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我好奇地看著站在門口的老鷹。
老鷹沒有急著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摘下了貝雷帽,將它輕輕地掛在門把手上,然后隨手搬起一張椅子,坐在了我們面前,然后四下看了看我們的包廂。
“你們的品味有些差?!彼麖目诖锬贸鲆桓┣腰c著。
“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的?”狄克森問道。
“好吧,我不喜歡回答問題,但是你們的問題我還是稍微回答一下吧?!崩销椚嗔巳嘧约航Y(jié)實的肱二頭肌,“第一,沒錯,是我?!?p> 他叼著雪茄,輕蔑地瞥了我一眼,然后接著說道:“第二,我一直跟在你們后面,只是不想打擾你們吃飯,所以我再外面吃的?!?p> “所以你吃完就闖進(jìn)來了?”我不滿地說道。
“不,我還沒有吃飽。”他叼著雪茄,從懷里掏出一個食品包裝袋,“你們的品味未免太差了,這里不僅僅裝修很糟糕,而且吃的東西更加糟糕。”
他撕開包裝袋,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大漢堡,他輕輕地咬了一口,微微皺起眉頭,從桌子拿起一個干凈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接下來便是大快朵頤,很快就消滅干凈了那個漢堡包,然后一臉享受地舔了舔手指。
“美味無比,人們總是喜歡將美味的食物叫做垃圾食品?!彼榱藦埣埥聿亮瞬潦?,隨手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這么說來的話,人類差不多就是吃垃圾長大的了?!?p> “我很認(rèn)同你的說法,人生在世,不就是為了最后的死亡嗎?所以早死晚死都是差不多的,還不如做個撐死鬼?!钡铱松旖俏⑽⑸蠐P,“不過,我們今天所要談?wù)摰模^非是這種哲學(xué)一般的問題。”
“哲學(xué)?”老鷹拿著雪茄在空氣之中畫了一個圈,“我最不喜歡哲學(xué)這種事情了,不過我更不喜歡接下來要談?wù)摰氖虑?。?p> “為什么?”狄克森問道。
“因為這說明你們并沒有線索?!崩销椾J利的眼神看得我直發(fā)慌,“兩位的工作應(yīng)該是沒有太大的進(jìn)展。”
“誰說的?”我呵呵一笑,“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那個司機(jī)生前工作的地方了?!?p> “哼?!崩销棽恍嫉卣f道,“我們所需要的答案,是最后的兇手,那個司機(jī)不過是替死鬼,這我們都知道?!?p> “我們就是要順著這個替死鬼找到最后的大Boos?!蔽依淅涞卣f道。
“可是我和狐貍?!崩销椀鹬┣?,態(tài)度傲慢,“只需要答案。”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吼了一下。
“你們的速度決定了我們的態(tài)度。”老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我的火騰地一下就起來了,身子也不自覺地站了起來,要不是他太壯我打不過的話,早就給他來一套詠春了。
“哎?!钡铱松皶r制止了我,“我很喜歡這種態(tài)度?!?p> “狄先生,你最好是不喜歡比較好?!?p> “算了吧,我們真不應(yīng)該扯這些沒有的東西。”狄克森哈哈大笑,“想不想聽一下我的推理?”
“不需要。”老鷹站了起來,“我的腦子笨,這種文縐縐的事情不適合我?!?p> “你只適合打架?”狄克森問道。
老鷹站了起來,一口喝掉了威士忌,然后叼起了雪茄,冰冷的眼神俯瞰著我們。
“是的,我就是過來幫你們打架的?!彼冻鲆荒ㄐ镑鹊男θ?。
“你的意思是?”我突然擔(dān)心起來。
“烏鴉和刀鋒的人已經(jīng)追到了這里,我過來這邊其實就是為了告訴你們?!彼南聫埻白詈貌灰S便出來,尤其是這種沒有逃生通道的地方?!?p> “可是沒辦法啊?!钡铱松p手枕著腦袋,吹起了口哨,“我們沒有錢了,只能夠來這種地方,再說了美國沒有外賣送上門,酒店的還行,就是貴了點。”
“我可以提供資金?!崩销椑淅涞卣f道,“前提自然是你們不能夠出門,要不然我一個人保不了你們的性命。”
“沒問題。”狄克森臉上絲毫沒有喜悅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已經(jīng)笑開了花,“老余啊,我們走吧?!?p> 我們兩個人確實是有些不要臉,從老鷹那里榨取了一些經(jīng)費,就蹦蹦跳跳地回到了酒店,不過想想看也對,狄克森的要求并不過分,其實我們和X就是在做一樁生意,只不過這起生意是他們逼我們做的罷了,自然是要無恥一些才能夠?qū)Φ闷鹞覀冞@些天的倒霉。
我們到了酒店之后,立即換了一間大點的房間,老鷹不知道從哪里搞到了我們之前遺落在紐約的行李,將其送到了我們手中。
“你們的能耐這么大,為什么還會搞不定烏鴉呢?”我泡了三杯咖啡,一一送到了他們面前。
“因為它們的能耐更大?!崩销椂似鹂Х容p輕地抿了一口,“如果說莫里亞蒂這個人真的存在的話,那么他一定會加入烏鴉的。”
“不見得?!钡铱松N起了二郎腿,“莫里亞蒂可能會另立山頭?!?p> “哈哈,也對,他是不可能被人踩在腳下的?!崩销椃畔铝吮?,然后再懷里摸索了一陣子,“看看這個吧。”
“這是什么?”狄克森看著老鷹放在桌子上的一盒錄像帶。
“我怕你們不夠堅定,所以想讓你們看看什么叫做罪惡?!崩销椪f完,表情開始變得凝重。
狄克森站了起來,然后拿起錄像帶,走到酒店的電視劇前,成功找到了放映機(jī),電視機(jī)最開始是黑屏,接下來則是一段搖搖晃晃的鏡頭,最后定格在一間點著蠟燭的房間上,然后畫面上出現(xiàn)了一些抱怨為什么還沒有開始的彈幕,我們才明白這是一場網(wǎng)絡(luò)直播。
畫面的正中央是一個木架子,地上排著十幾根蠟燭,好像房間的窗戶并沒有關(guān)緊,蠟燭的火焰在微微擺動著,在這樣看起來有些枯燥的畫面持續(xù)了幾十秒之后,畫外傳來了一陣沉悶的聲音,好像是在念著咒語一般。
我們還以為那段咒語會持續(xù)很久,但是它很快就結(jié)束了,接下來一個用白布包裹著全身的一個人倒退著進(jìn)入畫面,他抬著一個人的腳,然后一個看起來已經(jīng)死了的漂亮的金發(fā)女人被抬進(jìn)了畫面,在她的腦袋處,還有一個用黑布包裹著身子的人抬著她的身子,他們手忙腳亂地將她綁在木架子上。
那個金發(fā)女人就仿佛死了一番,但是通過她微微起伏的胸膛可以知道,她還是活著,只是應(yīng)該被人迷昏了,就在這時畫面上彈幕開始變得猥褻起來,這時我們才明白這是一場變態(tài)的表演,那兩個人肆意而為,畫面立馬被彈幕所包圍。
“混蛋!”狄克森憤怒地站了起來,走上前去關(guān)掉了電視,“這就是烏鴉的罪惡之一嗎?”
“是的?!崩销椑淅涞卣f道,但是眼睛已經(jīng)微微紅了,“那是我們的一個臥底被殺害之前的網(wǎng)絡(luò)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