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我沒有聽錯,確實有人在喊,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那人繼續(xù)瘋狂的拍打著棺材。
“有人,別喊了,你是誰?”我拿著刀敲了敲棺材,然后問了那人一句。
“大哥,幫忙把我救出去吧?!蹦侨苏f話間已經(jīng)帶著一點哭腔,“我叫劉大羊(由本書作者劉放羊無趣客串),就是旁邊村子一個普通的村民!您快救我出來吧,你想要我怎么報答你都行?!?p> 那人語氣中充滿渴望,甚是急切。
“旁邊村子?你們村里有一個叫林福的你認識不?”我自然不會這么快就相信那個人。
“對對對,認識認識,不過我不是他們村子的,我是旁邊村子的,他家在小牛莊,我家在小羊莊,就在他們村東邊不遠,他家就他一個老光棍,他家就在小牛莊村西頭有幾間破房子,他一天天就守著他家那破房子什么也不做,那破房子都塌了一小半了他也沒有修過,我們兩個村子現(xiàn)在人都不多,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就那么些人都認識?!蹦侨孙w快的想著說著,說的很急都有點結巴了。
我記得林福家里確實有一兩間塌了的房子,應該是下雨下塌的,他一個人反正有房子住,他也就沒有修過,那里看起來都塌了好幾年了,暫時聽來這人說的都沒有問題。
“那你怎么會到這里來的?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這里是寶境,沒有寶氣是不可能進來的。
“大哥,你能不能先把我救出來,我在這棺材底下實在是難受的不行,心里慌的不行。”那人有些乞求的說著。
我想了想順著棺材頭一連砸了幾十下,終于在棺材上面砸出來一個臉盆大的缺口,砸開之后我就看見一雙腿,穿著一條黑褲子,看起來像是現(xiàn)代的材質。
我提著刀剛喘了一口氣,那缺口哪里就鉆出來一個人頭,那人出來后先是大口大口的呼著氣,“謝謝啊,謝謝大哥!”那人喘著氣一邊趴在棺材上朝著前面說著。
我握著刀打量了那人一眼,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臉色慘白,身子非常消瘦,頭上的頭發(fā)也已經(jīng)大部分白了,看起來更顯蒼老,脖子上還有不少的血跡。
“大哥,幫忙拉一把,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蹦侨讼霌沃撞某鰜淼且幌聸]撐起來。
我沒有動冷冷的看著那人,“你自己出來吧,我已經(jīng)把你救出來了!”
那人看著我手里緊緊的握著刀,連嘆了幾口氣,“大哥,我真的不是什么怪物,我真的是上面小羊村的村民,你既然認識林福,你去問他,他一定會告訴你我是誰的?!?p> 我還是沒動,那人再次嘆了兩口氣,然后奮力的朝著上面爬著,一使勁手上的血管全部凸出來,我看著也有點于心不忍,我把外套脫了下來,把外套纏在他腋下一拽把他從棺材里面拽了出來。
“謝謝,謝謝?!眲⒋笱蛱稍诘厣洗罂诘拇鴼猓床怀鰜硭惺裁串悩?,完全就是一個垂死的人,把他拉上來后我發(fā)現(xiàn)他腳下還連著一根樹藤,他沒有穿鞋,那樹藤好像直接插進了他腳里。
“這是什么?”我問他。
劉大羊又是一陣嘆氣,“哎,說來話長了,大哥你身上有什么吃的沒?”
我摸了摸兜里,剛才那小包肉干我已經(jīng)吃完了,后面背包也就剩下幾小包壓縮餅干了,我把餅干拿出來給他遞了過去,劉大羊眼中冒光的接過餅干,撕了一下發(fā)現(xiàn)撕不開,我正想說讓我來幫他撕開包裝袋,下一秒他就直接上嘴了,直接連著袋子咬破了飛快的吃著里面的餅干,吃的太急了被嗆到了一連咳嗽了好幾聲,我真怕他一下喘不過氣來咳死了。
“要水嗎?”包里還剩下半瓶水。
“要要要?!彼徽f話餅干沫噴了一地,我連忙把瓶子擰開遞給了他,他一邊繼續(xù)往嘴里塞著餅干,一邊端著瓶子往嘴里灌水,吃著吃著眼角眼淚就流下來了。
“我已經(jīng)快兩個多月沒有吃過東西了?!彼f的哽哽咽咽的,看起來甚是凄慘,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多虧我身上就只有一些餅干,要是我身上有一些雞腿什么的怕不是要直接香死他。
他一連把那些東西吃完看向了我,我攤了攤手,“沒了,什么都沒了?!?p> “好吧,沒事沒事,我真的還活著,哈哈,哈哈?!彼f著說著泣極反笑了起來。
“現(xiàn)在該說說你到底是什么個情況了吧?”雖然很同情他,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
“哦哦,我這就全部說給你。”
之后那人把他的經(jīng)歷凄凄道來。如他所說,他是旁邊小羊村里的村民,今年竟然才二十四歲,跟我差不多,只是我之前看他那個憔悴的樣子,再加上頭上的頭發(fā)也亂糟糟的而且白頭發(fā)很多,所以我才以為他是三十幾歲。
小羊莊每一家家里幾乎都養(yǎng)羊,劉大羊家里也養(yǎng)了四五頭羊,他從小沒讀過幾天書,也沒什么大志向,從小就一直在村里種地放羊,去年跟一個從小玩到大的鄰村妹子結婚成親了,小日子也算滋潤。
前些天村子里來了幾個外地人,那些外地人在村子里找地方住,那些人出手大方,一出手就是幾百塊,當時就有兩個人住在了他家,當天他老婆給那些人做飯的時候,偶爾聽到那些人說來這里是要尋什么寶貝,也就聽了個大概,當晚他老婆就把聽到的話給他說了,他倆都奇怪,兩人從小就住在這里,也沒有聽說過有什么寶貝的事情,兩人也就沒有多想。
第二天那些人就進了后面的山里了,當天他糾結了一天,總想著那些寶貝的事情,最后實在是好奇不過,心里也想發(fā)點小財,總覺得自己祖祖輩輩住著的地方的寶貝便宜了別人,有點不甘心。
當晚就偷偷一個人進了山,他常年在山上放羊,對于山路很是熟悉,順著地上的痕跡找了找很快他就找到那些人了,那些人確實好像是在找著什么,走的并不快,所以他才能追上。
那些人當晚就住在山上,第二天那些人就繼續(xù)往山林深處走,劉大羊就趕著他們走,跟著跟著突然前面叢林中走出來一個人,那人跟之前那些人說了一陣話,突然所有人身上發(fā)出一陣綠光全都消失不見了,他正震驚呢突然后腦就好像被人拍了一板磚,他當即就沒有意識了。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在這棺材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