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見了一場刺殺,坐的車被劫持了,好在那位車夫十分勇敢,拼死和歹徒搏斗,自己都受了傷,還不忘讓我先跑?!痹坡咕幤鹬e話,不打草稿。
然而除了云長清,飯桌上每個人都知道云鹿是在瞎掰,可偏偏不能直接拆穿。
這種感覺可不好受。
“是什么樣的人劫持你?那司機與你無緣無故怎么就拼死護你?”云星朵陰險的問著:“該不是你迫于無奈答應了司機什么吧?”
又給她下套了。
云鹿一冷臉,瞪她:“二妹,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關心你啊?!痹菩嵌湔f:“若你真的答應了他什么,我們都是一家人,也可以體諒你,是不會說出去的?!?p> 周瀟然蹙眉:“星朵,這話不能亂說。”
“是啊,不能亂說?!痹坡姑娌桓纳?“若萬一傳到顧家那兒,一怒之下要和我退親事小,要是連累了阿期,可就不太好了……”
阿期就是云致期,還在牢里關著的云家獨子,從故去的三姨太肚子里爬出來的。
云長清當初娶了四位姨太太,一個周瀟然已經扶正,二姨太孟悅體弱多病,在別院靜養(yǎng)。三姨太白琪早亡,四姨太方碧雅最近回娘家探親去了。
而三姨太雖早死,可在云長清心中的份量卻足足的,只因她生了云致期這唯一的男孩。
云長清可是把兒子當寶貝疙瘩的。
所以,當云鹿提起阿期,他的臉色一下子就綠了。
“都閉嘴,少傳什么風言風語!”他怒斥:“要是影響到我兒子,我要你們全陪葬!”
飯桌眾人一下子都不敢說話了。
天空突然淅淅瀝瀝的下了雨。
云鹿吃完飯上了樓后,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幫我把搗藥罐子拿來,還有接些干凈的水過來?!痹坡箤λ楹傻?。
碎荷連忙去拿了,又狐疑的問道:“小姐,你…這是要配藥?”
聰明如她,很快就猜到云鹿是要治治自己的臉。
云鹿點頭:“我臉上的毒再不解,很快就會蔓延到全身,到時看起來就真的跟怪物一樣了?!?p> 碎荷一知半解。
“對了,在我去清河鎮(zhèn)前,臉上可有用過什么東西?”云鹿又問道。
原主臉上這毒來的實在蹊蹺。蜘蛛情顧名思義,由毒蜘蛛提煉而成,若想達到毀容的效果,必然要深入皮膚里層。
可她臉上并沒有類似刀傷,毒液是怎么到她臉上的?
碎荷想了想,蹙眉道:“有,當時二小姐拿了一瓶潤膚水送給您,說是她朋友從歐洲帶回來的。您后來是用過幾次……”
說到這里,碎荷也恍然大悟:“小姐,你是懷疑二小姐?”
云鹿一笑:“我始終相信,世上沒有那么多的巧合。”
把紅丹草配合其他藥研磨成藥膏著實廢了一番功夫,云鹿折騰到深夜才弄好。
制成的藥膏綠油油的,躺在盒子中散發(fā)藥香。云鹿困極了,于是決定明天再涂。
第二天早上,她起的很早。坐在鏡子前,解了面紗,洗干凈手和臉,挖了一塊兒來細細涂抹到“蜘蛛網(wǎng)”上。
云鹿看著鏡中的自己,也不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能想象一張漂亮的臉上長了一整張紅色蜘蛛網(wǎng)的感覺嗎?
太瘆人了……
而后,她又叫碎荷拿來紗布和醫(yī)用膠帶,貼到臉上才算完事。
收拾完一切,也將近中午了,云鹿聽見樓下傳來的聲音,大概是周瀟然母女又出去購物了。
“碎荷,在顧老夫人生日宴前,我不想見到除你之外的任何人?!彼龂诟赖?。
碎荷道是,又請示:“那我就跟他們說您出門淋了雨,感染了風寒?”
“隨你。”云鹿無所謂的說,又一挑眉:“只要別說我死了就成?!?p> 碎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