笑,以前的殷朝歌看到她的眼睛,綠油油像匹狼,現(xiàn)在卻截然不同,居然眼神閃躲,逃避著她。
阿貍提著裙擺,拿著事先準(zhǔn)備下了迷魂藥的雞尾酒,朝著殷朝歌一步一步走去,殷朝歌面色很淡然,但是交疊的雙腿,緩慢的站的筆挺,只有嚴(yán)正以待的人,才會做出這樣防御的姿勢,
不知道殷朝歌是怕她,產(chǎn)生的機體反應(yīng),還是看到她之后,情緒激動,不受控制。
阿貍猜想,大概是怕她才會這樣吧,畢竟妖多可怕啊,她還虎視眈眈的盯著殷朝歌的心臟,他能不怕她嗎?她不明白當(dāng)初許仙是怎么接受白娘子的,大概只有故事畫本,才有這么跨越種族的愛情,
阿貍搖曳著身姿,在殷朝歌面前站定,將手中的酒遞給他,
“賞臉喝一杯?”
殷朝歌看著阿貍,修長的手指接過了那杯酒,他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雞尾酒,看著五彩斑斕的液體,
“你還是來了?”
“你的訂婚宴,當(dāng)然是要來的,不來多遺憾啊,”
殷朝歌沒有看阿貍,雙眸卻彎了起來,發(fā)自肺腑的在笑,
“真好,至少知道你很在乎,”
阿貍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殷朝歌為什么笑,是因為開心嗎?心底的難受無限的放大,
“你跟嘉熙訂婚,就這么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