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入場券遞給保安,保安接過來看了一眼,讓出身子放兩人進來之后,重新關(guān)上院門。
從外面看,這件院落很不起眼,墻頭長著野草,院門也又小又破,但進去之后才知道其內(nèi)別有洞天。院子的面積很大,且三個方向各通向一處不同的院子,而院子之后還有院子,顯然是將這一片的幾處院子都打通并到了一起。
老者從兜里摸出一尊白玉彌勒佛,沖程浩擺了擺手,道:
“地方我給你帶到了,不過你若是想?yún)⒓优馁u會的話,必須要出手一個東西才行。這個卻是幫不了你,我先進去了,告辭?!闭f完轉(zhuǎn)身離去。
“不是說交易都在暗中進行么?怎么他還把自己要賣的東西亮出來?”程浩有些疑惑。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隨即恍然:
“想必他拿出來的,應該是能放到明面上出手的,即使被人知道了也無所謂,也就是方才他自己口中的第二種人:來買東西的。”
門口的保安見程浩遲遲未動,便走上前來催促道:
“您好,拍賣會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請您盡快拿出賣品鑒定,然后入場?!?p> “在哪鑒定?”
“快速鑒定在左面余春院,私密鑒定在右面詠梅院。鑒定完之后,您會得到一張?zhí)柵疲涂蓱{著號牌去前面毓秀院的拍賣廳入座。”
“好的謝謝。”程浩點點頭,心中好笑:
“還私密鑒定...見不得光的東西,說的倒是挺好聽?!?p> 這般想著,他自己卻是進入詠梅院,兩邊各有一排隔出來的小房間,每個門上都掛有帶“空閑”和“有人”字樣的電子顯示屏。顯示著房間的狀態(tài)。
不過此時拍賣會已經(jīng)快要開始,現(xiàn)在還在鑒定的人并不多。程浩隨便找了一個空閑狀態(tài)的房間進去,打量一番,里面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個椅子,一個年輕的服務(wù)生坐在后面,見到程浩進來后站起身來,微笑道:
“您好,請問您想出手什么東西?”
程浩心中早有計較,右手一翻,摸出一個兩寸長的白玉瓷瓶,放在桌上:
“我賣藥。”
在聽老者說每個人必須出手一樣東西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想好自己要賣什么了。
此時他拿出來的,正是得自乾坤戒中的那一堆療傷藥。雖然這么長時間過去,藥性流失的有些厲害,但其效果,還是足以秒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傷藥。對于這些普通人來說,實在綽綽有余。
“賣藥?”
年輕的服務(wù)生愣了一下,隨即面色有些古怪。
他在這里工作的時間也不短了,見過賣野生保護動物的,甚至還見過兩次賣人體器官的——可卻從來沒見過有人來賣藥的!
什么藥能值一萬塊錢?
出于職業(yè)素養(yǎng),服務(wù)生還是多問了一句:“什么藥?”
“傷藥。”
“傷藥?”
服務(wù)生一頭霧水中,程浩忽然抓住他的手臂,趁其不備,用指尖在上面劃出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來,我讓你感受一下?!?p> “你干什么...咝....痛痛痛!”服務(wù)生又驚又怒,卻忽略了程浩是怎么空手割出一道傷口的。想要抽回手臂,卻發(fā)現(xiàn)程浩力氣大的驚人。他這一扯,反而牽扯到傷口,頓時又是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快放手,你快放手!”
“你看好了。”程浩一只手抓著他的胳膊不讓他亂動,另一只手捏開玉瓶的瓶塞,從里面倒出一枚黃豆大小的青色藥丸,捏碎了抹到傷口處。
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青色藥丸捏成的藥泥抹到傷口處之后,頓時融進了血肉之中。鮮血不再流出,傷口處開始結(jié)痂。于此同時,一股麻癢感傳來,服務(wù)生下意識的想要去撓,卻被程浩阻止:
“別動?!?p> 過了五分鐘左右,這股麻癢感終于消失不見。程浩伸手一捏,血痂頓時化為碎塊脫落下來,露出完好無損的皮膚。
“這,這...”
服務(wù)生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傷口呢?傷口去哪了?
他抬起手臂,放在眼前仔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卻找不到一絲疤痕。如果非要說有什么不同的話,那就是這一片的皮膚比之前白了一些,嫩了一些,好像年輕了十歲。
若不是剛才的痛感極為真實,且手上還有沒擦干凈的鮮血,他都要以為程浩是變戲法的了!
“這是什么藥???”
服務(wù)生震驚莫名,他活了二十多年,別說見過,就是聽都沒聽說過,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藥的存在!瞬間意識到了這個玉瓶的價值,連忙像寶貝似的拿在手里,殷切問道:
“這種藥,您還有嗎?”
“沒了?!背毯茡u頭。
物以稀為貴,雖然在他乾坤戒中這種傷藥還有幾百瓶,但一則程浩并不靠這個賺錢,二來如果一次拿出太多超出普通人理解范圍之外的東西的話,很有可能會被人盯上。
程浩雖然不怕這些,但他可沒那個閑心與人斗智斗勇,只想安安靜靜的修煉。
服務(wù)生聞言有些失望,不過他也十分清楚,這種市面難尋的藥物,數(shù)量不可能多到哪里去。
“您稍等一下,我叫一下主管?!?p> 一些比較珍貴或者比較奇特的東西,像他這種服務(wù)生是沒資格做主的,當即叫來主管:一個看上去大約四十許歲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頭發(fā)稀疏。進屋之后,主動朝程浩伸出手:
“您好,我是這里的主管李國平,很高興能來到我們的私密拍賣會?!?p> 李國平的語氣十分正式,不過這只是一種場面上的客套。程浩從他眼神中,很明顯的能看到不信之色。
“這個小劉,在這里工作這么長時間了,還是一驚一乍的。這么毛躁的人,還怎么勝任這個位置?等拍賣會過了,還是給他換個職務(wù)比較好?!崩顕叫闹邪档?。
“你好?!背毯仆瑯由斐鍪郑p方不咸不淡握了一下,隨即分開。
“聽小劉說,您手中有一種傷藥,效果特別好,可否讓我看看,到底有何神奇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