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詩暵這么一催,本就大腦一片空白的尹千繁下意識順從的接過權(quán)杖,略顯慌張的模樣看起來仿佛是真的怕七彩鳥累死了。
“天選之女!”
人群中一些階品不高的已經(jīng)紛紛跪了下來。
南宮媚兒見此場景,哪里還能安然。
急急的向尹千繁靠近了幾步,“仙使,這權(quán)杖應該歸我,你怎么能拿?你把天都府的紀法放在哪里?”
南宮媚兒雖極力隱忍著心中的妒火與憤怒,故作平和的聲音里透出的幾分戾氣卻出賣了她。
尹千繁經(jīng)她這么質(zhì)問,終于回過神來。望著跪在地上的眾人,又看了眼眼神似乎要把她吃了的南宮媚兒,只覺得著權(quán)杖愈發(fā)燙手。
“歸你?憑什么歸你?連七彩鳥都看出來了誰才應該是這權(quán)杖的主人。南宮神使,你不會看不到吧!”詩暵?lián)踉谝Х鄙砬皩δ蠈m媚兒冷聲道。
尹千繁拉了拉她,冷眼看著南宮媚兒,道:“神使多慮了,本仙只是怕七彩鳥被權(quán)杖拖累受傷罷了?!?p> 說著,便不顧詩暵的眼色將權(quán)杖遞了過去。她從來不在乎這個神女之位,不管南宮媚兒是用了什么手段在比賽中獲勝,總歸是她獲勝了。
愿賭服輸,這就她尹千繁的做仙準則。
南宮媚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狐疑的看了看尹千繁,見她似乎是認真的,便準備接過權(quán)杖。
“慢著!”
不遠處傳來的聲音卻打斷了她的動作。
司律疾步走了過來,眼神復雜的看了尹千繁一眼,不動聲色的將她拿著權(quán)杖的手推了回去。
“司律神君,你這是何意?”南宮媚兒皺眉。
“尹千繁是天選之女,不能違抗天意?!?p> “什么天意!不過是幾只作妖的鳥罷了!”
“休要胡言!七彩鳥自發(fā)集聚乃是祥瑞之兆,你這么說就是大不敬!若不是看在你在神女選拔大會中拔得頭籌的份上,本官君定要治罪于你!”司律的聲音里多了幾分怒氣,令他本就嚴肅的面容又多了幾分威懾力。
南宮媚兒仍是不死心,“那你就要因為七彩鳥而讓我把神女之位讓給她嗎?”
“有何不可?”
“我是通過了神女選拔大會的!難道我就白白的比了幾場賽嗎?”
“司律神君……”尹千繁剛欲開口,司律抬手示意打斷了她。
“南宮神使,你是不是忘了選拔的最后一場比賽是你自作主張改了規(guī)則?若不是你中場喊停,恐怕贏得比賽的人就不是你了?!彼韭衫渎暤?。
“司律神君,你!”南宮媚兒一時無話可說,但轉(zhuǎn)而又一副了然的樣子,怒道:“我知道了,你定是與她有私交,才會這樣百般偏袒!司律神君,你可是天都府的官君,你這樣就不拍天帝治你的罪嗎?”
本以為司律會因她的話而慌張,卻見他神色如常,甚至還有一絲輕松。
司律難得的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冰冷的眼神斜睨了南宮媚兒一眼,高聲道:“南宮媚兒詆毀天都府官君,罪不容恕。來人,把她關(guān)押下去,聽候發(f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