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幾天,尹千繁難得享受了幾天的清凈。
司凡不知所蹤,連一向跟屁蟲的江離也沒了影兒。
云燼也整日不見人,自從回了官驛后,他就從尹千繁的隔壁房間挪走了。
清凈固然是好,但突然如此清凈,倒讓尹千繁有種詭異的感覺。
身上的傷還沒好,但已經(jīng)不妨礙活動了,尹千繁便喚了個侍女來問話。
“你去把江離江門主給我找來?!?p> “回道長,江門主已經(jīng)回朝復(fù)命了?!?p> “那把靈均道長喊來?!?p> “就是靈均道長陪江門主一起回朝的?!?p> “……”
這兩個冤家,走了也不來說一聲,真是無情無義。尹千繁心中暗自生悶氣。
侍女瞅她臉色不好,便行了行禮準備退下。
“等下?!?p> “道長還有何吩咐?!?p> “那個……咳……”尹千繁臉色不自然的撇到一邊,話還沒說完,侍女便打斷道:“道長是想問國師大人?國師大人這幾日都在忙著準備回朝的事宜。”
“要回朝了?”
“是啊,仗都打完了,國師大人自然是要回去的?!?p> 尹千繁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
侍女見她心不在焉,又繼續(xù)道:“道長不必擔憂國師大人的身體,有妙語姑娘照顧著呢。”
“妙語姑娘?”尹千繁聽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在腦海里拼命的回想才記起這個人來。
“就是那位滿春院的頭牌啊,還是道長你親自請來的?!笔膛粺o感慨的繼續(xù)道:“當初沒瞧出什么,只覺得她有個好皮相,如今看來的確有幾分本事,連不近女色的國師大人都能拿下?!?p> 尹千繁聞言心中一緊,但隨即想到,這可能又是云燼給自己下的套,如此想著,連看侍女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警惕。便順著侍女的話,道:“妙語姑娘的姿色身段在這安平城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國師大人喜歡她也不足為奇?!?p> “也是,不過論姿色,道長可不輸她,只可惜道長是個道士,不入紅塵,不然道長和國師大人……”
“姑娘別亂說,會折貧道的福澤的?!?p> 侍女趕忙捂了嘴,眼神愧疚的向尹千繁福了福身子,“道長恕罪,奴婢先告退了?!?p> 尹千繁也不計較,略略點了點頭。
獨自一人在官驛里轉(zhuǎn)悠,走到哪算哪。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足夠尹千繁溜達。
但走著走著,尹千繁便覺得氣氛有些不對。隱約間能聽到清脆的鈴鐺聲,而且越往前走聲音越近。
出于好奇,尹千繁攔了個小廝問了問。
“道長不知道嗎?因為妙語姑娘喜歡鈴鐺的聲音,所以國師大人在他所住院子里掛了好些鈴鐺,以供妙語姑娘欣賞。”
鈴鐺有什么好欣賞的?不就是叮當叮當?shù)捻憜??尹千繁心下鄙視,鄙視之余,還有一種復(fù)雜的情緒逐漸侵占肺腑。
所以……這是住在一起了?
云燼對自己果然是三分熱,見到美人立馬就喜迎第二春了。
尹千繁努力壓下那股不該有的情緒,故作輕松的對小廝笑道:“國師大人和妙語姑娘郎才女貌,般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