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頭一句聲音傳來,“二來嗎?我想讓大家認識認識,我的女兒,戚玥。”
戚玥方才還在想的入神,此時被人一推,居然一個踉蹌已然跌倒在了臺上,朱玉姑姑向她拋來一個狠厲的眼神,她嚇得趕快起身。
此時臺下的看客們一陣哄笑。
“就這般,也能成為這瀾漪坊的未來花牌?!?p> 臺下的人的聲音清晰入耳。
眾人大抵不信臺上這個面色青黃,身材的干癟的女娃,未來竟能出落成像艷芳姑娘那般水靈的花牌女子。
在鄢陵城中的貴胄們,大抵是喜歡有些風骨的女子,摸起來還有些肉肉的,最好是捏一下還能掐出水來的那種。
在瀾漪坊中花錢的公子們大多都喜歡那種會酥麻、嬌嗔的喊上一句“討厭”的成熟有韻味的女人。
“你可別小看朱玉姑姑的那雙眼睛,她可是這鄢陵城最為精明的女人,她哪會做虧本買賣,一般來說,她能看上的女子,不出幾年便能讓人瞠目結舌,許是能成為艷驚九州、名動天下的女子,都說不定?”
有人在眾人中開始有了不同的聲音。
此時隨即便有人附和道,“那可不?幾年前,聽說艷芳姑娘也是這般讓人……”
朱玉姑姑聽著眾人的話,便不自意的笑了起來,這般倒是當真達到了她的目的,不過面上抹著風情笑意,順手便把戚玥攬在懷中更為近些,“你們這群不正經的,怎么老是盯著我閨女說事,莫不是你們看上我閨女了不成?!?p> 此時臺下有人抬手喊道,“那可不?不知道朱玉姑姑多少銀兩,可以讓這小妮子跟本爺走。”
“你在說什么胡話,臺上那女娃才多大,許是連月事都沒有來呢,再說你瞧著這模樣,想必是三兩年都不會出落得標志的,你買回去,定然是虧本買賣?!?p> 旁邊的人提醒著。
“你懂個甚?”
那人翻了一百眼,繼續(xù)抬著手說道,“我就是喜歡這小妮子。就想帶回去養(yǎng)著?!?p> 朱玉姑姑在臺上能把臺下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此時笑的更歡了起來,“官人們當真會開玩笑,這閨女是我的心頭肉,我是斷然不會賣閨女的?!?p> 聽著臺上那半老徐娘的話,此時臺下眾人更為堅定了這臺上那瘦弱、干癟的小女娃,定然會成為未來這牽動整個鄢陵城中男子們的尤物。
雖然現(xiàn)在看她的臉,是那么的不現(xiàn)實。
……
“五千兩!”
此時臺下突然有人又抬起手來,說道。
方才眾人還在討論著臺上女娃未來的前景,眼下居然便聽到這般讓人訝異的數(shù)目,到底是何人出手這么大手筆?居然能這么闊綽。
眾人順著聲音尋去,此時有那么一兩個見過世面的,便先失聲,喊了起來,“二皇子?!?p> “當真是二皇子?!?p> “不過二皇子,怎么會在這種風月場所。”
瀾漪坊的眾人又開始絮絮叨叨的念了起來。
此時戚玥尋著那聲音看過去,這不是方才那正人君子?
他居然就是鄢陵城中眾人在茶余飯后都拿出來扯熱鬧的二皇子,褚君墨。
褚君墨是鄢陵城中響當當?shù)娘L云人物,經常是年輕父母拿來說教子女的典范。
聽聞他才高八斗,少年不凡,三歲學文,五歲習武,七歲便能上戰(zhàn)場,在十歲出征便告捷而歸,他的治世經緯讓朝野大臣夸贊,讓學究門人佩服。
只可惜他的母妃出身不高,要不然他便是眾人眼中順理成章的世子、儲君。
但是褚君墨倒是個頗為幸運的人,鄭王室中本就妃嬪就少,故這皇子的數(shù)量也是沒有幾個,偏偏除了褚君墨外還都夭折了,眼下他成為儲君許是指日可待。
眾人皆言他是天選之子。
不過朝中存有不少反對褚君墨立儲的事,故早早勸諫鄭王封其為汝陽王,派遣入宮外行宮居住。
那些人把血統(tǒng)、嫡系看的很重,認為褚君墨為宮女所生不能立為王儲。
那些人均在說,鄭王還年輕,無需過早冊立王儲。
他們興許都在指望鄭王能夠老年得子,生下個嫡系的皇子來,也不知曉他們到底是在為難誰?
許是他們想著鄭王生不出來也無妨,那么那些宗室之人便可以等鄭王駕鶴而去,在朝中鬧上一鬧,他們最是認為自己是血族正統(tǒng)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