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大陸初元歷年前215 年,統(tǒng)治了大陸千年之久的元武皇朝因為太祖皇帝失蹤,天下無首,陷入混亂,最終分崩離析。
自此,天下大亂。
各方勢力傾巢而出,征戰(zhàn)天下。
其中以最強的五人為首,號為兩帝三皇,皆想一統(tǒng)大陸,號令天下。
五大勢力互相拼斗,各不相讓,使得天下萬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段時間亦被稱為黑暗動亂兩百年。
初元歷成立前一年,一位神秘高手
在一座無名山峰約戰(zhàn)兩帝三皇。
結(jié)果如何不得而知。
只知第二年在元武皇朝皇宮遺址之處,重新建立起一座輝煌宮殿,號為神殿。
神殿之主因為不知來歷,不知姓名,被后人稱之為神主,意為神殿之主。
同一日兩帝三皇以及身后勢力同時退出爭霸天下的舞臺。
一日間,天下重歸太平。
從此,神殿代替元武皇朝建立新的秩序。
一個以武林門派管轄天下萬民的新秩序。
這一年也被稱為初元歷元年,神殿建成的這一日,是元月一日,被稱為神慶之日。
在這個時代中,習(xí)文可以飽腹安家,習(xí)武可以快意恩仇,文武雙全者可做一方霸主,唯有文武雙全登峰造極者可以雄霸天下,鎮(zhèn)守四方。
時光如梭,神主鎮(zhèn)守天下已有三百年。
天元大陸共分六大區(qū)域,分別是耀東大區(qū),平南大區(qū),平西大區(qū),漠北大區(qū),劍極大區(qū)和中央大區(qū)。
而故事從平西大區(qū)青州之地江城開始!
江城是青州十六城之一,在江家?guī)状松习倌甑慕?jīng)營下,在青州算的上繁榮強盛。
江家這一代家主江正有兩位妻子分別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長子叫江明,資質(zhì)普通,高傲自大,目中無人。
次子叫江渾,從小天資聰穎,三歲可識字,五歲已經(jīng)博覽全書,天資之高天下少有。
這一日,離城外不遠處的土山坡旁,一個俊秀少年,正在練拳。
他練得這拳法其實并不算拳法,只是一些基礎(chǔ)動作罷了,除了能讓身體稍稍強裝一些,并無其他作用。
身旁不遠處,一頭大黃牛安靜的吃著草,牛背上騎著一位十一二歲,面容極其精致的小女孩,時不時張望四周,在為少年把風(fēng)。
“哥哥,有人來了。”女孩看到遠處走過來的人影,急忙對著正在打拳的少年說道。
少年聞言,一個激靈,立馬停下手中動作,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書籍,走到一旁樹蔭之下,翻閱起來,一旁少女也陪伴在側(cè)。
一位老農(nóng)慢悠悠的經(jīng)過這里,看到樹蔭下翻閱書籍的少年與少女,笑著打招呼道:“二少爺可真用功,碧兒姑娘也長的更漂亮了?!?p> 他是附近的村民,對這放牛的一對少男少女也是很是熟悉。
“吳爺爺好.”少女對著老農(nóng)甜甜一笑。
“吳爺爺說笑了,不過閑來無事,打發(fā)時間罷了,”少年笑著回應(yīng)。
老農(nóng)微笑點頭,與少年少女交談幾句后,就離開了。
少年心中煩躁:像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少年即是江渾,少女是他幾年前從雪地里救回來的,現(xiàn)在是他的貼身丫鬟。
不過沒有人的時候碧兒會叫他哥哥,兩人會以兄妹相稱。
他本是江城城主江正的次子,江家的二少爺,放牛本不該是他的工作,只因為一條家族組訓(xùn)。
江家有一條奇怪的家規(guī),就是除了長子之外,其余家族弟子都不能習(xí)武。
就因為這條奇怪的規(guī)定,他的二叔離家出走多年,四叔郁郁而終,只有三叔沒有練武,掌管家族生意。
他仍記得當年二叔臨走之時對他說的話:
渾兒,你可知人之一生所求為何?
這世上有人圖安穩(wěn),有人圖自在,有人圖快意恩仇,有人圖權(quán)欲天下。
然而無論所圖為何,沒有力量一切都是空談。
江城太小,我不想它成為束縛我的牢籠,所以我要離開了。
你的天分極高,希望不會被埋沒在江城。
愿有朝一日,你我叔侄相見,能是另外一番光景。
當時他才六歲,雖然天資極高,記憶力也是極強,對二叔的話卻懵懵懂懂,但現(xiàn)在已能體會幾分真意。
也是因此向他父親開口想讓他學(xué)武,哪怕私底下偷學(xué)也可以,可惜被江正嚴厲拒絕,被罰出城放牛三年。
這件事讓他的心理產(chǎn)生了一絲的扭曲。
在老農(nóng)走后不久,少年又繼續(xù)打了一會的拳法,停了下來。
暗想:這套基礎(chǔ)拳法我只用了三天就已經(jīng)融匯貫通了,江明真是個廢物,練了半個多月,也不過堪堪學(xué)會的地步,還不知道多久才能徹底融會貫通。
自從他被罰來放牛,心中并未打消過練武的念頭,這基礎(chǔ)拳法,就是他從他哥哥江明那里偷學(xué)來的。
“哥哥,快晌午了,我們回去吃飯吧,我餓了?!鄙倥畵u了搖少年的胳膊。撒嬌道。
少年看著向自己撒嬌的女孩笑瞇瞇道“恩,正好我也累了,我們回去吧。”說完,一手抓起女孩的小手,一手牽起牛繩,向著城外的村莊走去。
因為罰禁一事,他平時無法回家,只有神慶日那一天可以回家團圓。
平時只能寄宿在附近村莊農(nóng)戶家里。
“江渾,給我出來。”
江渾和碧兒正吃完飯,準備睡個午覺,外面卻突然傳來一聲不耐的叫聲。
“是江明?!苯瓬喴宦?,就知道是自己的廢物大哥找上門來了。
江明要比江渾大兩歲,但卻事事比不過江渾。
兩人的名字也幾乎是相反的,江渾一點也不渾,相反他極為聰慧,無論是識字算數(shù)還是背書都是一看就會,一點就通。
江明也同樣一點也不機敏聰慧,相反是個十足的草包。
江明一向看不起江渾,第一是他的母親是個妓女,只是長的漂亮才會被他父親贖身娶回來,第二認為自己這個弟弟太過狂傲,也就稍稍比別人聰明了一些,就處處看不起他。
為了找回屬于長子的顏面,以及出一口惡氣,他要教訓(xùn)江渾一頓,讓他知道誰才是江家老大。
但可惜一直沒能成功,反而在江渾手上吃了不少虧。
江渾同樣看不起江明,認為江明也就運氣比他好一些,比他早出生兩年,成了長子。
否則江明有哪一點能夠比得上自己,不過是個十足草包。
“你留在屋內(nèi),我去去就來?!苯瓬喺f罷,已走出門外。
“江明,怎么骨頭又癢了,要我來給你松松骨?”
江渾看著對面和自己有著五六分分相似的少年男子說道,語氣高傲。
“哼,江渾,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前幾天父親教了我孤煙掌,今天正好拿你來試招?!?p> 江明得意,不等江渾開口,一掌打過去。
江渾側(cè)身一避想要躲開,誰知掌隨身動,以一個巧妙的角度擊中江渾,頓時跌倒在地,吃了一個暗虧。
不過江明這一掌只有形沒有神,靠的也只是身體蠻力,江渾雖然被打中,只是有些痛,并無大礙。
江渾兩眼一亮,有點意思。
“江渾,再來,今天我要你爬不起來。”江明一擊得手,信心大增,心想父親教的這掌法確實不錯,今天終于可以出口惡氣了。
江渾不甘示弱,連忙起身和江明扭打在一位,不過江渾畢竟不能暴露會武功的事實,只能靠著本能和經(jīng)驗對戰(zhàn)江明。
再說他的基礎(chǔ)拳法只能強身,對敵也起不了多少作用,身上包括臉上很快就青一塊紫一塊,只能防守顯得極為被動。
“怎么了,江渾,你不是很能打嗎,來打我啊?!苯鏖_心的叫,只覺得十幾年來從未有今天這么開心。
兩人雖名為兄弟,卻從來并無兄弟之情,第一個原因是他們同父異母,互有摩擦,也經(jīng)常處處作對。
第二個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江渾的母親前幾年中毒身亡死了,而最有可能害死他母親的人只有江明的母親,他父親江正的正妻,四水劍宗宗主的親妹妹,柳白煙。
但可惜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而這件事最后也不了了之。
沒有為母親討得一個公道,江渾心中產(chǎn)生了第二絲扭曲。
畢竟他的母親只是一個低賤的青樓女子,除了他沒有人會真正關(guān)心,這也是他迫切想要習(xí)武的原因之一。
而對于江明來說,這個由低賤女人所生的賤種,憑什么事事比自己強,憑什么敢挑戰(zhàn)自己,憑什么跟自己作對,他是長子,更是未來江家的主人,而江渾只是江家未來的一條狗而已,而若是自己連這條狗都馴服不了,那是要被人看笑話的。
“是嗎,如你所愿!”
江渾不在被動挨打,右手一拳打出,成功打在江明身上。
怎么可萌?江明心驚,長久的交手已經(jīng)讓他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但手中動作不停,一掌打了過去,這一掌正是最初的一掌。
江渾嘴角一扯,露出一絲不屑,側(cè)身,閃躲,這一掌沒打中。
江渾更是循著這一掌的空隙,反手一拳打在江明臉上。
“這怎么可能?”江明怒急,一掌快過一掌,打向江渾,可都被一一避過。
“你可真是廢物!”江渾嘲笑。
這些招式江明都已經(jīng)用過一遍了,而且不會變通僅僅只會按照順序打下去,這些招式他只看了一遍就全部記在了腦子里了。
以他的聰慧,現(xiàn)在就算閉著眼他也能輕松躲過去。
一炷香后,江明滿臉青一塊紫一塊的趴在地上,雙眼不甘怒火直冒“該死!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
早就躲在一旁江明的仆人阿奴見狀連忙現(xiàn)身,扶著江明上了馬車,隨身拿出一瓶跌打藥酒為他擦拭。
江渾看著遠去的馬車心中微微一冷:哼,就怕你不來!
轉(zhuǎn)身回到屋內(nèi),碧兒同樣乖巧的拿出一瓶跌打藥酒為他擦拭,這對她來說,也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