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一動

　　已知宇宙的暗能量都隨之狂涌，如果真正的已知宇宙，這大概是不太能相信事情

　　所以大概率這里確實是天澤的夢境。

　　“雖然囚禁你，但我距離擊敗你顯然還是有很大距離啊?！?p>　　確定對方沒法殺死自己，天澤語氣也輕松了起來。

　　“關于擊敗之類的概念我到不是很理解，但是我讓你做這個夢可不是為了討論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天使天澤?！?p>　　終于，卡爾開始了真正的正文。

　　天澤目光也隨之嚴肅起來。

　　“那，你要說什么?！?p>　　其實天澤大概覺得卡爾可能會想要說服他迎接虛空文明的到來，但又覺得卡爾實在沒有這么幼稚。

　　“你去過虛空位面，對于虛空文明了解在我之上”

　　用一個基本事實作為了開頭。

　　這大概算是標準對話的開頭？

　　“正因如此，虛空位面的文明，如果那個真的能被稱為文明的話，完全是粗魯與毀滅的代名詞，他們的降臨對已知宇宙絕對是災難中的災難，所以你也絕對不用期待虛空文明。更不用勸我迎接你所謂的終極恐懼?！?p>　　過去真切令天澤恐懼的這個名詞在真實的見到之后反而沒有那么久懼怕，甚至說出這個詞的時候言語都沒有在產生波動。

　　“這么幼稚的想法我當然不會有，因為如今的你的意志絕非語言可以打動。”

　　卡爾也選擇搖頭。

　　“我可以幫你?！?p>　　令天澤非常意外，卡爾會說出這種話語。

　　卡爾一度被天澤視為朋友乃至最后走向對立，天澤絕不認為卡爾對自己有什么私交上的好感，更別提自己囚禁他許久，怎么想怨念都不會低。

　　所以說卡爾要幫自己這種話，天澤絕對是會毫不猶豫打上不相信的標簽。

　　誠然，卡爾的天賦超越已知宇宙所有科研者這確實無可爭議。

　　畢竟是能推動虛空位面與已知宇宙交流的過程的鬼才。

　　但這不代表他能獲得天澤的信任，或者換個說法：那就是一定得不到天澤的信任。

　　無論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信任站在自己對立面的人的。

　　天澤確定這種有想法絕對不是自己的思維有問題。

　　所以卡爾大概也能意識到才對。

　　于是天澤沒有說話，選擇等待卡爾的下文。

　　“你現(xiàn)在應該很不相信我，甚至以后也很難相信我，但至少有一點你可以相信：我屬于已知宇宙，我確實期待虛空時代的到來，但這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代價是已知宇宙文明的毀滅?！?p>　　卡爾緩聲道。

　　天澤眼神卻絲毫沒有動搖。

　　沒有理由，但天澤完全覺得卡爾在說謊。

　　卡爾沒去過虛空位面不假，但研究了這么久，要說對虛空生物一點了解也沒有，虛空位面降臨已知宇宙的后果卡爾不知道，天澤怎么也不信。

　　從任何角度來想卡爾的說辭沒有問題，卡爾在已知宇宙生活那么多年，真的對已知宇宙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所以以守護已知宇宙為理由似乎完全可以成立。

　　但前提是那是正常思維。

　　而卡爾是一個熱衷于死亡的神明，對于死亡有著難以相信的狂熱，甚至能把自己搞成幻體，這樣的神，出于對已知宇宙的保護，出于對生命的珍視來幫天澤進行工程推進？

　　是了，那種完全沒法相信的理由大概就是這個。

　　天澤這么想道。

　　“你把我叫出來，就為了說這種廢話嗎？”

　　毫不客氣的冷聲道，天澤神色沒有半點動容。

　　“雖然本來也沒打算這套說辭能說服你，但你一點也不信我也有點沒想到?！?p>　　卡爾嘆了口氣。

　　“雖然理由實在扯淡，但是我可以幫你，這一點沒錯”

　　“你讓我把決定已知宇宙所有文明生存的工程交給一個滿心死亡與期待虛空的神？就算被我囚禁的期間你的腦子壞了，但起碼我可還是正常的?！?p>　　“杰姆斯來過已知宇宙吧？”

　　見天澤完全沒有被這種言語打動的可能。

　　卡爾展開了另外的話題。

　　“昔日舊友如今是那么強大的文明主人，你有什么感想嗎？”

　　卡爾問。

　　“你即使被我囚禁，也對已知宇宙了解頗多啊。”

　　天澤意味深長。

　　“都一樣不是嗎，就像現(xiàn)在如果你被限制囚禁之類的，你也有辦法得到你想知道的東西。”

　　卡爾微笑。

　　確實，對于他們這些頂級的神來說，即使受到限制也有獨特的方法探查已知宇宙。

　　“但這件事對你刺激更大才對吧？如果當時跟著去了，現(xiàn)在坐在杰姆斯位置上的應該是你吧？后悔？”

　　天澤選擇用反問的方式回答。

　　“確實刺激很大，后悔倒是沒有，因為涼冰在已知宇宙，所以我不管怎么樣都不會離開她”

　　卡爾這一點承認的很痛快。

　　“所以，你說你可以幫我的理由建立在這里嗎？”

　　“是的，被一個過去差我很多的人拉開我那么大的距離，誰又能平靜呢。”

　　卡爾這里承認的也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