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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徒幻世錄

第七章 鑄劍渾脫

俠徒幻世錄 詭異的逍遙子 2502 2020-03-03 08:50:31

  (17)

  聽著馬不停蹄,車輪滾滾。轉(zhuǎn)眼間,眾人便將過往的心情拋諸腦后。前面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怎樣的一幅畫卷呢?

  在經(jīng)由之前那場郊野火葬的鋪墊,以及沿途景色的變換,該是讓人在心里對這傳聞中瘟疫肆虐之地有個印象的。但實際上,無論是傳聞里、典籍中記載的人間煉獄,亦或是更加了無生機、生靈涂炭的境況,在親眼目睹之前,是不會讓人感同身受的。

  只是,人們?yōu)榱肆粲心屈c對美好的向往,總會為自己的思緒編織著各種美妙的謊言,以為這便可以將那種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轉(zhuǎn)變成另一種更耐人尋味的感情。這其中,自然便包括那幾位正要趕往疫病中心的旅人。

  他們互相交換著彼此對疫病的想法,企圖用二三句話便打消心中的憂慮??呻S著兩旁景致逐漸荒蕪傾頹,即使再如何樂天知命,也難以不被如此衰敗的場景所觸動。

  遠處的山坡綠衣不再,層層裸巖與沙土,參差不齊地展現(xiàn)在外,活像一個被髡去半邊頭發(fā)的死囚一樣讓人心生不悅。而在那山坡之下,干涸龜裂的田埂泛著凄厲的黃色,映著旁邊稀疏的枯草,生機不再。

  那輛本可錯開這一切的馬車,如今卻向著更為深邃的地方走去。在以往顯得金黃的太陽光照耀之下,路途上的一切,竟皆被染上了一種源自深秋的悲涼。它好似在預(yù)告著:或許有些物什或人兒,注定一去不復(fù)返。

  少頃,眾人便及近下河鎮(zhèn)地域。在聞見前方那刻著‘下河鎮(zhèn)’三字的石制牌坊后,更為惹人注目的,是那牌坊下推擠著的無數(shù)人的身影。在尋不得其它入鎮(zhèn)之法的情況下,趙括只好前去一探究竟。

  只見三、五十個壯漢各自手推著木制小車,車上皆擺著個大壇子。他們面上的表情出奇得一致,皆是一臉憤懣且不屑地看著牌坊下那群在揮舞著手中“法器”的道士們。

  “又是這幾個臭道士,上次可讓他騙得夠慘的!”

  “若不是礙于父母官,我寧可不要這條命,也要將這群騙子碎尸萬段!”

  “多虧了張大夫,若不是他,我們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

  牌坊下設(shè)了個祭壇,一張大桌子上鋪著锃黃的布,布上擺放著各種祭祀用的水果肉禽,幾個不知名的天師牌位擺在中間。一個道士誦經(jīng),另一個道士打鈴,地位不高的小道便只能在旁護衛(wèi)。百來十名信眾俯首跪地,低聲祈禱著災(zāi)難過去。

  在面對嚴重的瘟疫或旱災(zāi)時,總有人歸罪于鬼神降罪人間,覺得這是凡人應(yīng)受的懲罰。為此轉(zhuǎn)而心懷敬畏,跟著神棍老道求香拜佛,祈求邪氣驅(qū)散、天降溫澤。

  趙括心里感慨著,便躍下馬車,前去尋了個車夫,詢問道:“兄臺,你們?yōu)楹尉奂诖???p>  那車夫瞄了眼趙括,見他像是外鄉(xiāng)人,便禁不住倒起苦水來,講道:“我們這幾十號人,為了鎮(zhèn)里的水源供給,只能推著小車、運著水壇子,去往十幾里外的浣紗溪運水。想不到,竟讓那等無所作為,只會跪地祈禱的人擋了去路!”

  “在下可聽說下河鎮(zhèn)毗鄰黃河,怎會缺水呢?”趙括回道。

  “這兒已經(jīng)快一年沒下雨了!黃河斷流,水里全是沙泥,根本不能喝!”車夫自顧自地嗔道:“幾月前又開始流行疫病,真可謂民不聊生!我們下河鎮(zhèn)世代兢兢業(yè)業(yè),鄉(xiāng)民淳樸熱情,怎會遭這大難……話說,公子你到這里來是要作甚?”

  面對車夫的問題,趙括為免節(jié)外生枝,草草應(yīng)付便告辭離去。

  時逢天災(zāi),又遇人禍,下河鎮(zhèn)可謂禍不單行?,F(xiàn)下讓那百來十號道眾阻了去路,便只能看著他們興師動眾地作法完畢,方能進鎮(zhèn)。

  于是,趙括只能回到馬車上,同友人娓娓道了事情來由,坐在一旁靜觀其變。

  見那些道人故弄玄虛了片刻,便有一個看上去資歷最長的老道走到祭壇中間,講了一番耐人尋味的話后,就吩咐壇下的小道給信眾分發(fā)所謂的“忘憂酒”。信眾接過酒便一飲而盡,接連謝過壇上的尊者。

  那黑發(fā)黑髯,眉宇軒昂的老道對著跪拜的信眾回敬道:“諸位的誠意定能感動蒼天,相信鎮(zhèn)上的災(zāi)禍邪佞會很快被消滅!”話畢,這場法事便隨之散訖。

  伴隨著四周車夫?qū)π疟姷泥托?,以及對那些道士的怒罵,眾人便越過那業(yè)已蒙上濃塵的牌坊,進而找尋“張一”的蹤跡。

  此地人跡罕至,路上除卻一同進鎮(zhèn)的人,實在談不上有多熱鬧。分明是太陽當(dāng)空的時候,街上最為引人注意的聲音,竟然是馬蹄與車轱轆交替踩過黃沙土地所發(fā)出的聲響。

  這樣的地方,常人都不會長住,更何況是經(jīng)年戰(zhàn)亂的窮苦百姓?他們年年逃難,早已沒了家園,去往別處,總好過待在這里等死。是以愿意留下的,絕大多數(shù)都是世代居住在此地的人。

  鄂霏英憑著記憶,穿過二三個街角,路過大大小小緊閉的商鋪酒樓,將眾人引至“張家醫(yī)館”前。出人意料的是,這小小的醫(yī)館前聚集了異常多的人。他們大都是一臉病相、瘦骨嶙峋,咳嗽時仿佛都要把那干枯的身板給弄斷了似的。

  一行人紛紛躍下馬車,準備跟著鄂五小姐進醫(yī)館瞧一瞧。旁邊的小藥童見有人貿(mào)然闖進,登時便不樂意了,一左一右攔腰制止住鄂霏英的腳步。

  右邊的小女童怯聲怯氣的,瞥見對方來勢兇猛,且身背雙刀,因此只敢佯做阻攔的樣子。而左邊的小男童則是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陣仗,拉扯著對方的衣裳,嘴里哼哼著:“哪來的小子,沒見前面恁多人等著嗎?”

  “我才要問你們是哪來的呢!”鄂霏英覺得這些小廝不自量力,譏諷道:“我要見張一!我跟他認識的時候,你們怕是還在娘親的肚子里!”

  “原來……是個女子?你……你少瞧不起人了!”那小男童反駁道:“我?guī)煾的氖悄氵@樣不明來路的人可以隨便見的?況且,現(xiàn)在如此多的病人等著看病,出了甚子情況,姑娘可擔(dān)當(dāng)?shù)闷???p>  身后的朋友們見鄂五小姐對個小孩子都如此不客氣,自是在那勸阻著,未免她又一次沖動誤事。

  鄂霏英實在沒辦法,便又將那封極其重要的“血書”拿了出來,聲稱自己是來送信的。小藥童看見師傅的親筆,霎時便讓開了道,將眾人帶到偏廳等候。

  所謂的偏廳,只是在藥館內(nèi)放置的兩張屏風(fēng)圍成的一個區(qū)域。里邊只有一張矮桌和幾張草席,十分簡陋。透過屏風(fēng)間的空隙,仍可以看見前來求醫(yī)的病患從藥柜旁來來往往。他們皆是帶著愁眉去往同一個房間,出來的時候也大都消了煩惱,笑著謝過抓藥的童子便離開了。

  藥柜子兩邊各掛著一幅聯(lián),寫的是“進則救世,退則救民”的句子?;蛟S這便是醫(yī)館主人的人生信條,亦或者只是擺個樣子也說不準。反正在來客的眼中,能在這種時候施恩救人的,那絕對是大貴人!

  本以為只是稍等片刻便能面見張大夫的眾人不曾料想,居然在那處坐等了數(shù)個時辰,直至日落西山,才得以見其真容。這期間無數(shù)的病患出入走過,看得人眼花繚亂、昏昏欲睡。更何況是在那房間里看診問病的大夫?思慮至此,無人不會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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