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看清楚來人,終于松了一口氣,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蘇老爺已經(jīng)被打的發(fā)髻凌亂,右邊的眼圈也是烏黑一片。
蘇老爺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模樣怕是很不雅觀,只是他現(xiàn)在哪還敢再說什么,真真是有辱斯文,蘇老爺憤憤的想著。
瞥了眼罪魁禍首,走上前向著傅老夫人深深的行了大禮:“岳母再上,小婿不該惹怒岳母大人,還忘岳母大人海涵?!?p> 武侯爺才剛剛熱身便被人打斷了,一臉郁悶的退回了傅老夫人身邊。
武逸辰瞧著自家父親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嘴角微勾,雖然外人瞧著父親的拳腳似乎手下留情了,不過他可是一眼便瞧出來自家父親用的都是巧勁兒,今個兒晚上蘇老爺怕是難熬。
“哼!”傅老夫人朝著蘇老爺輕哼了一聲,回頭對上蘇老夫人恨恨的說道:“我說怎么這么眼熟,你倒是終于肯出佛堂了。”
蘇老夫人對于傅老夫人的恨意毫不在意,淡定自若的走上前行了一禮道:“老姐姐前來,我怎能不親自前來相迎,只是犬子行事魯莽,惹的老姐姐如此動怒,回頭我便好好的教訓(xùn)于他?!?p> 蘇老爺聽著一張老臉漲的通紅,著急的喊了聲:“母親!”
蘇老夫人點頭示意,并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傅老夫人聽聞不屑的看向蘇老夫人嘲諷道:“我們這些個俗事怎能讓你費心?!?p> 蘇老夫人聞言身子一僵,不過只是片刻便又恢復(fù)了過來,這老虔婆若不是當(dāng)年她以身份壓人,自己又怎會住在佛堂這么多年?
想到這兒蘇老夫人的眸中有一絲混濁閃過,閉了閉眼,在睜開之時便如同以往一樣,“老姐姐所言有理,如若是以往當(dāng)然無需老身操心,只是如今李氏不在了,貴哥兒又不便處理府內(nèi)雜事,此事便由老身來處理,老姐姐你意下如何?”
傅老夫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老妖婆明知道這事兒她也不便插手,居然還如此裝模作樣的問她意見,難不成她還能越過她這個正經(jīng)蘇府老夫人,做了蘇府的主?
她氣勢十足走到蘇念夏面前,把蘇念夏拉到了身后,“你們府內(nèi)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兒,我本就不想管,可是夏娘是我心肝,誰敢動她一根手指,就是和我過不去,和武安侯府過不去。”
蘇老夫人聞言眼皮跳了跳,又是這套,這輩子她被這老虔婆的身份壓的死死的,總有一天她會讓她知道,身份再高還能高的過那位?
蘇老夫人撥弄著手中的佛珠淡淡道:“老姐姐放心,夏娘亦是我們蘇府的嫡長女,老身定會護著她?!?p> 傅老夫人輕哼了聲,想當(dāng)年她亦是口口聲聲說會待嬌娘猶如親生,可是后來呢?雖然她查了這么多年都沒查到嬌娘是被謀害的,但是肯定和蘇府脫不了干系。
蘇念夏看著如此劍拔弩張的兩人,伸手挽住傅老夫人的手臂,強忍著悲痛,扯出了一抹笑容道:“如今有祖母為孫女做主,外祖母也可以放心了,不如去小廳坐會可好,而且這兒是母親的靈堂,孫女不想讓這些府內(nèi)雜事在擾了母親的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