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猶豫,斥候小隊中的隊長,那位與亞澤赫蘿妮克一樣同為三階的地騎士悄然從陰影中暴起。
他手中的短刃像毒蛇的獠牙刺向矮人斥候毫無防備的咽喉。
與此同時,五道吹箭無聲無息地射出,封閉了矮人斥候閃躲的空間。
矮人斥候臉上的驚愕轉(zhuǎn)瞬即逝,瞬間果斷地扭身,以左臂被斬斷一半,被兩發(fā)吹箭命中為代價,避開了小隊隊長的致命一擊。
但也僅此而已,短刃和吹箭上劇烈的神經(jīng)毒素讓矮人斥候變得精神混亂,動作遲滯,被如毒蛇一樣緊跟而上的短刃抹過咽喉,刺入太陽穴中。
老練的斥候隊長握著刺入矮人顱骨的短刃擰動九十度,確保矮人斥候已完全死去。
這一切不過發(fā)生在短短的三秒之內(nèi)。
斥候隊長掏出一個隨身攜帶的瓶子,從中倒出一把灰色的粉末,拋灑在矮人尸體的傷口處,矮人尸體涌著血液的脖頸和流出紅白之物的太陽穴立刻干涸止血,連同空氣中的血腥氣味也被吸收隔絕。
在矮人的尸體上摸索出了一部分記錄得有有用的信息的羊皮紙,斥候隊長立刻做出了撤離的手勢。
亞澤默默吐出了一口氣,張口無聲地說出來心中計算著的時間。
“十五秒?!?p> 從斥候隊長發(fā)起攻擊到撤離的時間只有十五秒。
斥候隊長只檢查了部分可能有重要物品的地方,并沒有仔細(xì)檢查,也許這會使他們遺漏什么重要信息,但這能保證他們最基本的生命安全。
也許再耽擱一秒,他們就會陷入矮人的包圍圈中,難以突圍,最后全部戰(zhàn)死,他們身上的資料信息也全部落入敵人手里。
在撤離前,亞澤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矮人尸體,他雙目圓睜,死死地睜開,甚至有點凸兀了出來,他的嘴張得很大,像是想要怒吼出聲,他的臉上憤怒與恐懼交織,最終變成了怨恨。
那張與人類一樣的面孔深深地刺激著亞澤的心靈,一種謀殺的錯覺感在他心中浮現(xiàn),又瞬間消失。
畢竟這是個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可以有善良有正義有憐憫,但敵人就是敵人。
亞澤沉默了片刻,回過頭去,立即跟上了小隊的腳步。
……
兩天后,杉木林的樹端。
亞澤輕輕地踩在一根勉強(qiáng)能支撐他體重的樹枝上,這里離地約有三十米。
一直待在杉木林樹冠之下的黑暗中,突然攀上樹頂后,許久不見的陽光讓這三天不間斷服用“山貓之眼”藥劑的亞澤不由自主地瞇上了眼睛。
在他的周圍,是同樣攀于樹端的斥候們與赫蘿妮克,而使他們攀上樹端的原因就在他們的腳下。
那是一隊八人,有至少三個地騎士的矮人斥候。
剛才他們正在下方的樹枝間休息,察覺到有矮人斥候靠近后,幾人立刻攀上了樹冠。
在這兩天里,他們遭遇了四支矮人斥候隊伍,每次戰(zhàn)斗都是突然爆發(fā),瞬間結(jié)束。
由于亞澤與赫蘿妮克的參與,四次戰(zhàn)斗都沒有成員死亡,只有一個人被矮人的吹箭射中了背心,好在斥候們有應(yīng)付矮人吹箭上毒素的藥品。
戰(zhàn)斗過兩次,發(fā)現(xiàn)在武器上涂毒極為實用,可以讓敵人迅速失去戰(zhàn)斗能力的亞澤也向斥候們要了一點點毒液,涂抹到了自己的雙手劍的劍刃上。
作為一個受過正統(tǒng)騎士教育的亞澤本不該在武器上涂毒,騎士是不屑于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的。
但亞澤邊念叨著“特殊情況特殊處理……我現(xiàn)在算斥候,不是沖鋒的騎士……”就心安理得地把要來的毒液涂在了武器上。
赫蘿妮克也不是迂腐的人,并不介意在武器上涂毒,但無奈“斷罪之龍奧古斯都”鍛造的這把劍排斥一些邪惡屬性,包括毒素,也只好作罷。
算上亞澤與赫蘿妮克的話,他們也是八人,也有三位地騎士,但他們并不確定下方的矮人斥候究竟有幾位地騎士,所以還是以躲避優(yōu)先。
由于樹冠的厚實濃密,亞澤等人現(xiàn)在并無法看到下方的情況,只能屏住呼吸讓自己一動不動。
亞澤的心跳放緩,精神高度集中,壓抑著心中的緊張。
他瞇著眼睛朝天空看了一眼,隱約能看到高空之前移動著的一個小點,放心了不少。
就在亞澤心態(tài)放松的一瞬間,兩支吹箭疾射而出,在他的瞳孔中迅速放大。
亞澤的手臂抬起,以附有魔法“空間屏障”的臂鎧擋住了射向自己面部的吹箭。
驚出一身冷汗之余,亞澤迅速拔出了背負(fù)的長劍。
伺候同伴反應(yīng)同樣之快,以六道吹箭反擊突然襲出的矮人斥候,阻斷了他們向亞澤發(fā)動接下來的連環(huán)進(jìn)攻。
蜉蝣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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