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結(jié)果的斗酒,不出意外的以陳雄的落敗而告終。
倒不是陳雄喝趴下了,而是自從上過一次廁所之后,這水龍頭就關(guān)不住了,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雖然喝還是能喝的,但他丟不起這個人??!
相反看人家程浩,從坐下到現(xiàn)在屁股還沒挪過窩呢,單是這個儲尿量,就足以令他甘拜下風!兩相比較之下,這不顯得更丟人嗎?陳雄倒也干脆,索性直接認輸,算是給自己留點面子。
“這家伙,到底怎么做到的?”不只是他,在場所有人都有這個疑問。
能喝,我們理解,但這么能憋又是怎么回事?腎是改裝過的?
也不能怪陳雄輕敵,沒有了解清楚情況就就和程浩斗酒。主要是靈氣酒杯的存在,實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之內(nèi),非戰(zhàn)之罪。
雖然斗酒認輸了,但這并不代表今晚陳雄就不喝酒了。在這期間內(nèi),陳雄又跟程浩喝下去好幾瓶。只不過節(jié)奏慢了下來。一群人吃著果盤零食,不時碰個杯,氣氛漸漸熱絡(luò)起來。
在場幾人都是能說會道的,聊天的同時,倒也沒有冷落了程浩,不時找一些共同的話題,說一些學(xué)校的趣事。而程浩何許人也,修行九百多年,跟誰不是談笑風生?這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小場面罷了,應(yīng)付起來自然不成問題,倒是讓這群人對他的印象改變了不少。
“說吧,兄弟,你需要我?guī)褪裁疵??只要能做到的,絕不皺一下眉頭。是不是看那個何陽不爽,想讓我揍他一頓?沒問題,我保準他一個星期來不了學(xué)校?!?p> 斗完酒之后,眾人恢復(fù)了原來的座位,何陽坐在程浩旁邊,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僅一米六的程浩被一米八的大塊頭陳雄壓著,就像是一個成年人在欺負一個小學(xué)生一樣,反差十分明顯。但不知為何,程浩身上似乎有種說不上來的淡定氣質(zhì),使得眾人感覺他在陳雄面前,絲毫不落下風。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王霸之氣?”眾人心中暗想。
聽到陳雄的話,程浩不禁默然。一個小小的何陽,他還從來沒放在眼里。具體要什么,他早就想好了:
“我要買酒?!?p> “買酒?大街上不都有賣的嗎?找我?guī)兔ψ鍪裁??”陳雄納悶道。
他們這群人,喝酒一般都會跑到酒吧來,主要圖個氛圍。除了陳雄之外,沒誰會專門買酒在家里喝。而陳雄本身他家就存著大量的酒,根本用不著他自己去買。
于是程浩只能將今天上午買酒的經(jīng)過和他們說了。一群人聽完,都是樂不可支。
“原來就為這事啊,好辦,好辦!”陳雄一拍大腿,指向剛才叫程浩外號的男生:
“你要買酒,可以找賀鑫啊,他家就是賣酒的。”
陳雄的話中,有很大的調(diào)侃語氣在里面。事實上,賀鑫他老爹控制著整個福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酒水零售批發(fā)供應(yīng),可謂一家獨大。要說在這背后沒有什么神秘力量操控,換誰都不相信。
程浩眼睛一亮。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剛才他還想著該怎么才能買到大量的酒用于修煉,這邊轉(zhuǎn)眼就給安排明明白白的。對于程浩來說,在保證能夠提取到足夠靈氣的前提之下,只要數(shù)量多,能夠支撐他一段時間的修煉,多少錢他都愿意出。
名為賀鑫的男生拍著胸脯道:
“你放心,程浩兄弟,別的不敢說,只要是市面上有賣的酒,我這邊全都能給你供應(yīng),而且都給你按批發(fā)價算,怎么樣?”
一番比拼下來,由于陳雄的態(tài)度,加上程浩過人的酒量,眾人算是認可了程浩,語氣也不一樣了起來。日后見面說兩句話,平常幫點小忙都無所謂。只不過,想要真正融進他們這個小圈子,可不僅僅是能喝酒就行的,還需要有足夠的家庭背景已經(jīng)相投的脾氣。這種人情世故的拿捏,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門兒清。
其實賀鑫也比較喜歡喝酒,除了陳雄之外,全場就數(shù)他的酒量最好。此時聽到程浩的需求,倒是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下來。
“一箱高度的白酒,可以嗎?”程浩現(xiàn)在,還不知道哪種酒的效果最好,因此還是遵循著之前的思路,從度數(shù)高的白酒開始。
“沒問題,我這邊全給你按進價算,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需要?”
“明天?!背毯坪敛华q豫的說道。
“這么急?”賀鑫略微吃驚了一下,不過這對他來說也不算什么難事:
“行,這樣的話,明天我找人送貨的時候給你帶過去?!?p> “好?!?p> 此時已經(jīng)將近十點,酒吧里原來的客人漸漸走掉,換了一批相對更年輕一些的客人,當中不乏有些和程浩他們看起來差不多大的面孔,甚至更小一些的存在。
舞臺上,身穿格子襯衫的女青年唱完最后一首歌,鞠躬退場。緊接著,架子鼓、鍵盤、麥克風支架等樂隊道具被擺了上來,并且有工作人員在臺上試音。
程浩能明顯的感受到,酒吧里的氣氛開始不一樣起來。少了一些幽靜和舒緩,多了一份燥動和喧鬧。
“要開始了,要開始了。”
“好久沒有聽到他們的演唱了,真是懷念啊?!?p> “你懷念的只是南橋吧?這個月你都跟我念叨無數(shù)次她了?!?p> 卡座這邊,陳雄這群人也是激動起來,顯然,他們也是為了今天的樂隊演唱來的。
程浩一心提高自己的實力,卻是沒心情看什么演出,一個晚上,兩個小時的時間,程浩吸收了百余道靈氣,這個效率可以說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想要獲得王五手上的那批貨,現(xiàn)在的修為是遠遠不夠的,至少要突破到煉氣中期之后,再加上偷襲,才有可能成功。但想要突破哪是那么容易的?前世的他,用了兩年時間才達到,而這一世,雖然整體效率比之前要快,但想要在一個月之內(nèi)突破,仍然是一件非常有難度的事情,需要全力以赴,當即告辭道:
“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你們慢慢玩?!?p> “這就走了?不再坐會兒?今晚的這場演出才是重頭戲,福安最好的流行樂隊,在華夏有搖滾上面也是獲得過名次的,你不看一下?”
“不了,下次吧?!背毯茡u頭拒絕。
“那行,路上注意安全,有時間咱們再來比過。”
陳雄沒有堅持,剛才不過是客套一下。只是跟程浩斗了一次酒而已,大家還沒熟到那個份上。賀鑫跟程浩要了個聯(lián)系方式,程浩有個手機,但基本不帶,于是找服務(wù)生要了個便簽,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了上去。
“行,明天會有人跟你聯(lián)系,到時候錢直接給他就行?!辟R鑫收起便簽,對程浩說道。
“好的,謝謝?!背毯破鹕淼乐x,拿起酒杯就要離開。
“哎,等一下!這位同學(xué),你的酒杯,能讓我看一下嗎?”就在這時,坐在卡座另一邊的蘭茵突然問道。
其實這一個晚上,蘭茵都沒怎么說話。比這群人大了十歲左右的蘭茵,雙方的圈子和思維方式都不一樣。雖說現(xiàn)在一個個看起來穿衣打扮的都像模像樣的,但在她眼里,他們?nèi)匀皇钱敵趿髦翘楦谒妄R落落身后的小屁孩兒。
這群小屁孩兒倒是有心跟這位記憶中的女神姐姐搭搭關(guān)系,但幾年不見,蘭茵的變化之大,氣場之強,足以令他們望而卻步。因此這一晚上,蘭茵除了跟齊落落說過幾句話之外,基本沒怎么和別人交流。
自從程浩出現(xiàn)之后,蘭茵就覺的這個人似乎不太一樣。但具體哪兒不一樣,一時間又說不上來。蘭茵之前沒有聽說過程浩的事情,不會像他們那樣先入為主,反而讓她看出一點端倪。
按道理,大家都是同齡人,應(yīng)該更聊得來才對。但在蘭茵看來,程浩比自己更加格格不入。一開始她還以為是性格等方面的原因,又聽旁邊人說他是什么十班呆瓜、一中奇葩之類的,便覺得是不是思想和常人不太一樣。
但幾次觀察下來,程浩除了拿著一個奇怪的酒杯跟陳雄斗酒之外,言談舉止似乎并無不妥之處。
且正是這個酒杯,讓蘭茵對程浩的態(tài)度由之前的“有些不同”變?yōu)椤坝行┖闷妗?。眼看他就要起身離開,蘭茵忽然覺得,錯過這次機會,下次不知道會等到什么時候,這才忍不住出聲詢問。
此時她突然開口,倒把所有人注意力集中過來。
“姐,你看他的杯子干什么?”齊落落不解問道,他心里巴不得程浩快點離開,生怕一個不小心說漏嘴,讓她受到責罰。
其他人也是有些疑惑:不就一個杯子么?難道還是個寶貝不成?
只不過這話他們只能在心里說說罷了,表面上紛紛化身吃瓜群眾,靜靜等待事情的發(fā)展。
昏暗的燈光下,程浩臉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只是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莫名其妙的,她想干什么?
給?還是不給?