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手眼中綻放異彩,得手!
獵龍排云掌!
剛?cè)峒婕?,將瞬間壓縮的云霧呈現(xiàn)爆發(fā)之勢,這種方式釋放的掌法,既有摧毀對方靜脈,又有震碎對方骨骼之效,軟硬兼濟,還會落下長久的風濕病根,埋下暗疾,算是翻云手拿手的歹毒方法!
這種自視甚高的家伙,在馭命者種屢見不鮮,翻云手見一個廢一個!
在掌中的云龍迸炸開來的時候,男人的眼眸卻沒有一絲慌亂。
面沉如水。
這讓翻云手極度不爽。
下一秒,他實打?qū)嵉匕ち诉@一掌,身形瞬間破碎
破碎?
翻云手一愣。
他看見對方挨了這一掌,整個人像面粉一樣瞬間飄散,化作漫天煙塵,只有衣物還留在原地。
這!
這時候,他總算是感受到靳子躍的命辭了,這種命辭……不高度集中注意力根本察覺不到。
飄渺之余,還有不起眼。
但是仔細識別,還可以從中探查出澎湃的能量。
翻云手在意的不是能量的高低,而是——這種命辭他識別不出來。
應該是隱匿身形和氣息的類別。
心念電轉(zhuǎn)之間,怕被靳子躍耍詐,他快步后退。
而靳子躍打的信息差也體現(xiàn)了出來,煙塵中瞬間探出手,五指一抓勾住翻云掌的手肘,回身朝著煙霧拉去。
瞬間的發(fā)勁讓翻云手措手不及,心中亂了方寸。
而靳子躍另外的右手迅速凝結(jié),下探握住跌落的刀,趁著翻云手后撤無果,又被向前拉伸,破了下盤、中門大開的時候,細刀反提撩起,如同一道光貫穿了翻云手的胸膛。
血光乍現(xiàn)!
翻云手有些難以置信,不過此刻勝負已定。
靳子躍將跌落的上衣?lián)炱鹛咨稀?p> 翻云手喉嚨鼓動,想要說話,被靳子躍一刀刺地,隨手一拉,抹了氣管。
他抬起一半的手又無力跌落。
云霧散去,甚至還可以看見百合子痛苦跌坐,再也站不起來的神情。
以及額頭大開的物理腦洞,血模糊了她的容顏。
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武者,不一定是刺客的對手,陰謀詭計總能克制所謂的光明正大。
靳子躍撿起角落的傘骨,將傘刀歸鞘。
今天帶的是常溫戰(zhàn)斗用的細刀,材質(zhì)是記憶金屬,隨著溫度的提升,可以實現(xiàn)武器的重塑。
嗚嗚的警笛聲臨近。
靳子躍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動靜太大了,他戴上面具,確認附近沒有人尾隨,才消失在樹影中。
……
佐田晴子聽著嗚嗚的警笛聲,捻緊了手指。
此時距離靳子躍行動已經(jīng)過去兩個多小時,連電臺都早已結(jié)束。
可是靳子躍的還是沒有給她任何消息。
她攥著手機,眉頭緊鎖。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突然騰開身位,罵道:“可惡,老娘憑什么聽你的!”
說罷,一把打開車門,哐當一聲超外面跑去。
還剛沒走出多久,一只大手迎面按住她的額頭。
“嗚——”
佐田晴子陡然一驚。
來者的掌心溫熱有力,像棒球手套將她的小腦袋扣住。
“不是叫你別亂跑了么?”
男人的嗓音讓佐田晴子雙眼亮了起來。
“誰叫你這么久都不回來,我還以為你掛了,害我白高興一場!”
她雙手掰開對方的手掌,才發(fā)現(xiàn)原先的手套已經(jīng)被橫切了一半,不知所蹤,只剩下靠近掌心的部分,還有些余熱。
“?。俊彼汇?,掌心粗糙,看著就像經(jīng)歷了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搏殺。
“你的手……”佐田晴子小聲了些。
靳子躍徑直往回走:“不礙事?!?p> “喂!誰擔心你了??!我是說你……”佐田晴子臉紅了紅,“你的手怎么怪暖和的……”
靳子躍招手,給她看清楚手心的電阻絲:“電熱手套的熱量還沒完全降下來?!?p> 女孩氣得心中積郁,鼓動鼻翼不說話了。
靳子躍收下風衣打包放好,隨身的黑色雨傘架在車的副駕駛座。
“喂,副駕駛的位置是我的!”佐田晴子看見雨傘占了她的座位,心底不爽。
“未成年人不能坐前排?!?p> 女孩氣得牙癢癢:“我!成!年!了!”
“去后面坐好,等會遇到警車封鎖才能躲起來?!?p> 佐田晴子氣不過,嘟囔了一聲:“早說不就結(jié)了?還怪我???也不怕我喊一嗓子,就說油膩大叔拐賣未成年少女……”
靳子躍沒有理她,啟動皮卡,汽車年老的發(fā)動機開始運轉(zhuǎn),前兩聲點火聽著像老人的哮喘。
“喂!你今晚做了什么,為什么動靜那么大?”
佐田晴子想象中,刺客特工都是神不知鬼不覺完成殺人,再安然隱匿,之后才是警探什么地沒頭沒腦地四處瞎摸。
誰知道今晚動靜這么大,警車也在第一時間趕來。這讓她更清晰地認識到殺手這行的危險。
“潛進去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靳子躍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路面。
“哦?!迸⒉皇呛芏?,但是也明白,這個過程,一定比想象中更加兇險。
她才坐好,車前邊就伸過來一只手。
“干嘛?”她狐疑地問。
靳子躍坐直著身體,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后挪,搖了搖吊著的玉墜。
佐田晴子眼睛一亮,滿心歡喜地接過去:“你真的找到啦!”
“嗯……”靳子躍應了一聲。
“太好了?!弊籼锴缱有⌒牡貙⒂駢嬇踉趹牙?,收入自己的拳頭大小的零花錢包包。
“好久沒有見到爸爸了?!迸⒆o著自己的小錢包,輕輕地摸索。
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要是沒有遇到靳子躍,按照自己的規(guī)劃,自己將在這兩天“開業(yè)”,然后在麻木與污濁的日子里,一點點攢齊贖身與父親遺物的錢。等到攢夠之后做什么?其實她也還沒有想好,過早地去臨摹生活的模樣,想想都是一種折磨。
想到這里,佐田晴子想起坐在前面啟動皮卡的男人。
她透過車前鏡子,注視著他平靜的臉。
這個人眼里一直都是空洞的,似乎對任何事情都滿不在乎,也沒有見過他真正的開心過,不熟的人還好,可以憑借肌肉記憶擠出一張程序化的笑臉;但是熟悉的人面前,永遠擺著一張木然的臭臉。
佐田晴子看不慣,難免有些惡向膽邊生。她趴上靳子躍的車后座,腦袋靠上,去柔聲說道:“我要怎么感謝你好呢?你說以身相許怎么樣?”
“借我解剖研究人體構(gòu)造嗎?”靳子躍淡淡地問。
“喂!你就不能讓我好好饞一次你的身子嗎!”
佐田晴子心情大好,也就不在意他的惡言惡語。
“畝——”
皮卡駛過,車窗飄來少女的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